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長極不驚不慌地安排其他清醒的弟子把昏迷的弟子都帶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他獨自一人對上阿毛與阿桑!藍江見狀想要去幫忙,可無奈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只好按照掌門的吩咐趁機把昏迷的弟子們帶離戰(zhàn)場,免得被三人的戰(zhàn)斗波及?;杳缘牡茏觽冇兴{家的有姜家的也有梁家的,此時大家都不會刻意去分誰家救誰家的弟子,只要是玄門的力所能及的他們都會立刻去救,不然藍家的弟子最多,另外兩家就眼睜睜看著藍家人自救而不去幫忙。
孫家其實也不是完全都是尸兵,雖然鴉禿消滅了大量的尸兵,不過還是有少量的教徒與傭兵為教主與雇主而戰(zhàn)。不過孫家這種以精神操控聞名的家族,表面上活人與尸體對他們來說好像沒什么區(qū)別,收錢辦事的傭兵也不見得會比尸兵好用,但如果好好利用,邪教給予的精神力量比精神操控術(shù)更可怕,因為教徒是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為教主做事,為教派出一分力,擁有自我意識的教徒,有時候比單單一具不害怕疼痛的尸體更有影響力。他們的行動會影響到其他人,情緒會感染其他人,他們會吶喊,會鼓吹,會宣揚,本來可能沒什么斗志的人,聽到令人激昂的歌曲,令人感動的宣言或震奮人心的響樂,情緒與士氣會瞬間高漲起來一樣。
剛才那些奇士就是阿毛帶領(lǐng)的其中一批教徒,他們沒有因藍長極的強大而感到挫敗,仍然充滿著斗志地撿起散落的槍械,填充子彈,想要把一切入侵教主圣地的人市通通擊退。他們不像十二使徒那樣被選中,也沒有那樣的體質(zhì)與資質(zhì),但是他們對教主的崇敬不比任何人少。姜盈盈帶著一眾弟子繞道到那些教徒的背后,從后方把他們打暈擊退,未到真正威脅到自己性命的人,他們還是抱著寬恕的心沒有取他們的性命,因為他們也知道對方只是被黃普天一和孫家塑造出來的假象矇騙了雙眼而已。
以此同時,梁志扁踉踉蹌蹌的從一旁的樹林走出來了,他透過剛才的煙霧一下子就確定了大家的位置,梁查看到梁志扁回來又驚又喜,沒想到對方落入怪物的口中居然還能活著。元嫣聽到對方是從那條怪物的腹中逃出來了,連忙向他問起元綾的情況,梁志扁把在腹中大致事情都說了,不過最終他也沒有說自己是怎么逃出來的,只稱元綾為恩人,是恩人把他救出來的。
“那按你所說,你和元綾都逃出來了,那元綾她人呢?怎么沒跟你一起來找我們?”元嫣疑惑地問道。
梁志扁心想這丫頭怎么這么多問題,只好說恩人受傷,需要療傷了才能過來。
元嫣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也不知她到底信沒信:“也是,元綾喜歡獨處,你大概也是被趕走的。”
那是,當電燈泡的滋味并不好受。
三人聊了兩句,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戰(zhàn)斗上,昏迷不醒的弟子們很快就被挪到另一處地方安置,姜盈盈帶領(lǐng)的隊伍也把奇士全部打暈捆綁起來,就在阿毛阿桑與藍長極三人戰(zhàn)得如火如荼之際,天上突然落下幾道白光,把藍長極圍在其中!仔細一看,材質(zhì)好像是繃帶,因為被注入了靈氣所以變得堅硬無比如同利刃般刺進了大地,藍長極揮劍一劃,包圍著他的繃帶全數(shù)被腰斬,繃帶瞬間又變回柔軟無力的原狀,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藍長極定眼一看,不知何時阿毛和阿桑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好像全身都包著繃帶的人,他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厚重大衣,露出來的臉,包括其脖子還有雙手雙腳,全部都被白色的繃帶纏繞著,只隱約露出他稀疏的毛發(fā),眼睛和手指。他手指未端的繃帶并沒包緊,垂下來的一節(jié)無風自動。
阿毛阿桑瞬間認出阿茂,他如此奇特的造型,想不認得都不行。阿茂的突如其來讓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驚訝,這人把自己包成這樣,連鼻子都沒有露出來,他到底怎么呼吸?運靈一看,果然,原來他早已沒有了心跳,更不用呼吸,他是一具尸體,可他的動作與那些被操控的尸群又似乎十分不同。不同就在于,他體內(nèi)是有靈魂的,與只有空殼的尸群不一樣,硬要形容的話,他跟以前的鐘飛飛是一類的。
“吹哨之人你解決了?”阿桑問。
“沒有抓到…”阿茂的聲音沙啞得像被車碾壓過,他似是好久都沒宥動用過喉嚨與聲帶,語調(diào)也不帶起伏地說:“不過那些鳥倒是殺了七成,剩下的交給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