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蘇老太太回答,葉濘雪就調(diào)轉(zhuǎn)了話鋒:“也罷,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你們既然要把我當(dāng)做牲口一樣的買賣,那就賣吧,不過你們買到的,也只會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話音落下,眾人都在茫然無措的時候,葉濘雪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子。
朝著心口就狠狠的刺下。
鮮血染紅了白裙子,可葉濘雪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只有解脫的釋然。
借助絞殺藤力量剛回到蘇家的寧川。
眼睜睜看著葉濘雪轟然倒地!
“濘雪!??!”
雙瞳極具放大,混沌的腦子里都是葉濘雪對他兩年來照顧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無數(shù)個畫面最多的就是葉濘雪帶著他四處求醫(yī),失望的瞬間,被人拒之門外,她毫不氣壘的瞬間。
一幕幕,像是電影重播一樣劃過腦海。
不光是寧川,站在葉濘雪身邊的蘇恒和一眾人等都傻了眼。
“濘雪!”寧川三步并做兩步大步快速上前,圍觀的人自覺的為他讓出一條道來。
將奄奄一息的女人樓進(jìn)懷中,寧川濃眉緊蹙眼中都是哀怨。
“濘雪,你這是干什么啊!”
不知是原主的情緒,還是寧川也被渲染了,眼淚竟然奪眶而出。
這一刻,感覺時間都凝固了。
寧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是眼淚!
嘗了嘗,竟然是腥咸的!
千萬年不曾流過一滴淚的金仙,如今竟然為了一個凡人流淚!
不可能,這眼淚絕對不是他的。
而是這副身體的。
葉濘雪張著嘴巴,疼痛襲遍了全身,但她依舊想要說什么,只是好半天。
才從喉嚨中發(fā)出幾個字:“川,對不起,我不能再陪著你了。”
看著寧川朝她跑過來的那一瞬間,葉濘雪她后悔了!
若是她沒有自殺,是不是就能站在他的身邊了!
可惜這一切都太晚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寧川紅了眼睛,一個勁兒的將身體內(nèi)的靈力輸送給葉濘雪。
但卻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寧川作為斑斕大陸的無上金仙,這是他前所未有感覺到無力的一次。
“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忽然,絞殺藤的聲音在寧川的腦海里響起。
“因?yàn)樗皇且粋€凡人,肉體凡胎又怎能經(jīng)得起磅礴而又精純的靈力!”
還好葉濘雪身體里無法容納靈力,不然就寧穿的那一些靈力,絕對會讓葉濘雪爆體而亡。
“沒事的,她的傷還沒傷到心脈,只要搶救及時會沒事的。”
一聽這話,寧川抱起賀東來就大喊:“快來人,來人!”
眾人一臉的茫然,這人怎么看著有點(diǎn)眼熟?
剛剛?cè)~濘雪叫他川?
他該不會是寧川吧?
“天哪,他難道是那個殘廢了的寧川?”
比起眾人沒想到葉濘雪會當(dāng)中自殺,更讓人震驚的是,癱瘓了兩年的寧川他居然站起來了。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什么?”
“他是寧川?”
“他不是癱瘓了兩年嗎?”
“什么時候恢復(fù)的?”
是啊,寧川什么時候恢復(fù)的,怎么外界一點(diǎn)兒消息都沒有。
怎么說寧川兩年前也是濱海耀眼的星星。
有些不認(rèn)不敢相信,還特意的跑上前去看:“是寧川,真的是寧川。”
“寧川他站起來了,他真的站起來了!”
但是說這話的人面色上沒有半點(diǎn)的歡喜,而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驚恐。
寧川站起來了,說明整個濱海又要變天了。
“快讓開,賀老來了!”
不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大家再次看向門口,只見賀東來和他的助理急匆匆而來。
“賀老!”
“賀老!”
不少人都在與賀東來打招呼,就想混個臉熟。
可賀東來面色匆匆,誰也沒有搭理,而是直徑來到寧川的面前,恭敬至極。
“先生!”
頓時,眾人驚掉了下巴!
什么情況?
賀東來可是堂堂濱海市的醫(yī)術(shù)界翹楚,怎么會對一個廢人畢恭畢敬。
就像是他的仆人一般。
太不可思議了。
大家都以為是自己幻覺了。
可事實(shí)就是,寧川把懷中的人遞給賀東來:“送她去醫(yī)院,她若是死了,那就讓整個醫(yī)院為她陪葬。”
陪葬?
若是換做平時,大家一定會笑話寧川是個只會說大話的廢物。
可是現(xiàn)在,此時此刻。
這句話從寧川的口中說出來,偏偏有一種閻羅王索命的氣勢,讓人只有臣服的份兒。
他們每有絲毫的懷疑,潛意識里面覺得寧川一定有這個勢力。
怎么會?
瘋了嗎?
怎么會有這么瘋狂的西想法在心中蔓延。
見賀東來帶著葉濘雪要離開,陳銘不樂意的上前阻攔:“賀老,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你要帶走我的人也不和我說一聲,恐怕是有點(diǎn)不妥吧?”
“你的人?”寧川幽暗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威壓。
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陳銘卻是不屑,在他看來寧川不過就是眼神嚇人點(diǎn)兒罷了。
那廢物要是真的有本事,也不會殘廢了這么幾年。
“對,剛剛我可是支付給了蘇家八千萬的聘禮錢,你說濘雪是不是我的人?”
“還有,你不是已經(jīng)和濘雪離婚了嗎?”
“還舔著臉來蘇家做什么,怎么,你是來求蘇家可憐你的嗎?”
陳銘越是往后說,越是字字誅心。
被嚇傻了的蘇恒當(dāng)即就站在陳銘這邊:“寧川你可別不知好歹,前不久的時候我們蘇家可就和你簽訂了協(xié)議。”
“只要把你治好了,你就和我表妹濘雪離婚,不在阻止她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怎么,群毆蘇家花了重金請人把你給治好了,你反而是要恩將仇報了嗎?”
見過無恥的,但是從未見過這么無恥的。
蘇家真是好大的臉,寧川此刻才真的是見識到了。
然而,不等寧川說話,一旁的眾人就指指點(diǎn)點(diǎn)竊竊私語起來。
“我說呢,怎么癱瘓了兩年的廢物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你們還記得吧,這兩年的時間可都是葉濘雪帶著她四處求醫(yī)。”
“原來是有協(xié)議在身上的。”
一時間眾說紛紜,說什么的都有,但大部分都是說寧川忘恩負(fù)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