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里,灌靈完成,我的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兩天后,我媽出院,回到了家中。
看著堂上我爸的遺像,她眼眶又是一陣泛紅。
也是在這天,我爺爺回到了城里。
臨走的時候,我爺爺給唐鈺刻了一個靈牌,上面有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他還交代我和我媽,唐鈺靈牌前的香火不能斷,燒完一定要續(xù)上。
最重要的一點,雖然唐鈺替我承受著死咒的反噬,但她最多只能堅持十年,而且還是要每天香火不斷的情況下。
十年后的今天,我爺爺讓我不管在干什么,必須放下一切去找他。
否則的話,我依舊必死無疑!
他這么一說,嚇得我媽頓時面色蒼白,我的心都跟著顫抖起來。
見到我們這幅模樣,我爺爺說:“不用怕,只要照我說的做就沒事了。”
我和我媽這才是松了口氣。
不過,當我看到靈牌上寫著‘公元1012年農歷三月十八’時,我陡然間一陣懵逼。
我問我爺爺這是哪一年?
我爺爺意味深長的一笑:“北宋,距今一千年前……”
我腦中一陣轟鳴,也就是說,唐鈺是一千年前的人,她已經(jīng)一千歲了!
他這是給我找了個祖宗,我奶奶的奶奶都沒她年紀大。
說實話,我一時很難接受。
我爺爺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兔崽子,要不是這樣的話,你能活五年就不錯了,還嫌棄人家老!”
聽到他這么一說,我心里才是能接受這個事實。
多年后我回憶起來,才知道自己這就叫做‘犯賤’。
要不是唐鈺的話,說不定我都活不到和我爺爺約定好的那一天。
或許是因為唐鈺替我承受死咒,我爺爺替我改名叫姜炎的緣故。
之后的一切,開始變得順利起來。
我身體一天比一天強壯起來,就算是大冬天的光著膀子在雪地里跑也不會生病。
當然,這種舉動,毫無疑問會招來我媽的一頓胖揍。
十八歲那年,我走上了和我爸一樣的路,進了廠子。
自從我爸死后,家里所有的生活開銷,再加上我的學費,住宿費,生活費等各項雜七雜八的費用都落在了我媽的身上。
為了替我媽分擔一些壓力,高一我剛滿十六歲的時候就出去打暑假工和寒假工。
雖說賺不了幾個錢,但至少能掙到些生活費,替我媽分擔不少壓力。
高三畢業(yè)后,我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那年我剛好十八歲。
可由于大學學費對于現(xiàn)在的我家來說,是一筆極其巨大的費用,我跟我媽說我不讀了,我出去打工。
她當場狠狠給了我一巴掌,生氣的罵道:“我辛辛苦苦供你到現(xiàn)在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你大學畢業(yè)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我說,可學費要好大一筆錢,我們家就是砸鍋賣鐵也供不起。
我媽哭了,她說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給我湊夠學費。
其實我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命去拼了。
這些年來為了供我讀書,養(yǎng)活我,她已經(jīng)落下了一身的毛病,還是難以根治那種。
但看她這幅傷心欲絕的樣子,我也沒再說什么。
夜里,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聽到我媽在房間里打電話借錢,可結果卻是很現(xiàn)實,沒人愿意借給她。
我聽到她坐在房間里小聲的抽泣著,那種絕望和無助,我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擦了擦眼淚,我給我媽留下一封信就拿上幾件衣服走出了家門。
其實,不是我想出去打工,我也很想上大學,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上大學的話,四年的學雜費,真會要了我媽的命。
或許還等不到我去償還的那一天,我媽就會徹底的離開我。
我已經(jīng)失去了我爸,我不想再失去我媽。
如果這樣的話,我真的會后悔一輩子,就算掙到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幾天后,我用自己僅剩的積蓄在外省找到了一個廠子,包吃包住,一個月4000。
拿到第一個月工資后,我給我媽匯去一半,然后用剩下的錢在外面租了個房子。
我這個人睡眠淺,所以比較喜歡安靜一點。
由于是郊區(qū),房租不是很高,兩室一廳的800一個月。
但我想著另外一個房間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把它租出去,一個月剩下400塊錢也不錯,可以給自己加加伙食。
第一天,就有人聯(lián)系我,說是要來看房子,是個女的。
由于當時我在上班,沒時間,所以叫她晚上七點以后過來。
下班后,我剛回到屋里沒多久,房門就被敲響。
我打開門一看,眼睛都直了,是個大美女!
當時天氣比較熱,美女穿得很清涼,僅僅一件白色深溝背心加一條包臀裙。
前凸后翹,腿長膚白,還披個大波浪齊肩發(fā),散發(fā)著一股致命的誘惑力。
我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當場就有了反應。
為了掩飾尷尬,我開口道:“美女,你找誰?”
她笑道:“不是你讓我七點后過來看房的嗎?”
我這才是恍然大悟:“白天聯(lián)系我的原來是你?”
她點了點頭:“是我,可以讓我進去嗎?”
我連忙讓開路給她進去,說道:“忘記跟你說了,我不是房東,我也是租客,那邊空著個房間,所以我想找人合租,如果你不介意我是男的,可以進去看看!”
她秀眉微微一蹙,然后笑道:“不介意!”
四下轉著看了一眼,她又進到空著的那個房間,出來后對我說道:“還可以,明天我就搬進來!”
說著,直接掏出400塊錢遞給我:“鑰匙給我,我去配一把!”
我笑著說不用,我這剛好有兩把鑰匙。
既然人錢都給我了,我當然直接取下一把鑰匙遞給她。
她離去后,我坐在沙發(fā)上還激動了好一陣,說不定還真能和她擦出點什么火花來,早早的給我媽抱上大胖孫子。
這樣的人間尤物,我覺得估計是男人都把持不住。
這一夜,我滿腦子都是她充滿致命誘惑的完美身材。
當時我還不知道,這就是精蟲上腦的后果,差點就真的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