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這一行的,我們總會遇到奇奇怪怪的陰物,再厲害的也就一兩天解決了。
奈何我才剛學(xué),很多東西無法一眼看破,竟被鬼魂擺了道,才導(dǎo)致現(xiàn)在手里竟砸上的人命。
“嗚——”
這時,突然一陣警鳴聲。
眼見已經(jīng)沒時間,我急忙合上蓋子,又仔細(xì)看了那九個死相殘忍的頭,心中大概有了線索,嘆了口氣,主動將當(dāng)鋪門再次打開。
剛打開門,我便看見門外是一群憤怒的群眾。
這些人有多憤怒呢,店鋪門也硬生生被人怕出來好幾個窟窿。
而在這里面,要數(shù)那端端停在當(dāng)鋪門口的警車最亮眼。
而后,從上面下來四個巡撫。
很快,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巡撫走到了我的面前,他拿出巡撫證舉到我面前,“您好,我是公安局一分部的齊鳴,有人報警說當(dāng)鋪有命案,請你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
我苦笑點頭,“肯定配合,您問就是。”
而這時,其他巡撫已經(jīng)將現(xiàn)場用警戒線圍了起來。
接著,巡撫們架著我店鋪柜臺旁,年老的巡撫戴上了一次性手套,然后扒拉了幾顆人頭。
他研究了一會兒,又和身邊的其他巡撫對了下眼神,而后目光全部都落在了我身上。
“您好,我想問下這個是你殺的嗎?尸身又在哪里。”
知曉終于開始審問了,我無奈回答:“不是,這是一個小蘿莉送來的,我收的時候是臉譜,她走了之后就變成了這樣。”
顯然,我這話沒人信。
“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的,不過我瞅這幾顆頭,正是馬家的戲劇團報案說失蹤的那幾個成員。”
又是馬家?
攢了多年房子沒了,害我母親得了重病,還承受這不知是什么的詛咒,還將我的名號替代了去上學(xué)的馬家?
這馬家是真沒完沒了嗎!
欺負(fù)人,也不帶這樣的!
咔嚓——
不等我思索完,我手上便被戴上手銬。
見狀,我無比頭疼。
不管到底是什么情況,首先擺在我面前的,確實如何從局子里出去!
警局里。
昏暗的審訊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抬頭看了眼頭頂閃著紅色光線的監(jiān)控,我嘆息。
只怕是今晚只能在局子里度過了。
咔嗒——
突然,門響了,進(jìn)來的竟然是張道長!
他臉上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一身紅褐色道袍,看起來就不是個正經(jīng)的道人。
“吆!你不是很厲害么,怎么成這幅模樣了。”
我翻了個白眼,鳥都不鳥他一下。
“嘖嘖,手上沾了人命,還是馬家的族人,就這還敢給我裝逼,真是不知死活,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依舊是一陣窒息的沉默。
張道長見我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徹底惱火。
“狂妄小兒,即使你能力比我強有如何,尸體上只有你的指紋,只要我稍微動點關(guān)系,你就等死吧!”
“這便是你得罪我的代價!”
聽到這里,我才眼皮子抬了一下。
所以,我這一次無妄之災(zāi),不是馬甲,反而是馬家這個貨搞的鬼?
還真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啊!
念此,我忽然心頭升起一股寒意。
第一次收舊物,就遇到這么一個小心眼的,還真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啊!
尤其是張道長正事不行,這邪門歪道,再加上其背后是馬甲,這種捋下來……
看來這牢我是坐定了!
腦子里飛快的轉(zhuǎn)了幾圈,抬起頭冷不丁撞上張道長耐人尋味的眼神。
我無暇去欣賞他那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因為就在這臭道人身后,赫然站著一具活靈活現(xiàn)的臉譜!
那臉譜此時正陰惻惻地盯著這張道士,嘴角露出一摸詭異的笑容。
不光如此,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臉譜正饒有興趣的學(xué)著張道士的一舉一動,甚至連神情都與他同步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周圍人的表現(xiàn),除了對我的嘲諷之外,并無別的異常之處。
這情況,大抵是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了....
此時的我也十分納悶,不知道怎么就看到了這玩意兒,而反觀臉譜的神情,也不像是來對付我的,倒是對張道士興趣盎然。
“看什么看,小兔崽子,今晚就讓你死!”
就在我正觀察時,張道士卻忽然有些發(fā)狂。
兩只眼睛忽然瞪了老大,一摸鮮紅色爬上了他的眼球,不多時,一雙眼睛變得通紅無比,和他身后的臉譜成了一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