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晚江凡剛剛被師父送到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誰都不認識,只能死皮賴臉的跟著蔣雅銘一起住在了豐順旅館。
第二日清晨,江凡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皮,突然心里咯噔一聲,連忙坐起來掐算著什么,不多時江凡猛地抬起頭來:“壞了壞了。”
還沒說完就見他穿著大褲衩套了個半袖就出了門,昨天一直跟著蔣雅銘來這里,他就住在了蔣雅銘對面。
這時候連忙敲著房門,只聽里面?zhèn)鱽硪宦曘紤械穆曇簦?ldquo;誰呀。”
門打開后兩個人四目相對,江凡突然看到蔣雅銘光著就開了門,連忙捂住了眼:“誒,哥們,你這是玩什么呢,睡覺都不穿衣服的啊。”
蔣雅銘則是快速的跑回到床上,看著捂著眼睛走進來的江凡十分無語道:“你都跟了我一晚上了,這大早晨的干嘛呀。”
江凡轉(zhuǎn)過身去咳嗽兩聲:“你先把衣服穿好。”
“到底啥事啊,我怎么感覺你比玄門的那群人都煩人呢。”
江凡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穿著衣服的蔣雅銘嘆了口氣:“唉,昨天晚上咱遇到那伙人,今個要有大難了。”
聽到這蔣雅銘愣了一下,隨即便不再穿衣服了,任由那半拉褲子在腳邊:“有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
“不是吧大哥,你昨天不還管閑事呢嗎,今天怎么這態(tài)度了。”
“昨天管是因為我遇到了,我不能不管,今天不管是因為我已經(jīng)把剪刀給他們了,如果他們不拿著剪刀來找我我也不能上趕著去啊,這是我們家傳下來的規(guī)矩。”
“屁的規(guī)矩,你這規(guī)矩可是要眼睜睜的看著死人啊,要是我沒算錯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一個了。”
江凡說到這也不管蔣雅銘一副不解的神情,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邊掏出一根煙點上:“話說你們這賒刀人我聽我?guī)煾钢v過一點,你們都消失那么多年了,現(xiàn)在怎么又出來了呢?”
蔣雅銘皺著眉看著他,接過江凡遞來的香煙:“管你什么事兒啊,你要沒事趕緊回你房間去,我這還沒睡醒呢。”
被懟了一句,江凡側(cè)過身笑嘻嘻的掏出打火機伸到蔣雅銘面前:“害,都也不是外人,這不是我剛下山就來這兒了嗎,我那不靠譜的師父直接買了張飛機票就把我空投到這兒了。”
看著一副死皮賴臉的江凡,蔣雅銘也是無語的抽了兩口煙:“話說你怎么知道那家人出事了啊。”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唄,我們不良觀內(nèi)道家典籍數(shù)千我早就背的滾瓜爛熟的了,昨天咱們不是也去了嗎,按我們道家來說這就有了因果了,而且你別說你昨天沒看到那個張大師。”
“看到了啊,可那又怎么樣。”
“嘿,大哥,都說你們賒刀人神秘但善良,我怎么覺得你這么冷血呢,好歹一條人命呢,你就不怕纏上因果啊。”
聽到這兒蔣雅銘擺了擺手靠在了床頭:“你這是第一次下山吧,這人情事故一看你就不懂,昨天本可以救他,但他自己非要作死,這不是我不救,而是他的命,他的定數(shù)就在這里了,而今天不跟你去是因為我們家有我們家的規(guī)矩,不見菜刀任何事情都不能管。”
江凡聽著蔣雅銘的話抽了口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翹起了二郎腿:“那得,我也不去了,咱倆吃點啥去啊。”
“不是你剛剛不還打算去呢嗎,趕緊走趕緊走。”
“大哥,你剛剛不說這是他們的命嗎,那我就不走了,隨他們?nèi)グ桑?rdquo;
“你剛剛不還說因果呢嗎,怎么變臉變得這么快。”
江凡擺擺手一臉的牛逼像:“小因果小因果不礙事,話說咱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也知道我跟玄門那幫人不是一個路子,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啊,說出來聽聽唄。”
提到這兒蔣雅銘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疑惑的看著他:“說起來這事兒,我還想問你呢,你學習道法?”
“對啊。”
“你出身道館?”
“對啊,不良觀不良觀不是道館還能是寺廟啊。”
“那你小子跟我玩什么無間道,道家不就是歸玄門管的嗎,你小子快點走哈,別逼我動手趕你,這是看你這根煙的情分上覺得你還可以。”蔣雅銘連忙坐起身來就要從包里去拿剪刀,被江凡一下就按住了。
“大哥你這脾氣咋這么火爆呢,玄門是玄門我們是我們,誰說天下間道家都歸他玄門管啊,他們多大能耐啊。”
瞅著江凡嘴里提起玄門來輕蔑的語氣,蔣雅銘瞥了他一眼:“那你纏著我到底有什么想法啊。”
“沒啥想法啊,就是我剛剛出山,誰都不認識,我?guī)煾刚f讓我入世修行,我也不知道怎么修啊,你這一瞅就沒少在社會上行走,帶上我唄。”
“咋帶啊,我這天天自身都難保呢,你剛剛不還說你精通各種道法嗎,你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啊。”
這時江凡掐滅煙頭輕輕的咳了幾聲:“咳咳,主要是吧,我下山師父就給了我二百塊錢,昨天晚上吃了頓飯,然后開了間房,我沒錢了。”
江凡說的很是理所當然,說完后瞪著眼睛巴巴的看著蔣雅銘。
蔣雅銘一陣無語伸手一指:“你這人咋這么不要臉呢,不是就你這臉皮你還修行什么啊,你去火車站買個小板凳坐那兒給人相面唄。”
聽著蔣雅銘諷刺自己,也不知道江凡是真沒聽出來還是假沒聽出來,摸著下巴瞇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能掙錢不的?”
蔣雅銘白了他一眼也沒心思跟他逗嘴皮了,起身就要進衛(wèi)生間去洗漱。
這時只聽江凡的聲音從身后幽幽的響起:“據(jù)說你們賒刀人鐵口直斷,可卜萬物,那你能給我相一面嗎。”
秦家這邊秦秋然是被她父親一個電話叫起來的,電話那頭說她表姑這次出車禍很嚴重,今天自己怕是回不來了,讓秦秋然好好的陪著自己大哥招呼客人。
秦秋然接完電話總覺得哪里不得勁,但也沒去多問。
在大堂吃完早飯后便和父親一起等著張大師來,因為今天是守靈的第一天,很多的事情都得靠張大師幫著忙活,畢竟自己那表弟并不是正常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