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綾隱約想起當初王小麗和劉嘉的遭遇,不都是與這些事情離不開關系嗎?雖然后來加害者都死了,可是誰能保證不會繼續(xù)出現(xiàn)這些人?或許這些人一直都存在,只是她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目的與性質都一樣,只是孫瑟做的看起來更你情我愿罷了。
‘那黃普天一的教主,是孫鎮(zhèn)齊,還是孫池升?’
‘孫池升。’
孫池升是奧海大學的校董,更是黃普天一的教主,以教會的名義,利用圣水,利用信仰,收納信徒,實行播種。如果說孫池升負責管理教會以及傳播的事務,那孫鎮(zhèn)齊呢?
‘司徒哲華,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司徒哲華,元綾自然是知道的,畢竟在新聞和電視也總是會看到他的身影和名字,他是奧海市的市政長。
‘孫鎮(zhèn)齊是他的助理。’
元綾驚詫。
說是助理,可擁有精神操控的孫家,不等于可以操控司徒哲華的一切嗎?無論是他的財產(chǎn)還是權力,加上不需要拋頭露面,也正因為如此,孫家很多事情都可以在背地里完成,沒有被揭發(fā),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可能不了了之。無論是隱藏了鬼市出入口的禁書庫,邪教的浸透,水源的控制…
甚至…能對執(zhí)法的權力機關施壓…
奧海,根本就已經(jīng)淪陷在孫家的手里了…
她聽完只覺得詫異,這背后種種實在有太多不為人知的事情,要不是弦月告訴她,這些她能從孫瑟嘴里問到嗎?她又得到何年何日才能查到這些?
可弦月,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又為何忽然什么都說了…
元綾心想,不,他好像只是不愿意說一切與她自身有關的事情,與她本身無關的任何事情,只要她問,他都會說。
‘最近你自己注意些。’
元綾不語,不知弦月是在暗示什么,只輕輕點頭,也不管對方其實看沒看到。
但是不久將來,她很快就明白弦月說的是什么。
…
韓正毅拿著文件,與懸案組的其他人一起退出局長的辦公室。
他們十分順從地領罰,換了運動服,在操場跑了足足十圈,對韓正毅這種經(jīng)常保持鍛煉的人倒還好,對羅弼來說卻是夠嗆。羅弼在眾人當中體力算是最差的那個,但是與一般人比,羅弼能考上警校,完成訓練,足以證明其實他在體力方面是合格的,但也僅僅是合格而已,與滿分畢業(yè)的人相比還是有一段距離。眾人在十圈的終點等待著已經(jīng)氣喘如牛,手足已經(jīng)累得不協(xié)調的羅弼跑完最后半圈。貳龍遞過去一瓶運動飲料給羅弼,后者接過,與其他人一同猛灌。
“說實話,蒼局長剛才那模樣,你說他沒有隱瞞東西我都不相信。”
“局長私底下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孩子,脾氣又好,怎么看都不覺得他會是一個摔東西的人,要不是坐在這個位置,總需要擺出一副兇悍嚴厲的樣子…”
羅弼加入警隊的時間也沒有其他人那么久,所以對蒼局長的了解非常淺薄,見到局長的機會也不多,所以他對局長剛才的表現(xiàn)沒有太多疑惑。
“難道他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難言之隱?
站在一旁的韓正毅本是認真沉思的模樣,聽到這里,突然那起剛才局長摔出來的文件,他轉頭拿起放在板凳上的文件夾,果斷打開,里面是一份待批核的文件。驟眼看沒有什么特別,但是紙張的角落有一行很淺的鉛筆字,顯然不是文件本身的內(nèi)容,但韓正毅看出確實是蒼虹的字跡。
韓正毅向眾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過來,懸案組眾人立刻圍上,看著韓隊手指著的位置,大驚失色。
‘我被監(jiān)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