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很清楚許俊峰兜里藏著什么!
他立馬上前兩步,一把按住許俊峰的手,在他耳邊沉聲道:“先跟我過來!”
在李樹生拉硬拽下,許俊峰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讓我殺了她,我們就能跑掉了,現(xiàn)在不是圣母的時候!”許俊峰壓低聲音沖李樹吼道。
李樹瞪了他一眼:“不是圣不圣母,顯然這個任務(wù)沒那么簡單,你這樣貿(mào)然行動反而可能把自己小命搭進去!”
趁著林小雅父母去上班,李樹在整個別墅逛來逛去,但卻找不到半點證據(jù)。
這一家人的生活充滿藝術(shù)感,幾乎是無可挑剔!
“小雅,我可以去你的房間看看嗎?”李樹問道。
林小雅乖巧地點頭:“當(dāng)然可以呀。”
李樹四人跟在林小雅身后進入房間。
“好有藝術(shù)感。”張曉琪剛踏入房間就忍不住感嘆。
林小雅的房間和一般小女生粉紅的風(fēng)格不同,她的墻壁上是各種各樣世界名畫,就連床被都畫滿了各種名畫。
“這幾幅畫是什么?”李樹瞥到了地上的幾個半人高的畫框,其中第一個畫框上裝著的正是《蒙娜麗莎》。
林小雅有些不好意思笑道:“爸爸媽媽說這是他們花了點錢請一名世界級的臨摹大師畫的世界名畫,讓我好好觀摩學(xué)習(xí)。”
劉宇倒吸一口冷氣:“世界級臨摹大師,這得多少錢。”
“好像聽爸爸說是一千萬。”林小雅思索了一下說道,她這個年紀(jì)顯然對錢沒有多大概念。
張曉琪感嘆:“這就是富豪家的生活嗎。”
然而這些并非他們要找的重點,四人有意無意地在房間里觀察了一周,饒是沒發(fā)現(xiàn)半點東西。
李樹發(fā)微信給另外三名隊友:“我們分頭尋找,有任何線索都立馬上報。”
一直到中午,林小雅爸爸媽媽快下班了,他們幾乎把整個屋子都翻了遍,找不到半點東西。
“我們再回盧曉曉的房間看一下。”李樹心中一橫,說道。
回想起盧曉曉的慘樣,李樹心里就打寒顫。
但是現(xiàn)在最有可能找到線索的地方就是盧曉曉的身上!
四個人緊緊挨著,一起走到盧曉曉房間推門而入,卻發(fā)現(xiàn)房門被鎖上了。
“小雅,為什么這個房間是鎖著的?”張曉琪問林小雅。
“因為這是沒人住的房間,我們家客房沒人住的時候都會鎖著的。”林小雅仰著小腦袋說。
盧曉曉的痕跡被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仿佛她根本沒來過這個世界。
問題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這一家人就跟中了魔咒一樣,似乎從來沒聽過見過盧曉曉。
李樹擠出一絲笑容,勉強道:“好,我知道了。”
吃過飯后,他們四人陪著給林小雅畫畫。
高等教育家庭的子女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林小雅一舉一動都顯得十分乖巧聽話。
李樹揣測:會不會是因為林小雅的父母對女兒有很強的控制欲,所以心理變態(tài)成為殺人狂魔?
但是沒有實際證據(jù),一切都只能是他們的妄想猜測。
晚上,李樹四人再次聚在房間。
張曉琪站在李樹身后道:“深夜可能是事故多發(fā)點,我們該怎么辦。”
劉宇扶了扶眼鏡:“我們今晚在一個房間吧,有什么事情也能相互照應(yīng)。”
李樹贊同道:“按照兩人的遇難情況來看,他們都是在落單情況下被殺死。照這樣來看,我們一起行動應(yīng)該會安全不少。”
許俊峰惡狠狠地說:“誰要是敢動我,老子立馬把它捅了。”
雖然許俊峰看起來很兇狠,但李樹清楚許俊峰只是用表面的兇惡來掩飾內(nèi)心的慌張。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樓下的燈光都已熄滅,看來大家都入睡了。
許俊峰打了個哈欠:“我去大廳拿點咖啡提神,你們要不?”
他昨晚幾乎沒睡,現(xiàn)在有點頂不住。
“我和你一起去吧,兩個人安全點。”劉宇說道。
許俊峰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看起來是那么慫的人嗎,不用你們陪,我自己去。拿個咖啡的功夫還能有什么事。”
說罷,許俊峰握著美工刀離開房間。
許俊峰記得茶水間有很多咖啡,他直奔一樓茶水間。
為了給自己壯膽,許俊峰左手打著光,右手拿著美工刀,這時他覺得周圍也沒那么可怕。
許俊峰拿起十包咖啡揣進兜里,轉(zhuǎn)身離開,心里松了一口氣。
但就在他轉(zhuǎn)身的剎那,角落處有一個影子也跟著動了。
而許俊峰卻沒有絲毫察覺。
“都過去五分鐘了,怎么許俊峰還沒回來?”李樹頻繁看著手機時間,皺眉道。
劉宇也充滿擔(dān)憂:“不會出事了吧?”
“走,一起去看看!”
兩人走出房間,張曉琪也趕緊跟上。
他們來到茶水間,卻沒發(fā)現(xiàn)許俊峰任何蹤跡。
而且大晚上的他們也不敢大聲呼喊,怕把那一家人都驚醒了。
“你們看。”張曉琪伸出手指小聲道。
李樹順著張曉琪指的方向望去,茶水間的桌子上散亂地擺著幾包速溶咖啡。
說明許俊峰來過,但是他卻沒有回來。
李樹突然想起什么,壓低嗓音:“走,去許俊峰房間看看!”
說罷,他立馬快步走向二樓許俊峰被分配的房間。
這次李樹手里拿著把水果刀,如果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他會毫不猶豫出手。
“你們聽!”劉宇突然指著許俊峰的房間說。
沉默的空氣中,隱隱約約傳來如同野獸般的低吼,好像正在經(jīng)歷極度的痛苦。
李樹跟劉宇使了個眼色,兩人扭開許俊峰房門,猛沖進去。
打開房燈,他們看見許俊峰站立著。
許俊峰的頭發(fā),眉毛,胡子全不見了,變得光禿禿。
他眼睛瞪大像雞蛋,嘴巴更是張著像黑洞,雙掌緊緊捂著耳朵!
他像是在吶喊,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也沒有半點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