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沒辦法和王老板對戰(zhàn),而且胸口受傷的地方越來越疼,甚至鼻子也流出了一絲鮮血。
可這個尖銳的東西卻給了我一絲生的希望,我伸手向衣服上摸去,拔出了一根繡花針,它要派上用場了。
悄悄撿起剛剛王老板扔掉的砍柴刀。
我看著手里的這根繡花針,冷冷的看著王老板。
“我看你也就這樣嘛,這么久還沒殺死我,不過如此。”
我故意說了這么一句,就是想要激怒王老板,讓這個家伙失去理智,同時,再用繡花針刺入我的百會穴。
只有這樣才能激發(fā)我身體里的潛能。
畢竟我現(xiàn)在能夠依賴的法術,實在是有限,法器在包里,上午丟到了大巴車上,此時能夠依靠的只有這根小小的繡花針。
王老板不以為然,我冷冷一笑,將繡花針握住分毫的地方,另一只手扶住頭頂百會穴,猛地刺了進去。
百會穴在人的頭頂正中心,更是督脈以及太陽膀胱經(jīng)的交會穴。
師傅說過的,用繡花針刺入百會穴,可以短暫的激發(fā)體內(nèi)陽氣!
只要我此刻開始運功,我身上所有儲存起來的陽氣會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來,我會根據(jù)著這個時候想辦法擺脫王老板。
而且陽氣升騰,濁氣下降,會在一瞬間產(chǎn)生辟邪的純陽火,一切邪門歪道,最怕的就是一種陽火,尤其是王老板這種半尸半人的東西。
我將繡花針刺入身體的那一刻,王老板突然瞪大眼睛,似乎他也明白我要做什么,只是連連后退,眼睜睜看著我將繡花針刺入百會穴后,瞪大了眼睛。
只是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頭頂以及兩個肩膀重了一些。
“想必是純陽之火燃燒的更盛了。”
我說了一句,冷冷的看著王老板,同時猛地運氣,胸口疼得十分劇烈,但此時我已經(jīng)全然顧不上。
我再一次運氣,同時咬破了中指,直接將中指上的血抹在了砍刀上面。
“孽障休走,今日我要廢了你的道行。”
我大喝一聲,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突然揮舞著砍刀,一個飛身沖了過去。
也許是師傅曾經(jīng)交代過我,對待邪門歪道不可手下留情,可我眼睜睜看著,此時的王老板經(jīng)變成了我?guī)熋玫臉幼印?/p>
“師妹。”
我下意識喊了一句,卻感覺臉頰一疼,讓我瞬間清醒過來,我再看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依然是那個死鬼王老板。
最令我沒想到的是,王老板被我識破以后,竟然一個飛身上了房頂。
“休走!”
我這一刻有些憤怒,用牙咬住了砍刀刀柄,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個猛地跳躍,跳上了窗臺,伸出雙手,奮力一跳,抓住了房檐,一個翻身,直接上了房頂。
我再也控制不住,緊握著砍刀揮舞過去,瞬間帶起了一道銀芒,剎那間王老板人頭落地,咕嚕咕嚕滾了兩圈,冒出一灘黑血。。
無頭死尸仍在不由自主抽搐著,被我一腳給踹下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沉悶的落地聲讓我一瞬間感覺有一絲安全。
就在我想喘口氣的時候,卻聽見遠處傳來兩個活尸嘶吼的聲音。
“糟了。”
我心中一慌,方才光顧著解決王老板,居然把村子里其他的活尸給忘了。
由于剛剛我用繡花針刺入百會穴,此時身上的陽氣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在活尸的視野里就像是火堆一樣扎眼,肯定有不少活尸往這里跑了。
我暗叫不好,因為已經(jīng)聽見了兩個活尸的叫聲,再停留下去的話只怕聚集的活尸會越來越多,陷入圍攻必將再次受到生命威脅。
“走吧,先找個地方歇歇。”
我念叨著把頭頂上的繡花針拔了下來,連忙從房頂上下來,此時也分不清什么方向,踉踉蹌蹌朝一個方向跑去。
剛才我已經(jīng)激發(fā)了身體所有的潛力,此刻進入了前所未有的虛弱,脊梁傳來的酸痛感讓我真想現(xiàn)在倒頭就睡。
可并不能,只要倒下去馬上就會被追來的活尸撕成碎片,再也睜不開眼睛。
我相信死訊傳到閣皂山,師父一定會暴怒,再也無法在同道面前抬起頭,怎么教出了這么廢柴的弟子。
刀,不能丟!眼,不能閉!腳,不能停!
我一口氣跑了幾百米遠,突然看到了緊鄰著路邊的一棟宅子,這比村子里其他的宅子要豪華許多,我靈機一動,沒準這房子里面設施啥的還保存著。
因為門被鎖著了,咬了咬牙,說了句對不起,把砍刀砸到卷刃才給砍開,立馬沖了進去。
更讓我無語的是,開了大門以后,小門也鎖著呢。
“今天這么針對我嗎?”
我說了一句,看向一旁的窗戶,發(fā)現(xiàn)這戶人家用磚直接壘了起來,但是沒有糊上水泥,看樣子這戶人家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擔心陽光照射房間里面的家具,所以才會用磚擋住陽光。
我已來不及多想兩個活尸的聲音,由遠至近,甚至我已經(jīng)聽見了那玩意兒張嘴哈氣的味道。
一想到那玩意兒,嘴里呼出來的臭氣,我就一個勁兒的惡心,我使盡了力氣,用砍刀終于把破木門給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