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秦浩被關進京都外某處大牢內(nèi),京都各府郡城門處都貼了告示:禁軍指揮使秦浩,酗酒殺害三名大秦軍士打入大牢,望各府郡嚴肅軍紀以儆效尤。
走入大牢,秦浩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的虛幻,誰能想到,一天前自己還是個學生,隨后就遭遇車禍穿越到了古代,只做了不到十分鐘軍人,又進入了大牢。
秦浩不禁感嘆,這么奇葩的經(jīng)歷,誰聽了會信?就算是寫成網(wǎng)絡小說,恐怕都沒有讀者會相信,可不管自己信不信,反正,如此狗血的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
獄卒將秦浩帶進一間牢房內(nèi)道:“九五二七,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里,記住在這里不準惹事。”
見獄卒走了,一個滿身橫肉的大漢走上前,拍了拍秦浩的肩膀道:“小子,犯的啥事進來的?”
秦浩環(huán)顧了一圈牢房,這里只有地上厚厚的一層稻草,和二十多個犯人,秦浩將目光鎖定在眼前這個大漢身上。
秦浩冷聲道:“殺人。”
說罷,走到一邊,坐在稻草上不再理會大漢,大漢心中十分不爽,朝周圍的犯人打了個眼色,那些犯人慢慢將秦浩包圍起來。
大漢道:“小子,很囂張嘛!這里老子才是老大,你以為自己殺人就很牛了是不?老子告訴你,這里個個都是殺人犯,瞧見那邊蹲著的那幾個沒?
他們剛開始和你一樣,但現(xiàn)在是啥結果?每天讓老子當沙包練。”
說完,指了指角落里兩個鼻青臉腫的家伙,那兩個人見大漢朝他們看來,嚇的縮了縮身子,顯然被打怕了。
秦浩怕嗎?當然不,一身的功夫正愁還沒機會展示下呢,既然主動送上門來了,那就怨不得自己了。
秦浩淡定道:“三個數(shù),離我遠點,不然,后果自負,一,二,三!”
聲音剛落,秦浩直接出手,一拳轟在了大漢的面門上,猝不及防之下,大漢雙手捂臉蹲在地上,鮮血從指縫流了出來。
眾人見狀大驚,這個新來的,要倒大霉了,果然,那大漢也不簡單,硬挨了秦浩一拳,竟然還能站起來,雖說秦浩只用了七分力,可這也不是一般人能扛的。
大漢緩了緩怒道:“反了天了,敢偷襲老子,給我上,叫他知道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
三分鐘后,戰(zhàn)斗停止了,還能站著的卻只有秦浩,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的十多個,秦浩很興奮,這身體素質,放到自己那個年代,絕對是特種兵級別的。
地上的人看著秦浩,眼中都流露出恐懼的神情,如此強悍,這還是人嗎?從此,秦浩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這個牢房的老大。
秦浩對這些人有了一定的了解,最為在意的就是那個大漢和還有三個身手不錯的家伙,大漢名叫徐虎,二十五歲,進來前還是個小幫派老大。
他是為兄弟報仇,一口氣屠殺了敵對幫會百多人,鬧得太大了,本來是該被判凌遲的,這家伙獻了所有家底給知府大人,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雖然剛來時發(fā)生了些不愉快,但相處下來,秦浩很欣賞他對兄弟的義氣,重情重義的人,再壞又能壞到那去呢?
如果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相信,他也會像徐虎一樣為兄弟報仇,畢竟,這個世界更加江湖氣,律法自然不像現(xiàn)代文明那般嚴厲。
就比如,如果當時徐虎選擇剃度出家的話,就能免除牢獄之災,因為,進入佛門,就相當于跳出三界外了,世俗也就不能再審判你了。
但是,你要青燈古佛一輩子,徐虎講話,寧愿死,也不想出家當和尚;還有三個身手不錯的家伙都是練家子,入獄前在鏢局做鏢師。
在一次押鏢被人襲擊時,幾人為了保護雇主殺了幾十個劫匪,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防衛(wèi)過當,被衙門判了三年,實則是劫匪買通了官府加害三人,秦浩對這三人也很欣賞。
秦浩道:“徐虎,你的實力是比他們強,但是要是他們?nèi)齻€打你一個,你也贏不了,怎么還能讓你做他們大哥呢?”
秦浩問出了心中存在的疑問,徐虎嘿嘿一笑道:“說來還有點不好意思,我比他們?nèi)齻€來的早,我都已經(jīng)在這呆了一年了。
這的人早就被我收復了,老子不是他們的對手,可他們也沒你們這么變態(tài)啊!我讓小弟們一哄而上,就把他們給打趴下了。”
秦浩恍然大悟:“哈哈,原來你這個家伙,就會人多欺負人少。”
徐虎不服氣道:“老大,我覺得你說的不對,打架不能蠻干,打的贏老子就打,打不贏老子就群起而攻之,只要能贏那就是行了。”
大牢生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慘,每天吃飽喝足就是跟一群人打屁吹牛,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們這個牢房從來沒有參加過勞動。
直到后來秦浩才知道,原來是他們這個牢房里的人都太兇了,每次出去勞動都會和別人打起來。
經(jīng)過那么幾次,牢頭都怕了,后來也就給這個牢房開了綠燈,不用參加勞動,總之,除了沒有自由,沒有女人外,他們和正常人的生活沒什么區(qū)別。
這天,幾人正在吹牛,牢房門被人打開,一名獄卒走了進來。
獄卒道:“上頭讓我告訴你們,這幾天會有大人物要來,千萬別惹事,要是惹出亂子來,那就等著挨刀子吧!”
說完,獄卒又將目光定在秦浩身上道:“九五二七,你跟我來。”
秦浩有些興奮的跟著牢頭走了出去,算一算,他來這里已經(jīng)三個月了,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犯人了,他早就想著出去執(zhí)行他那艱巨的任務了。
這一段時間和那些犯人的相處,使他更期待江湖的生活了,他不再討厭江湖,他甚至覺得這才是他應該過的生活,愛憎分明,不用去考慮那么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當然,這并不是說他的思想動搖了,在骨子里,他還是那個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優(yōu)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