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人知道傅敏毓對元綾來說很重要的朋友,所以她才會選擇換這張臉,可惜她不知道對方是否有愛人,要是有,那么效果應(yīng)該會更好,可惜她沒有見過對方的愛人,也就無法成功換容。不過即便對方知道了她換容術(shù)的弱點又怎么樣,她頂著這張臉,對方真的舍得下手嗎?
易容人見元綾一動不動,像在盯著她的臉在出神時,易容人內(nèi)心暗笑,正想運靈一拳打穿元綾的心臟時,又聽到元綾淡然地說:“我承認你這種靈術(shù)對人的心靈的確能產(chǎn)生很大的沖擊,你也確實挑了一張很能影響我心態(tài)的臉,不過…也僅此而已。”
只要她清楚知道眼前的傅敏毓并不是真正的傅敏毓,她就沒有理由猶豫,也不會猶豫。
雖然易容人看似這般游刃有余,但其實她的警覺性一點也不敢下降,因為這個距離其實對雙方都很危險,她聽罷便回道:“是嗎,那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下得去手。”
易容人依偎在元綾身上的手驟然運靈,想要一拳打穿元綾的心臟,元綾早有準備,在察覺到對方運靈的瞬間就抓住了對方的右手,易容人另一拳緊接而出,想要打掉元綾的頭,元綾歪頭躲過,拳勁在她耳邊擦過,易容人趁機掙脫被抓住的右手,運靈于拳打向元綾下顎,元綾用一手接住對方從下往上的拳頭,接踵以更快的速度用另一只手的手肘一批,把易容人擊倒在地!兩人貼身交手速度很快,就像兩道殘影閃爍而過,在旁人看來好像一下子就出了勝負,但只有她們才知道沒有那么簡單。易容人的速度也很快,用著傅敏毓的聲音嬌喝著,被擊倒后立刻旋身站起接著瘋狂向元綾襲去,兩人又貼身過了幾招,易容人終于意識到單憑近身的體術(shù)她是不可能有機會殺死對方,因為無論她多不愿承認,對方的速度似乎還是比她快。
“你總是用著別人的臉,那屬于你自己真正的臉呢。”元綾突然說。
“我已經(jīng)忘了!”
是的,從她修練了這靈術(shù)開始,她就失去了自我了。
修練的期間她不停地換臉,從每天只能換一張,到慢慢一天能換好多張臉,換得她已經(jīng)忘了她原本是長什么樣子,用著別人的臉和名字去辦事,她已經(jīng)忘了她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
再說她當初為什么會修練這門靈術(shù),不就是因為她討厭自己的存在,討厭自己的臉嗎,那為什么她還要去想這些,她不需要去想起她到底是誰,也不需要記起自己最初的容貌,她每天換到哪張臉,就用那張臉去生活,殺了對方,她甚至可以占領(lǐng)對方所擁有的一切,無論是其容貌,愛人,財富還是地位…
易容人換了思路,想用靈氣拼,她蓄氣運靈于雙手猛然一揮,數(shù)不清的靈束以元綾為目標襲去!元綾驟然跳到高處躲避,可每道靈束都彷佛把她定位了一樣跟蹤著她,且路徑毫無章法,在訓練室的野戰(zhàn)場中四處穿插,有的從高空追逐,有的貼地過縫,元綾利用柜子和水泥墻盡量讓靈束撞到東西消散,很快就演變成元綾路線所經(jīng)過的東西全部被靈束擊碎或摧毀。本來高墻聳立像迷宮一樣的野戰(zhàn)場,現(xiàn)在一片狼藉,土崩瓦解,本來就亂糟糟的野戰(zhàn)場現(xiàn)在因為兩人而變得更凌亂,已經(jīng)不是為了訓練而模仿模擬出來的野戰(zhàn)場,而是真正的變成了戰(zhàn)場。
元綾走到水泥墻后,最后一道靈束撞墻,應(yīng)聲粉碎炸開,泥石四散,整個訓練室因為兩人空氣中全是粉塵,視線在本來就很暗的訓練室中變得更加模糊。
易容人喘著氣,留意著四周的一切動靜,這一輪的攻擊消耗她不少靈氣,特別是要操控著靈束追蹤元綾,這比一般的靈束更加費勁。她不信剛才這一輪攻擊對方可以毫發(fā)無損,因為就算沒有打中本人,靈氣炸開氣勁與被炸開的物體怎么也會打到對方身上。
突然,易容人聽到附近有動靜,像是什么人從瓦礫當中站起來的聲音,接踵四周的沙塵往聲音的方向被卷去,像是有風卷走了四周的沙塵,讓視線變得清晰,可被靈障密封起來的訓練室,又怎么可能有突如其來的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