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凡正一個人坐在院中的角落里,抬頭看著滿天星光,嘴里還叼著煙,好不愜意。
江凡從小便生在不良觀中,郭正雨和張海若要比江凡大幾歲,兩人都是被師父嚴(yán)格教育出來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江凡這里師父反倒是不管了。
這就給這兩人添了很多的麻煩,郭正雨便開始教江凡讀觀中典籍,一個背不會郭正雨便會拿柳條抽他。
而張海若那時候負(fù)責(zé)觀中的衣食住,江凡這家伙從小就欠,經(jīng)常會挑師姐做的飯口味不好,賣相不好,所以在觀里的那十多年,經(jīng)常能見到郭正雨和張海若這兩人拿著柳條滿觀的追他。
這也導(dǎo)致江凡在觀中最怕的就是這兩個人,在他眼里師父就是個留著白胡子不修邊幅的老頭子,所以內(nèi)心里是更崇拜自己這兩個師兄師姐。
在回想著過去的這些事情,江凡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隨著靈堂中一聲“??!”的聲音傳出,江凡連忙趕去。
當(dāng)他趕到時,卻見到秦秋然躲在門口,指著地上的一只老鼠:“老,老鼠!”
江凡一把拍在額頭上,一陣無語。
將老鼠趕跑后,秦秋然似乎也覺得自己此舉不妥,便為江凡斟了一杯茶,不好意思的看著他:“我從小就怕這些。”
江凡抬頭瞥了她一眼舉起杯子正打算喝茶的時候,一陣陰風(fēng)吹了進(jìn)來,將靈堂上的蠟燭盡數(shù)吹滅,秦秋然害怕的直接抓住了江凡的胳膊,神情有些緊張:“怎么辦啊,那東西好像來了。”
緊接著秦秋然將目光沖著門外看去,突然尖叫了一聲,她逼著眼睛指著門外:“有鬼??!”
當(dāng)聽到秦秋然這句話時江凡明顯有些詫異,隨后便轉(zhuǎn)過身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團黑影,當(dāng)看到它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戾氣這么重,這才幾天時間居然成了怨靈。”
看到江凡根本不怕自己,那團黑影也明顯有些懵逼,但也就是一剎,直接來到了江凡身前,嘴里尖叫著就要攻擊他。
江凡一把抽出秦秋然抱著的手臂,手中赫然出現(xiàn)一枚銅錢,直接拍在了黑影頭上。
只見黑影慘叫著后退,江凡看著她:“念你也是被他人所擾才成了這副模樣,你消消氣,這件事情我來幫你解決。”
那黑影見敵不過他便要離開,可這時蔣雅銘卻出現(xiàn)在了門口,手中還拿著一把剪刀。
眼看路被堵死,黑影沖著秦秋然就去了,看著黑影這舉動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鬼怎么好賴話聽不進(jìn)去呢。”
江凡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道符紙,嘴里還念著:“左扶六甲,右衛(wèi)六丁,神師殺伐,不必豪強,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dāng)!急急如律令。”
那黑影感覺到江凡手中的危險,此刻也沒有地方可以逃了,站在原地不甘的怒吼著,就在江凡手中的符紙將要蓋到黑影身上時,蔣雅銘出現(xiàn)在黑影身旁一手擋開了江凡的符紙。
江凡不解的看著他。
“你不能殺他,這是犯了因果,她本無錯。”
隨后蔣雅銘便轉(zhuǎn)頭看向黑影:“我這朋友暴躁,你最好識趣點,你也看到我們的本事了,我們能幫你解決你的事情,但你一定不能傷人了,不然等到我們想在幫你恐怕也為時已晚了,你也不想因為你的一時罪念影響自己投胎吧。”
隨著蔣雅銘的話說完,那黑影明顯的猶豫了,江凡看了眼蔣雅銘:“我什么時候就脾氣暴躁了。”
那黑影看著他們片刻后,猶豫的開口,只聽一個沙啞女聲傳了出來,女子的面容也漸漸顯露出來很是清秀:“你們?nèi)绾螏臀摇?rdquo;
聽到她說完后,蔣雅銘將手中剪刀收了起來:“你叫什么?”
女子看著一旁拿著符紙的江凡,明顯十分畏懼,江凡無奈只能將符紙收了起來:“說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張月娥。”
張月娥出身在古城邊的一處農(nóng)戶,家中還有一個弟弟,在大多農(nóng)戶人的觀念中重男輕女的概念還依舊保留著。
所以張月娥這一生可謂是十分悲慘,上學(xué)讀到初中家里就不想讓她繼續(xù)讀書了,而是讓她去外出打工,說是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讓她出去賺錢給弟弟做彩禮。
張月娥是個懂事的女孩,從來沒有抱怨過什么。
進(jìn)城后找了一家飯店開始打工,沒想那飯店的老板是個畜生,趁著晚上員工都下班只剩下張月娥一個人的時候便對她用了強。
那老板在事后只給了她父母一筆小錢,他父母竟然把這件事幫著那人一起隱瞞了過去,還告訴她不要聲張,在他們眼中自己的女兒甚至不如那一點錢重要。
不堪受辱的張月娥在第二天便拖朋友找到了本地一些有勢力的富二代想要為她出口氣,可沒想到這群富二代中就有秦富,秦富當(dāng)時一聽張月娥的事情,心中卻冒出了一個不堪的想法,隨即便再次對張月娥施暴。
最終不堪受辱的張月娥終于是投湖自盡了。
本來化為怨靈的張月娥找到了飯店老板已經(jīng)報了仇,但因為秦富離開了古城她便沒有找到,在這一年多本已經(jīng)要放下執(zhí)念了。
可沒想到他的父母居然直接將她和秦富做了合配,這直接便激起了張月娥的憤怒。
聽著張月娥的境遇,在場三人都不僅唏噓,有江凡和蔣雅銘在身邊秦秋然也沒那么害怕了,而是直接走上去對著張月娥跪了下去:“對不起,那是我弟弟,我待她向你賠罪。”
說著只見秦秋然跪在地上沖著張月娥磕了幾個頭,這兩個心性很久善良的女生以這樣一種方式遇在了一起,在看到秦秋然這個態(tài)度后身上的戾氣便消減了一些。
緊接著只見秦秋然拉著江凡和蔣雅銘的衣袖,眼里還有著淚水:“請你們幫幫她吧。”
這兩人對視一眼嘆了口氣,江凡點了點頭:“把你們從她棺內(nèi)拿的東西給我吧,我走趟你們祖墳。”
秦秋然看著江凡伸出手搖了搖頭:“我們沒拿任何東西啊。”
“這不扯呢嗎,你們沒拿東西她就是有天大的怨氣也找不到你們秦家大宅啊。”
江凡話音未落,只見張月娥看著他,嘴里吐出幾個字來:“秦富,帶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