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在這么高的地方,我雖與其同高,但離我卻還有兩個人寬。
想下,我開始用力擺動身體和各種挑釁,掙脫出一只手后就對血娘一直攻擊到把她惹毛為止。
她一個狠勁把我甩在墻上連續(xù)數(shù)次。
最后,終于讓我抓到了鳥人機關(guān)。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緊了緊心神。
就在我要按下機關(guān)的時候,她似乎覺察到了,口里的長東西扯著我的胃包往外硬拉。
“咕嚕咕嚕嚕嚕……”
馬上,止不住的稠血從我口鼻涌出,耳朵里流出黑色的粘液。內(nèi)臟正在被攪爛。
五臟六腑痙攣到疼得我欲死欲生。
她一個抽身欲將我拉回,我疼的一下松手,幸虧用腳勾住了關(guān)槽才再次讓我死里生還。
此刻,我頭懸吊著。
試圖另一只腳伸拉進去,我用力一踹,鳥人圖便開始轉(zhuǎn)動,石械聲咯咯作響。
地下的石板開了。在我這個高處看到的是一個三十平方的黑色方洞。
我心想,如果我就這么下去血娘和血豸必定也會跟來,那我還不是一樣沒躲過?
思索片刻后我心里有了主意。
我再次踩下機關(guān),然后跳下。
就在石板快要閉合上的時候我剛好進入,同時,雙板合力下夾斷了血娘伸進我體內(nèi)的東西。
它血濺了我一臉一身,迷了眼睛,最后我被重重摔在地上。
那東西極重,以至于我被摔的根本爬不起來。
它在我嘴邊抽動了好一會兒才徹底安靜。
要說我現(xiàn)在的樣子演恐怖片最合適不過了,嘴里長著長筋的紅人怪物在黑暗中摸索逃生之路?還真tm扯淡!
我得先想辦法把這鬼東西弄出來。
我坐在地上,兩手用力將它往外拔,每拔動一點我就心涌一下。
某種畫面也不過如此了。
赤景下交進,躍演悅旺!
原來女人的醉仙夢死就是這種感覺,這次我可算體會到了。
用了近乎兩個時辰我才將那東西徹底拔出,身體里像被戳了一個深不見底的井,感覺空的漏風(fēng)。
上面的嘴一口氣馬上下面的嘴就屁出來了,淦!
我咳出一灘黑血,又踹了一腳那沉甸甸的東西,足有四五斤重。
這里黑漆漆的,只能借著上面無法徹底合上的石板進來的微弱光線觀察周圍。
“咚,咚咚。”
突然,黑暗深處傳出聲響,這才讓我想起那個男人說過這下面有東西。
我打燈前進。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個死尸橫在我面前,我被嚇得不輕上去搜刮了一番,只找到一包煙。
我是從不抽煙的就丟一旁。
進了矮石門后里面的空間逐漸變小,穿過一條長道前面的出口才終于有了些亮光。
聲音就是從這兒傳出來的。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暗光下,閃動著黃影,一個團身坐地的男人背對著我,他手里動作,在墻角一直敲打。見光影晃動,他瞬間起身扭頭。
他看到了我,可和我看到他可不一樣。
我在暗處,他在明。所以我看到他是個人,可他看到我或許以為我是個鬼呢。
不然,他也不會樣子如此驚恐。
他盯了我?guī)酌?,似乎是在盤算,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抄起旁邊一個鐵棍向我沖來。
“我,我他媽??!要不要這么玩我?”我簡直欲哭無淚撒腿就跑。
那個傻逼在我后面追了一路,直到他被尸體絆倒嘴里還對我止不住破口大罵。
“透來。你再跑,再跑老子廢了你!”他起身,立起鐵棍,一個腕勁就將棍子飛出。
“嚯嚓!”鐵棍與我擦臉而過立在我面前不到半米的位置。這一下子我?guī)缀鯂樄蛄恕?/p>
他走了過來,步伐得意:“張算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肯定沒想到我還活著吧,你把我害得這么慘我今天要是不廢了你我就對不起我老陳家的列祖列宗!”
他聲音很大,幾乎是吼出來的,這讓我才意識到他大概是把我認錯是別人了。
我心嘆自己怎么如此倒霉,然后趕緊回頭用我的一臉微笑說明這一切是場誤會。
結(jié)果,我剛回頭就被一棍重擊。
然后不省人事。
我夢到自己腦漿被這人打出來了,血豸鉆進了我腦子里,他們成了我,而我已不再是我了。
耳邊聲音咚咚咚的。
我醒來時,他就在旁邊,手里拿著個黑乎乎的硬東西砸打墻縫。
“你……”我看了一眼蓋在我身上的黑色外套,又看向周圍,這里不算開闊但顯然是個死路。
本以為下來能尋個活路出去,沒想到只不過是換個死法罷了,我干笑一聲,心里有些無奈。
“怎么,這就打算放棄了?”男人說完放下手里的東西拍掉身上的土走到我面前坐下。
他動了動火堆,然后將烤熟的一塊肉拿給我。
“吃吧,你肯定餓了吧。”
我接過肉,也不知道是這肉香還是我確實餓了,聞著真是有股異樣的美味。
見我遲遲沒動口男人掃了我一眼說:“放心吧沒毒。”
他又拿了一塊,大口咬了一口咀嚼起來:“剛才的事對不起了。我給你烤肉,你挨我一棍子這咱也算是扯平了,對吧?”
“哈?。?rdquo;
“你不同意也沒辦法,在這鬼地方我也拿不出別的,要不你也打我一棍子?”
我尬笑:“這倒不用。”
他盯了我兩秒:“你性格貌似不錯別人打了你都可以白挨?!”
“也不是。”我將身上的衣服拿開:“這就當(dāng)是你對我的賠禮好了。”
他沒說話,只顧著吃肉,我也享用起來。這肉的味道鮮美的古怪卻也的確好吃。
“我叫陳彪,你可以叫我彪子。”他咬碎骨頭吸出里面血髓說。
“我叫布凡。”
“哦。”彪子說:“你是怎么下來的?忘了告訴你剛才你睡著了我給你看了一下傷,都是重傷還是內(nèi)傷,傷的不輕啊。”
“你,你給我看傷你怎么看?”
“當(dāng)然是把你扒光了看啊,都是爺們兒你又不是個女人,怕啥。”
臥槽……我徹底無語。
我就這么被這個男人看光了不成?!
“你不知道,你被我打暈了以后身體抽的厲害,我看我打錯人了,萬一再把你打死咋辦,虧是我,不然像你今天這傷你絕對廢了。”
意思老子還要感謝你嘍?
對于他的滔滔不絕我沒再說啥,只能無奈默認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