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眾人從了山中來到馬路邊找到停好的車子,小王說道:“陳大師,走,咱們嗨皮嗨皮去!”
“哎喲,這一宿給累得要死,還嗨皮個(gè)屁呀,不如回到賓館好好歇一下,喝杯茶好了喲!”陳越明說道。
“唉呀!茶哪有啤酒好喝呀?”小王笑了笑說道:“要不咱們?nèi)コ源笈艡n好了?”
“這半夜三更的,咱們還不如抱一箱啤酒,買點(diǎn)雞爪子,在賓館里喝一喝啃一啃,喝好了就直接睡多好。”甘思雨打圓場說道。
“欸,還是道長這個(gè)主意好,就按道長說的辦。”小王笑道。
眾人還是依前樣,六人分坐二車一前一后的往福州而去,四山靜悄悄的,只有兩輛車的車燈,在山路間孤獨(dú)的移動(dòng)著。
“陳哥,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呀?”茅雪旺問道。
陳越明一邊開著車,一邊抬手看了看手表說道:“還早嘛,才兩點(diǎn)多鐘呢。”
“咱們這個(gè)速度還是挺快的。”茅雪旺說道。
“你也不想一下,六個(gè)人嘞!”甘思雨說道:“六個(gè)人搞這么一個(gè)墓搞到晚上兩點(diǎn)多鐘,這還算快嗎?”
“但是這個(gè)墓的收獲很好啊,我覺得挺快的。”
甘思雨和茅雪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前邊小王的車來了一個(gè)急剎車,好在陳越明也算是老司機(jī)了,不然就要一下子撞上去了。
“哎,前面他們怎么停下了?”茅雪旺問道。
“不知道啊,這半夜三更的不存在說在路上讓車吧。”陳越明掏了一支煙,點(diǎn)上說道。
“要不下車去看看?”
“……先不要慌,咱們這出了這么多貨,先觀察一下,不要貿(mào)然下車,萬一小王這三小子有什么陰謀呢?”甘思雨沉吟了一下說道。
“不至于吧?”茅雪旺說道:“不要把人想的這么壞噻。”
“你以為每個(gè)人都像你想的那么好嗎?”陳越明也是反唇相譏。
過了一兩分鐘,只見前邊的小王車子還是沒有動(dòng)靜,陳越明輕輕的按了兩下喇叭示意。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小王打通了陳越明的手機(jī),“欸?這是什么情況,就在前面還打什么電話嘛。”陳越明自言自語地接了電話。
只聽見電話那頭小王顫抖的聲音說道:“陳老師,要不叫道長來看看是啥情況???”
“怎么了?”
“我也不好說呀。”小王顫顫抖抖的說道。
“哦,好的。”
陳越明轉(zhuǎn)頭對坐在后座的甘思雨說道:“小王不知道在前面遇到了啥情況,他叫你前去看看呀。”
“說這些,我又不會修車。”甘思雨說道。
“聽他說話都顫顫抖抖的,估計(jì)不是車壞了吧?”陳越明笑了笑說道:“大師,這半夜三更的,你要前去看的話最好帶上家伙什喲。”
“怎么,陳哥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遇到啥臟東西了?”
“保不齊呀。”
“欸……”甘思雨略一沉吟,但是想一想也沒辦法,只好拎上自己隨身的道家包袱,緊握桃木劍,推開車門,慢慢的來到了小王的車旁。
“王老板,怎么了?”甘思雨敲了敲車窗,問道。
“道長,你看看前面路上有沒有啥?”小王與熊小凡對視一眼,轉(zhuǎn)而向甘思雨投來殷切求助的目光。
“哦?”甘思雨順著小王所說的方向看去,只見寬闊的馬路上有些落葉,在車燈的晃照之下,有些蚊蟲在飛舞盤旋。
“沒啥呀,你們看到什么了?”甘思雨轉(zhuǎn)而問道。
“道長,你真的沒有看到啥嗎?”柳赟杰也問道。
“要不,道長你上車來看看?”熊小凡說道。
“好吧,也不知道你們這是啥火眼金睛,看到了什么鬼?”甘思雨一邊說著,一邊扯開車門就坐上了小王的車。
再向前方看去,果然與剛才所瞧迥然不同,只見那路當(dāng)中好像有一個(gè)白色的身影在晃動(dòng)。
飄飄渺的就要向車這邊飛來,欸?還真是奇了怪了,甘思雨心下想著便把頭伸出車窗再向前方看去,可是再看那路上啥也沒有啊。
又把頭伸回來,從車?yán)锵蚯胺娇慈?,嚯!只見這白色身影已經(jīng)撲到了車的擋風(fēng)玻璃上,呲牙咧嘴,雙目通幽,殷紅色的長舌尖上還掛著紅色的血液。
那牙尖好像匕首鋼針一樣閃著寒光,牙齦根部卻又幽幽墨黑一般,在車燈的晃映之下,瞧見那牙齦根部好似還有蜈蚣蛆蟲在爬動(dòng)一般!
臥糙!這是什么鬼?甘思雨心下罵道。再探出車窗看去,又是啥也沒有!
再回頭,咦喲喂!一個(gè)像西瓜一樣的圓球狀東西就在擋風(fēng)玻璃下儀表臺上!
欸!臥糙!甘思雨立時(shí)被驚得一怔,驚叫道:“哎!”
此時(shí),小王與柳赟杰、熊小凡也瞧見了這一景象,俱是被嚇得哇哇大叫~媽媽呀~!
甘思雨緩了緩再定睛一看,只見這儀表臺上的圓球狀的東西好像就是適才瞧見那個(gè)白色影子的頭顱,饒是甘思雨常搞這些江湖的東西,知道大多有些把戲的,但是當(dāng)前這個(gè)玩意怎么解釋?
一個(gè)激靈,順手就要抓起這頭顱想著將其扯摔出車外!可是這個(gè)頭顱好似生了根似的,死死地粘在了儀表臺上。
任憑甘思雨怎么用勁的撕扯就是扯不掉,就在甘思雨抓住這像西瓜的頭顱時(shí),那嗤牙裂嘴的口中發(fā)出一種怪異的聲音。
就像指甲刮鐵片的那種動(dòng)靜,聽起來怪刺撓耳朵,每刮一下只感覺牙根都在發(fā)癢一樣,心下是被吵的煩不勝煩。
小王本來是坐在駕駛臺開車的,現(xiàn)在瞧見這幅景象,早已嚇得嘰哇亂叫,手忙腳亂的扯開了車門便滾下車去。
在后邊的陳越明瞧得清清楚楚,只見小王、熊小凡與柳赟杰三人爭先恐后的從車內(nèi)滾落出來。
連忙扯開車門,跳下車扶起小王問道:“兄弟怎么了?”
“媽呀~鬼!鬼……”熊小凡叫道。
小王被陳越明扶起后,一時(shí)間仿佛癡傻了一樣,呆滯的眼神中也透露著恐懼。
柳赟杰大叫道:“臥糙!”
“大兄弟?真的遇見鬼了?”茅雪旺還有些保持懷疑的問道。
“不信你前去看看嘛。”柳赟杰顫顫抖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