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棋的靈魂被元綾暫時安置在姜家本家,但是除了姜夕和元綾之外,沒有人知道任棋安置在姜家的哪里。這是姜家與元綾的約定,為了讓任棋的靈魂能得到最好的保護,姜夕連其他弟子都沒有告知過。雖然所有姜家人已經(jīng)服過鴉禿的唾液有了抗體,赤蛔應是不會再起效,但始終知道的人越少,任棋的靈魂就越安全,畢竟孫家就算沒有了赤蛔,他們本身也是有能力去進行精神操控,可能只是時長和靈氣消耗不一樣。
姜夕會答應此事,一是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損失,但是卻可以賣元家一個人情,萬一姜家受襲,有任棋在,他知道元家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師父,那只鴉禿好像有點不對勁。”忽然門外傳來姜峰的聲音,姜夕聞言立刻讓他進來。
姜峰雖然最近長高了,但是想要抱著一個鐵籠子還是有點費勁,他雙手環(huán)抱著裝著鴉禿的鐵籠,一步步走到姜夕的桌子前。這些日子都是由姜峰這孩子在照顧這只鴉禿,包括喂食,收集唾液,清理糞便,都是姜峰一手包辦,所以當鴉禿有什么異常,他也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
姜夕看了看籠子里的鴉禿,見它躺在籠子中,瞇著眼睛,無精打采,可是外表沒有一點外傷,之前一直都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呢,再說這種來自九幽的生物,原來也是會生病的嗎?姜夕思索了一會,甚至試探著把籠子的門打開,看看鴉禿會不會迫不及待地逃出來,可是鴉禿還是那樣,瞇著眼睛躺著,一動不動,好像耗盡了精力一樣。姜夕詢問了一下姜峰關(guān)于鴉禿這兩天的情況,姜峰掰了掰手指像是在數(shù)數(shù)說:“的確是吃得比之前少,唾液也沒有以前多。”
食欲不振,導致唾液減少,可是赤蛔還是那些赤蛔,理由應該還是出自其他方面的因素,比如…
“師父,它是不是太寂寞了,一直被困在籠子里,沒有同伴與它玩。”姜峰天真無邪地說。
鴉禿是群居動物嗎?姜夕對九幽的生物不太了解,之前姜盈盈帶回來的書籍好像也沒有刻意提到鴉禿是群居動物,只是沒有同伴應該也不至于會變成這蔫頭蔫腦的模樣。
姜峰這孩子所提出的同伴這說法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倒讓姜夕想起另一種可能,那就是環(huán)境因素。
鴉禿是九幽的生物,他們?yōu)榱送僖簭娦邪阉鼛У疥栭g,它應該是無法承受他們這里的陽氣,所以它慢慢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就好像體內(nèi)的陰氣一點點被陽間這不合適的環(huán)境耗盡。
看來單憑一只鴉禿,也不能是長久之計。
孫家的精神操控與赤蛔對他們來說還是充斥著迷團與未知,這是雙方對情報之間的差距從而決定出來的主動與被動方。
“峰仔,要是想它活,我們必須要把它送回它的家鄉(xiāng)。”姜夕說。
…
亥山泠融因為殺害了使者,與黑山黑麒麟軍談判失敗,雙方徹底決裂了。
至于殺害他們的原因很簡單,泠融說是因為他們出言侮辱,貶低她們,瞧不起亥山,那么她就讓他們嘗嘗這出言不遜的后果。
在場所有人對泠融此舉表示強烈支持,因為她們堅信其實亥山不走和談這條路,也不一定會潰不成軍,大不了與他們血戰(zhàn)到底,就算她們死了,也定要扯斷對方一條胳膊,扒掉對方一層皮,她們抱著這樣的決心聚集到了亥山朱閣的大廣場中央,對著泠融高呼起哄:“誓與亥山共存亡!”
為什么說所有人,因為意志不堅毅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死守在亥山,就算被迫困在亥山,在得知有密道之后,也會趁機找借口跟著當初的隊伍從密道逃離。泠融借常青之口,組成先鋒隊以夾攻突圍的名義,變相驅(qū)逐了亥山所有男性下山,連帶著他們的伴侶,所以現(xiàn)在亥山剩下的,即便未必全是實力一等一,但是至少都是泠融想要留下的人。
“為什么老閻王也要敬我們亥山三分,為什么老閻王不愿直接與其他山主為敵反而一直采取權(quán)衡的狀態(tài),不是因為老閻王慫,是因為他不想讓九幽再次進入內(nèi)耗,不想九幽再次陷入戰(zhàn)火的煎熬!為了自己一己私欲的黑麒麟,不擇手段把老閻王扳倒,不惜讓九幽再次陷入戰(zhàn)火之中,有些山主屈服了,可不代表我們亥山也屈服!”人群當中有在九幽呆了上千年的人叫喊著,她也算是亥山的老人,見證過亥山的崛起與九幽的盛衰:“閣主,我知道你是為了亥山的大家一開始迫不得已才選擇了和談,可他們竟然這般出言侮辱你,我們怎么能讓你受那種委屈,是時候讓他們瞧瞧我們的實力!”
“要是九幽要落在黑麒麟手上,那倒還不如讓我們亥山掌管!”
“他的使者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黑麒麟本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對!誰說女子不如男,巾幗不讓須眉,閣主,要是你想要這九幽,我們拼命也會替你打下來!”
“就算我們與黑麒麟人數(shù)懸殊,我們也不怕!單對單,黑麒麟也不一定是閣主的對手!”
“閣主,我們不怕!要戰(zhàn)就戰(zhàn),亥山絕不受那等屈辱!”
“誓與亥山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