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東西,你特么在面里下毒了吧,老子兄弟吃了你的面,居然開始口吐白沫了,趕緊賠錢!”
星城,趙氏東北面館,一個兇神惡煞的刀疤臉混混,一把將餐桌上的一碗牛肉面推翻,隨后揪著老板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威脅道。
“快放了我爹,這個人來的時候就渾身直打擺,你們這是在訛人!”
這時老板趙國民的女兒趙靈兒從店里沖了出來,拿著一把菜刀怒視著這個混混。
雖然擺的架勢很兇,可她五官精致身材苗條纖細(xì),一看就是那種丟到人堆里也頗有辨識度的極品美女。
那刀疤臉看的眼前一亮,隨即冷哼道,“胡說八道,我這兄弟來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就是吃了你們的面才變成了這樣。趙老頭,我也不找你多要,五十萬,如果你拿不出來,我看你女兒挺漂亮的,倒也可以讓你女兒去來抵債……”
此時位于他身旁,一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趴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斷從嘴角吐著白沫,果然一副中毒極深的模樣。
“慢著!”
就在這時,一個粗布青年走了過來,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這位兄弟應(yīng)該有兩天沒有進(jìn)食了,他是腹部積水,消化系統(tǒng)紊亂,出現(xiàn)了短期的癲癇癥狀,給我三分鐘,我可以讓他徹底痊愈。”
“你又是誰?老子憑什么聽你的?”
刀疤臉狠狠瞪了青年一眼,依然沒有松開抓住趙國民的手。
青年淡淡地道:“你可以打120叫救護(hù)車,但他的這種情況,就算是送到最近的醫(yī)院,也得至少十分鐘,而我只需三分鐘,耽擱不了你們多少功夫。”
流氓撇撇嘴,終于沒再說什么,便放開了面館老板趙國民。
趙靈兒扶住自己的父親,面帶憂色地看向青年道:“李樂,你真的有把握么?”
沒錯,青年名叫李樂,因?yàn)槔系c拜把子兄弟趙國民定下了娃娃親,于是便離開了居住了十九年的村子,準(zhǔn)備前來投靠趙家。
“相信我,他這其實(shí)也是厭食癥的一種,只要能吃下一些東西,就能緩解癥狀。”
說完,李樂便進(jìn)了廚房。
三分鐘后,他端著一盤香噴噴的蛋炒飯,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頓時,一股濃郁中卻又夾著淡淡清香的飯香味,充斥了整個面館。
“咕嘟!”
這一刻,非但是面館內(nèi)的所有食客,便是趙氏父女以及那個兇神惡煞的刀疤臉見到這盤蛋炒飯,都不禁咽了口吐沫。
李樂剛剛將這盤蛋炒飯放到那個黃毛的跟前,就見之前還在口吐白沫的黃毛突然渾身一震,兩眼睜大,死死盯著他手中的那盤炒飯。
接著,就如餓狼一般,一把將盤子搶了過去,埋頭痛吃起來。
足足將一大盤蛋炒飯吃光,又把盤底舔的干干凈凈,黃毛才意猶未盡地抬頭看向李樂道:“老板,還有么?”
“呼!”
聽到他的話,趙氏父女終于長長地舒了口氣。
而刀疤臉見李樂居然用一盤蛋炒飯就治好了自己兄弟的厭食癥,頓時驚為天人,連忙出聲道謝。
在總算送走了那刀疤臉二人后,趙國民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但看著李樂時,更多的還是替自己的老友感到欣慰。
“李樂啊,你父親當(dāng)年的廚藝可謂是享譽(yù)南國,如今你的手藝顯然已盡得他的真?zhèn)?,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在三天后錢家舉辦的那場廚藝大賽上露一手?”
李樂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一問才知,原來是近段時間,星城首富錢老爺子,因?yàn)榈昧藚捠嘲Y,所以準(zhǔn)備在三天后,廣耀南國的廚子來錢宅舉行廚藝打拼,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適合自己口味的食物,來治療自己的厭食癥。
這個機(jī)會,李樂當(dāng)然不愿放過。
要知道,他離開李家村的第二個目的,就是要將他們李家的廚藝發(fā)揚(yáng)光大。
三天后,星城北門,錢家豪宅內(nèi)。
此刻已經(jīng)擺滿了上百張桌子。
這排場挺大,但卻沒有一個賓客入席,來的人都是身著一身雪白廚師裝的老手。
上百經(jīng)驗(yàn)老道在行業(yè)內(nèi)混出些名堂的廚師們?nèi)雸鲆院螅ハ嗑瞎⑿ο嘁?,可他們在心里卻早將彼此當(dāng)成競爭對手,恨不得一腳將對方踹出賽場!
星城第一富豪錢家家主想要吃一道上口的菜肴,于是準(zhǔn)備在錢家舉辦一場廚藝大比,短短數(shù)天時間,整個南國有名的大廚都來了,他們云集于此,就是為了爭個高低。
“奇怪,怎么竟然來了一個這么年輕的毛頭小子。”
“這家伙該不會是給錢家管家塞了錢,才能混進(jìn)來的吧?”
“依我看,這毛頭小子不過是想要來這里鍍金罷了!”
來到現(xiàn)場比賽的廚師們,年紀(jì)小一些的也有三十多歲,而滿頭白發(fā)者,比比皆是。
可偏偏其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非常年輕的廚師。
此人頓時就成了眾人議論的焦點(diǎn)。
那些有名的大廚彼此交談了一會,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小孩子的來歷,便沒有幾個人將此人放在眼里。
年輕人正是李樂,面對眾廚師對自己嘲諷,他不為所動,只是慢慢走到一張桌案前做準(zhǔn)備。
邊上的幾個廚師覺得好奇,就圍上去疑惑道,“小子,你有幾斤幾兩???竟然敢來到這種地方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