張易柔看到安華拿著符箓念叨叨的,自己走過去都沒發(fā)現(xiàn),玩心大發(fā)的起了作弄的心思。
“嘿,說什么劫數(shù)呢?”
“沒什么?”安華手指夾著符箓一揮手,符箓無火自焚。
“哇,這是魔術(shù)嘛?太厲害了,教教我唄。”
“這不是什么魔術(shù),而是術(shù)法。”
“管它是什么,你教教我唄。”
張易柔拉扯著安華的胳膊,不停的擺動著。
安華看著眼前的少女,腦海中閃現(xiàn)出一個嬌俏的身影。
兩者身影不知覺的重合,他習(xí)慣性的伸手想摸摸她的頭頂,最后卻及時的收回。
安華是遠(yuǎn)古大巫醫(yī),重生來到同名的少年身體之中。
記憶還在復(fù)蘇之中,他怎么也想不起那個女人的名字。
張易柔看著安華愣神,正想求他教教自己。
而院落之外突然響起悠揚的笛聲,她一聽笛聲,面色瞬間慘白,腹中傳來一陣絞痛。
安華一聽這笛聲,眉頭深鎖。
“看來這高人找來了!”安華言語中,滿是譏諷。
張易柔痛的咬破了嘴唇,痛的慘呼出聲。
小腹如同被無數(shù)個冰錐洞穿,又冷有疼,帶著麻癢的感覺。
簡直生不如死。
片刻間,她疼的已經(jīng)滿頭大汗。
安華伸手覆蓋在她的肚子之上,念著上古傳承的祝游之詞。
張易柔隨著安華聽不懂的話語,腹中的寒意漸漸被驅(qū)散,疼痛也退了下去,整個人有氣無力的癱在地上。
“待著別動,我出去一會就回來。”
安華說完這話,就出了門順著笛聲追了出去。
一出門四處環(huán)視,注意到對面的馬路邊拿著豎笛的人。
對方穿著運動服,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到面容。
安華打量他的時候,對方也正看向他。
對方?jīng)]有逃走,反而對著他勾勾中指,滿是挑釁。
安華剛踏出一步,眼前的景色一邊。
不再是車水馬龍的街道,而是一間陰暗破舊的屋子。
墻壁上掛著不少積灰的蜘蛛網(wǎng)。
“吱吱……”
安華感知到頭頂?shù)漠愴懀惶ь^就看到一只巨大的蜘蛛,后腿牽扯尾部的蛛絲。
“幻像?”
安華閉上眼睛,吟誦著祝詞。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個冷鋒已經(jīng)直指面門。
安華連忙側(cè)身躲開致命一擊,剛才他要是遲疑片刻,他的脖子就已經(jīng)被割破當(dāng)場死在這里。
“沒想到,還有點道行。”
對方見一擊未得手,再次追擊,只是他此刻的一舉一動,在安華眼中都像是慢動作。
他手中不僅僅有刀,袖子中還多出一條彩色毒牙的小蛇,射向安華的脖頸。
安華一伸手直接掐住毒蛇的七寸之處,再一抖手,剛才還猙獰露出毒牙的小蛇瞬間軟踏踏的垂了下來,死的不能再死。
本命蠱蟲就此暴斃,對方也是一口鮮血噴灑當(dāng)初,再不看眼前的少年郎,滿臉驚恐。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大巫醫(yī)安華!”
安華一揮手,僵死的小蛇被射出,只是毒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剝離,直直射向?qū)Ψ降牟鳖i。
“唔……你。”
撲通!
對方倒地,雙眼瞪大,七巧出血,已經(jīng)毫無聲息。
下手就是取人性命,如今他又這般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安華眼下沒有絲毫憐憫和不認(rèn),轉(zhuǎn)身離開。
當(dāng)他離開此處,空間有了波動。
而剛才視若無睹的路人,此刻才像看到街道上的死人。
路人驚呼圍觀,隨機叫了救護車,而這件事最后定性被毒蛇咬死的意外。
安華除掉這人,張易柔只需要清楚體內(nèi)的余毒后,也就不會再有事。
張程回來拿了不少錢安撫明叔的家人,置辦后事。
安華也從張程的口中得知,死在他手里的那個人叫高霄。
祖上三代都是會術(shù)法的,科技主導(dǎo)的社會下,他們這一輩的人很難出頭。
而張程經(jīng)商卻混的風(fēng)生水起。
高霄和張程從小一起長大,一個功成名就,一個平平無奇。
村里挑事的人,就愛拿他倆比較,高霄困頓媳婦跟人跑了,兒子病重后才發(fā)現(xiàn)孩子也不是他的,心理越發(fā)扭曲。
覺得張程發(fā)家是祖上為張家選的祖墳,是個風(fēng)水寶地。
想著自己不好過,也不能讓張程如意,害死張程的媳婦后,想著讓張家絕戶,到時候再將自家墳地遷移過去,逆天改命。
高霄壞事做盡,也是張家氣運不絕,讓他們請來了安華,高霄自食惡果。
……
眼看一周轉(zhuǎn)瞬即逝,張易柔也恢復(fù)如初上學(xué)去了。
張程沒有送走安華,等張易柔上學(xué),這才遞上兩張銀行卡,開口道。
“華子兄弟辛苦了,這張卡里的20萬是給您的報酬。”
“那這張?”安華問著。
“這張是請您幫我朋友看看事,最近她一直倒霉,衰的要命,這是她給的定金。”
安華將那張卡遞回去,“事接不接我得先看到人再說。”
張程還以為安華要拒絕,見他沒把話說死,臉上這才多了一抹喜色。
“好嘞,我這就讓她中午過來。”
安華點點頭還叮囑著張程,“你家這風(fēng)水還行,只是樓頂?shù)幕睒溥€是砍掉的好,不過砍掉后,張家的生意怕會停滯不前。”
“明白了,那也總比沒命的好。”
張程對于安華的話,再不敢遲疑,趕緊安排人把樓頂?shù)幕睒浣o砍了。
午飯時間還沒到,一個打扮精致的少婦進來。
張程連忙上前迎接,眼中閃著精光。
安華自然看的出,兩人的關(guān)系可不僅僅是朋友。
“張哥麻煩你了,這位就是你說的能人?”
“是啊,華子兄弟,這位是秦月如女士。”
秦玉茹上下打量安華,不信他這小小年紀(jì)能懂醫(yī)術(shù)和術(shù)法。
不過,想到張易柔病的要死,這一周時間就能上學(xué),她也不好不信。
她倒要好好看看這個少年有幾分本事。
秦玉茹摘下墨鏡,安華就看到她眼底下粉底十分厚重,還是難以遮蓋眼底的烏青。
而她額頭眉心之間有痣,這就是克夫痣。
看著痣附近有橫紋,應(yīng)該剛喪夫不久。
老公沒死多久,現(xiàn)在和張程就如此親近,看來也是個薄情的。
“小兄弟如此看我,是否看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