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休息室中央,八仙桌子倚著屏風,四個身著棕色唐裝的年輕男子單膝跪在一個太師椅前,而太師椅上坐著的,赫然就是魏大師。
“起來吧。”魏大師閉著眼睛,低聲吩咐。
“是!”四個年輕男子猛地起身,退到一旁。
“魏大師。”坐在八仙桌子另一側那把太師椅上的葉觀山撇了魏大師一眼,“你這也好威風啊。”
“不敢不敢,”魏大師連忙陪笑,“葉家主,請。”魏大師站起身子,向門外做了個請的動作。
門外是另一個大廳,氣派的餐桌蒙著酒紅色的桌布,餐說上星羅棋布的擺放著各類美味珍饈。
“哼。”葉觀山一甩手,大步流星的跨入大廳,后面灰溜溜的跟著葉泉,葉泉現(xiàn)在正滿臉黑線,表情也和之前一樣,像是吃了死蒼蠅似的。
“媽的,擺什么譜。”魏大師在葉觀山邁進大廳后咬牙切齒,“要不是我金陵魏家暫時想要在云州展開實力暫時需要接你葉家風光,就你這肉眼凡胎的也只配給我魏西峰提鞋。”
魏大師落座,面對葉觀山時,又是滿臉陪笑,“葉家主,這次令公子著的,是那姓楚的言使降。”
“言使降?”站在葉觀山身后的葉泉目瞪口呆,“但是下降頭不是需要一些我的東西嗎,毛發(fā)血液什么的,這小子也沒碰過我啊,怎么給我下的?”
“媒介嗎?言使降不需要這么麻煩,只需要把降靈用的靈體依附物品接觸大地或者其余其他什么靈力供給就可以了,這降頭敵我不分,在這范圍內,所有人,包括他們自己,是要被問到問題,說的都是真話。”
“原來如此!”葉泉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難怪葉紫這臭女人能這么流利的面對采訪,原來。。。”他注意到葉觀山正盯著自己,慌忙住嘴。
“魏大師,我不想知道這是什么言使降還是什么別的東西,我只關心什么時候你可以讓我們真的給葉思遠燒上紙錢。”葉觀山輕描淡寫的說到。在場所有人都是渾身一冷,葉思遠可是葉觀山的大哥啊,這話說得如此輕松,葉觀山的血,到底冷成了什么樣子?
“葉家主別著急,我在針灸的時候,已經(jīng)用定穴法給那葉思遠做了標記,今晚,我就派這幾個小子前去要了那家伙的狗命。”
“就這幾個小子,靠譜嗎?”
“葉家主您放心,這幾個小子都是我們金陵魏家辛苦調教出來的死士,并且都通過燃血秘術提高過修為,全部都是后天境界的巔峰,四人聯(lián)手,就是二三十個后天境界的外家高手也是白給,更何況,葉思遠那家伙身邊,只有孫彪一個后天境界,這事兒萬無一失。”
“哼,但愿如此。”葉觀山拿起酒杯,“來,幾位壯士,我和我兒子祝幾位此行順利而歸,此事若成,必有重謝。”
“來,幾位干杯!”葉泉也慌忙拿起酒杯。他正在努力地控制著嘴角,讓自己的臉上保持著微笑。
他媽的,幾個亡命徒而已,竟然讓老子給他們敬酒?要不是現(xiàn)在還用得著他們,老子看都不會看他們一眼。
“多謝葉家主。”魏西峰拱手道謝。四位死士也一揚脖子,飲下了烈酒,退到魏西峰后面。
“客氣客氣,魏大師,你我來商議一下葉思遠死后之事吧。”葉觀山放下酒杯,正色道。
“葉家主放心,等您掌管葉家之后。。。”
“哎,我父親尚在人間,這個葉家主叫的,早了。”
“哈哈哈,葉家主明人莫說暗話,令尊的什么時候能羽化登仙,還不都在你我算計之內嗎?”
“說實話,我還真不忍心啊,”葉觀山嘆了口氣,眼角擠出幾滴淚水,“父親雖迷戀黃老之術,也曾因此打罵過母親,但畢竟生為人子,不該用這‘煥青丹’騙他??!”
“葉家主,古語有云,君不正臣投外國,父不慈子奔他鄉(xiāng),葉老爺子這些年老了,也糊涂了,該放手享受仙人之樂了。”魏西峰滿臉堆笑。
“等您成為真正的葉家家主,有我身后的金陵魏家和云州風水協(xié)會的人扶持,整個云州,都將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我聽說,魏家有一個小子,身手不錯?”葉觀山擦過眼淚,悠悠然說到。
“是,不過這小子是魏家二小姐的兒子,按理來說,該姓楚,名叫楚辭。此子身負天靈根,拜在神巫教門下,現(xiàn)年已經(jīng)一十八歲,就已經(jīng)是黃階境界的強者了。”
“那,有勞魏大師有時間引薦一二。”
“好說,好說!”魏大師眉宇間輕松了不少。果然,雖然自己只是金陵魏家的細枝末節(jié),能有這魏家的大樹狐假虎威,就是他葉觀山,也得稍微客氣客氣。
“還有,魏大師,關于我兒子,”葉觀山突然話鋒又一轉,“這馬上有可能真刀真槍的打起來了,我兒子可別有什么閃失啊。”
“葉家主多慮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時刻伴隨令郎身邊,不會讓他有什么危險。”魏西峰輕撫胡須,“下個月,云州地區(qū)的黑街會有一些拍賣會性質的交易活動,屆時,我為令郎精心準備一些防身法器和法寶,保證令郎就是遇到姓楚的那個小子,也絕對不會吃虧。”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