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豪宅當中有不少仆人,保姆,司機全部住在王家別墅當中,這些人都是給王家工作十幾年的自己人,王宗輝身為王家繼承人突然的死亡,也給仆人們帶來極大震撼。
廚師老王跟司機老李蹲在后花園的一處門檻上閑聊,兩人的交情十分不錯,那天車禍發(fā)生時的司機就是老李的死黨。
“現(xiàn)在你發(fā)現(xiàn)沒有,整個別墅里頭不知道哪里不對勁,我總覺得大少爺去世之后怪怪的,前幾天夫人怎么還請了靜安寺的和尚過來做法事呢?”
老王叼著煙,吞云吐霧,今天的陽光還算是不錯,不然前幾天全是陰天,住在里頭總覺得渾身痛。
“我也有點這種感覺,但可能是想多了吧。”
老李搖搖頭,把煙灰給彈開。
“大少爺也是夠慘的,年紀輕輕的,怎么就…誒…”
老王遺憾地搖搖頭,大少爺平時里還是很照顧家里的下人的,這一點別墅里的人都知道。
“行了,別說了,念叨沒完沒了你還?”
老李擺擺手,結束了這個話題。
第二天清晨時分,王世昌跟夫人端坐在餐桌前喝咖啡看報,王夫人冷冷地盯著王世昌,后者被盯著難受,忍不住皺眉道:“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做什么?”
“兒子死了,你難道就一定也不難過嗎!每天除了公司的事,你好像根本就沒有什么其他的可以在意!”
王夫人重重把咖啡摔在桌上,手底下的仆人噤若寒蟬,一個個都不敢看他們一眼。
“你要是有病就去看,宗輝是我的兒子,他的去世我也很難過,那難道公司集團就不用人管了嗎?!”
王世昌冷冷道,依舊保持風度,沒有跟破口大罵的王夫人爭執(zhí)什么,王夫人罵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停下來,讓傭人打掃餐桌。
“早餐呢?!廚師到底在干什么?一群廢物!”
王夫人的呵斥回蕩在客廳,一個保姆這時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夫人,廚師王師傅今天早上沒有見到他人在哪,可能是還沒睡起來。”
“砰!”
王夫人重重把餐盤摔在地上,尖叫道:“反了!反了!”
“夫人,我這就去找!”
仆人小梅慌慌張張地跑出客廳,沖去王師傅住的房間,不斷敲門。
“王師傅,你起來了沒啊,夫人發(fā)脾氣了,你快出來??!”
敲門足足半天沒有人回應,門也是反鎖的,小梅搖搖頭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鞋子怎么沾染上鮮紅色。
“嗯?”
她往地上一看,門縫里頭流出粘稠黑紅色液體,濃重血腥味沿鼻腔狠狠鉆進大腦之中,她瞳孔驟縮,渾身發(fā)軟,一下子倒在地上,尖叫出聲。
…
我跟胖子在家里收拾行囊,一聽說要去苗疆,胖子小小的眼睛開始滴溜溜轉起來。
“誒哥,我聽說苗疆的女人可都是身材賊好啊,個個腰肢纖細柔軟,嘖嘖嘖,這回去苗疆,說不定還能…”
我瞥了他一眼,打斷他虛無縹緲的幻想。
“腰肢柔軟,你要是真跟人家發(fā)生點什么,人家的腰可能會折斷,二胖,你還是做個人吧。”
二胖的表情一下子哀怨起來,臊眉耷眼地不說話,摸了摸身上的肥肉,唉聲嘆氣。
“救命!救命??!”
突然一陣聲音傳來,我抬頭看去,劉秀兒穿著睡衣氣喘吁吁地沖過來,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捂著嘴巴眼淚直流。
二胖都蒙了,這是什么情況?
“大師,我求求你了,您去王家看一看吧!我求您了!”
劉秀兒抱著我的腿大哭,我皺起眉頭,跟二胖對視了一眼,終究還是答應了她。
到達王家別墅的時候,王家別墅已經(jīng)被封鎖起來,周圍圍了一大群人,有拍照的記者,有督查,還有救護車閃著光。
有劉秀兒帶我進去,我順利地通過封鎖,但當我走進老王師傅的房間時,我差點把昨天的飯全部吐出來,二胖更是哇地一聲當場趴在旁邊大吐。
整個房間里全是鮮血,床上只有一具骷髏,血肉全部不見,房間白白的墻壁除了天花板全被涂上一層血肉,心肝脾肺全部挖了出來,隨意丟棄在房間角落,血腥氣濃厚令人作嘔。
我搖搖頭,捂住嘴巴,簡直是人間煉獄啊。
“除了他…還有那天的保鏢也…”
劉秀兒剛說出口,就立刻回想起那天我說的話,心中駭然,拉著我衣服,哽咽道:“大師,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一定知道真相的對不對?”
我沒有回答她,這可是個兇案啊,血肉糊墻,骨肉分離,這么慘烈的現(xiàn)場,我同樣從來沒有見識過。
胖子吐得稀里嘩啦,頂不住只能往旁邊撤,坐在地上冷汗直流,嘴里一直念叨:“我的媽,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王世昌在另一個房間里會見一群人,王夫人早就暈了過去,送去醫(yī)院了。
“秦道長,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是不是跟…那種東西有關?”
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王世昌像是衰老了幾十歲一樣,臉色衰敗,沒有一點豪門主人的模樣。
秦道長剛要說話,門口就被人推開了,劉秀兒顧不上滿臉淚痕,闖進來對王世昌道:“董事長,那個大師已經(jīng)來了,您…”
“混賬!這里也是你能進來的嗎?給我滾出去!”
王世昌厭惡地呵斥道。
結果跟在她身后的我眼神一瞥,跟秦道長四目相對,兩人同時露出詫異的神情。
“秦道長?”
“劉小兄弟?”
還真是有緣何處不相逢,秦道長大步向我走來,做了個道教獨有的手勢,算是問候。
王世昌不愧是商場里打滾幾十年的人物,見到我跟秦道長認識,臉色立刻變得正常,對我微微點頭,我懶得搭理這種人。
“秦道長,看出點什么沒有?”
我開門見山地問道,秦道長眼神不是很好,長嘆一口氣,咬著牙說道:“怕是有厲鬼作祟啊…”
厲鬼?
這兩個字一出口,全場的人下意識打了個冷戰(zhàn),尤其是劉秀兒,難道真的有鬼在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