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法子嗎?”
“我沒有什么法子,但我想,阮清在這方面應該頗有建樹。”
又是爺爺?shù)睦匣镉嬋钋?,一想到她我就頭疼,不過想想我千里迢迢跑這么遠的地方找寶貝,還不是為了她謀福利,她應該不會拒絕幫助我才是吧!
掛斷了許安下的電話,我立馬給阮清打了過去。
誰又能想到,一個身在地府的人還有屬于自己的電話專線呢?只要先打出地府專有的前綴號碼,加上阮清的通信編號,就能夠聯(lián)系到她。
她的電話一打通,手機直接黑屏,整個屏幕的四周邊緣都閃爍著紅色的光。
“喂?小子?怎么有空打電話給我了?事情還順利嗎?人還活著沒?”電話剛打通,那邊兒就傳來一系列帶著嘲諷意味的詢問。
我沒好氣的說:“托你的福,差點被那馬老頭給弄死!”
“哈!!你說馬家老二???真沒想到你們能打上照面,他可是我的大客戶呢。”
要不是這會兒有求于她,我真想馬上找張床躺平,然后走陰去下面弄死這個女人!
我懶得跟她多費口舌,直奔主題的問她:“有沒有辦法,讓我趕尸。”
“趕尸?這么簡單的事情,你身邊那幾個能耐人教不了你嘛?”
“我指的是趕一大群!”
“多大一群???”
沒辦法,我只好把這邊的情況一一給她介紹清楚,她長長的“哦”了一聲,跟我說:“好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兒啊。”
我對她實在是太無語了,寧愿她是之前那個惡毒婆娘,也不想她逐漸變得嘴貧!
我讓她少廢話,就說有沒有辦法,她笑道:“這個好辦,你去找兩根跟上次差不多長的木棍,拿黑狗血跑著,然后每天去你說的那口井邊兒吹笛子,先吹個七天。”
“我不會吹笛子咋整?再說,就算我會,現(xiàn)在手里面也沒有??!”
“哎呀,你怎么一點也不懂得變通?沒有笛子,其他樂器也行,你只要保證七天之內你能吹出同樣的調調也行!”
我心說這怎么能算是我不懂得變通呢?這種事情,擱誰,誰敢隨便變通呢?
我問她:“然后呢?”
她接著講道:“然后,七天過后,你把你拿個朋友的煙袋灰裝在身上,戳一個洞,一邊走,一邊讓里面的灰撒出去,到了井邊,里面不是有水嘛?
你弄一個泥巴捏的龍王放在井邊,等水吸干了你就開始吹笛子,一邊吹,一邊看底下的人有沒有全部上來。
人都上來了之后,你就踩著煙袋灰走,手里記得拿住那兩根木棍兒,一直走到你住處就行,接下來走陰的步驟就不用我多講了吧?到時候你跟姓許的通話就成!”
我一邊聽一邊動心思記,意思意思謝過她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按照她說的,整個流程基本沒有什么難點,唯一有點小難度的就是笛子的事。
不過我想,他們這么大的部落總不能連個樂器都沒有吧,于是我就打算去找部落長那邊兒的人打聽打聽。
趙天南聽說我要這么做,把我給攔住了。他說直接找那些人問,容易引起懷疑,倒不如等夜里直接問蘭扎姐妹。
我一想也是,于是就沒出門,待在房里一是休息著舒服,二也能讓他們少對我起疑。
我猜,現(xiàn)在應該有不少人盯著我吧。
到了晚上,我再次從房間出來,這下房子里可熱鬧了,四個房間統(tǒng)統(tǒng)滿員,隔壁住著那新娘,對面的兩間房分別住著蘭扎姐妹。
雖然一屋子三個美女,但鑒于她們的身份,實在是不敢恭維。
我敲響了夢娜的門,隨后,新娘和麗娜也出來了,我們四個坐在夢娜的房間里秉燭夜聊。
說實話,這個場面是所有男人的夢想,有那么一瞬間,我還挺希望這三個女人都是活人的,如果是那樣的話,該有多么溫馨??!
當然,我也就是想想而已,我能做的只有幫她們早日入輪回。起死回生這件事,誰也做不到的。
當務之急還是應該聊正經(jīng)事,我問她們,部落里有沒有什么容易獲取還好學的樂器。
三個女人一合計,給出的答案是一個名叫“篳篥”的樂器,說實話,這東西我聽都沒聽說過。
但是不論如何既然它是我目前唯一的可選項,我也就只能考慮嘗試一下了。
夢娜說,這東西雖然在國內都很難見到,但在他們部落里卻屬于那種家家戶戶每個人都會的樂器。
這樣整個我意,畢竟如果是井下亡魂熟悉的聲音,或許更容易勾起她們的注意,引著她們跟我走吧!
我叫她們教我一首簡單好聽的曲子,女孩兒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傳授我一首名叫《聽安萬善吹篳篥歌》的古曲。
夢娜說,這是每逢過年晚會時,都會吹奏的曲子。
曲調多變,時而虎嘯龍吟,時而悲壯凄涼,最后又轉為祥和優(yōu)美,體現(xiàn)出破盡千帆,一切終將歸于美好的意境。
這講的我覺得很不錯,但是問題是,我能不能學會。
我問夢娜,這玩意兒難不難,她讓我別急,先看她們表演就是了。
麗娜拿起篳篥吹了起來,接著,夢娜便跟著旋律唱歌。
本身這曲子就已經(jīng)很好聽了,我這個門外漢都覺得不錯,再加上夢娜優(yōu)美的歌聲,我頓時覺得自己上了天堂。
看完她們的演示,我也就學了起來,雖然打小對于藝術類的東西我都不感冒,但沒想到這玩意兒我學得意外的快。
不過,一晚上的時間總歸有限,我不能不休息,所以,曲子也就沒學多少我便睡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起的都格外晚,所以基本不怎么出門。安慶說我八成是被那三個女鬼勾了魂,精血供不上了。
并且對于自己跟三個女鬼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事情,他也感到十分的后怕,不斷的催促我早點辦完事情早點離開。
“我說安哥,你真的是什么通靈師嗎?咋膽子怎么小的?”我摸著下巴上的胡茬子邊思索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