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渡突破了高爾夫球場的防衛(wèi),終于走近曲家大宅的庭院。
庭院中央有一個噴水池,附近有涼亭,樹木,石雕,也都埋伏了不少拿著槍的仆兵,可這批仆兵的裝備似乎與剛才的不一樣,人數(shù)也比剛才的更多。
他們射出來的子彈再也不會被靈障卸掉沖擊力,反而是可以穿透靈障!
有了前車之鑒,眾人再也不會完全不躲子彈,就算有護體靈障,還是會下意識閃避,可沒想到這批子彈可以穿越靈障,還是讓一些弟子因為身法不足,被子彈擊中身體部位受傷。
他們退回在庭院的圍墻外,把受傷中彈的弟子都帶回來療傷。
“注入了靈氣的子彈。”
“可這不像是曲無樹的靈氣。”
“當然,我肯定曲家不只他一個人擁有靈氣,真正有戰(zhàn)力的人都還沒有出現(xiàn),這些拿著槍械的都是普通人,只是拿來消耗我們的體力和靈氣。”
“那也不能就這樣下去…”
藍長極正想再次自告奮勇的時候,被藍江打斷了:“掌門,我去吧!”
藍江說罷,梁查也發(fā)聲表示自己也愿意同去。
他們皆想要為掌門保留靈氣,以對付最終的目標。
兩人對自己的身法都有信心,只要不是貼身開槍,躲掉子彈應該沒什么問題。
“我來輔助。”姜盈盈說。
三人得到自家掌門的同意,便立刻商討對策。藍江觀察到大部分守衛(wèi)都集中在噴水池的位置,另一邊涼亭的防守比較弱,便提議從涼亭后方突襲,讓其他弟子們在正面吸引下他們的注意。
一有什么動靜,對面就會立即對著他們的方位掃射,因此槍聲可以掩蓋他們在草叢中移動的聲音,幫助他們三人順利潛入涼亭附近的位置。
他們蹲在涼亭后方的草叢中,看到涼亭下有五人,皆拿著步槍,三人正背著他們留意著東門的外墻,另外兩人像是哨兵,負責留意其他方向的動靜。
藍江和梁查都沒有帶任何武器,實劍與實槍皆有重量,不適合輕裝潛入突襲。
藍江低聲對旁邊的兩人商量分工:“我去放倒舉著槍的三人,梁查你對付那二個哨兵,姜盈盈你就趁機用鎖鏈符,把他們全部綁住。”
姜盈盈輕輕從衣服里掏出來幾張畫符,都是黃底紅字,看上去都差不多:“我還有隱身符,加速符,可都只有三秒。”
梁查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姜盈盈還有這么多種黃符,忽然想起要是零度大會時姜盈盈也用這些符的話…
姜盈盈察覺到梁查的疑惑,解釋道:“是新創(chuàng)的,所以效果和時限都…”
“足夠了。”藍江推了推眼鏡,心中對姜家的輔助能力贊嘆不已。
…
待下一次的槍聲響起,藍江和梁查同時動了!
他們從草叢中突擊,在涼亭的仆兵們聽到聲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姜盈盈立即甩出兩張隱身符,貼在兩人的背上!
藍江和梁查的身影瞬間消失!
仆兵慌亂地對著空氣開了幾槍,可是都沒有打中什么。
三秒之后,藍江和梁查的身影驟現(xiàn),卻已經出現(xiàn)在涼亭的階梯之下!
兩人立刻把姜盈盈給的加速符貼在自己身上!
他們覺得自己的身體立即靈活了數(shù)倍,手腳的速度快得看不到軌跡,他們甚至覺得子彈很慢,輕輕松松就能躲過!
在有限的三秒之內,他們已經完成了躲避子彈以及制服打暈涼亭內五人的任務。
姜盈盈再次甩出五張鎖鏈符,把涼亭的五人通通綁住。
涼亭中的狀況引起了其他仆兵的注意,無數(shù)的子彈向著涼亭射來,藍江和梁查立刻把地上的槍都踢到遠遠的草叢中,然后藍江向天射了一道靈束。庭院圍墻外的藍長極看到信號,立刻與梁伯還有姜夕一同帶領著弟子們沖進庭院!
兩邊受敵,仆兵的節(jié)奏很快被打亂,有藍江那面分擔了下攻擊的集中度,藍長極他們很快便制服了噴水池的仆兵,占據了庭院的中央。弟子們用靈氣化形的鎖鏈綁住所有被制服的仆兵,檢查一下他們身上還有沒有危險的武器,然后把他們的槍械都丟到噴水池中。
忽然一道靈光從天呈拋物線而降!
“散開!”不知誰在急忙中喊道。
靈光如同鬼火一般,呈淺綠之色,像一顆火球,被拋到庭院中央!
碰——!
靈光觸地炸開!
這沖擊與殺傷力如同手榴彈般的效果,把離靈光最近的幾位躲避不及的弟子,炸成重傷。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著而來又有幾顆從天而降,萬渡的人連忙分散開來!
“哈哈哈好玩!好玩!”稚氣未脫的聲音從大宅屋頂?shù)哪硞€位置傳來。
眾人抬頭一看,借著大宅的燈光,看到一個麥膚色的少女正站在屋頂?shù)倪吘墸顷?。她短發(fā)蓬松呈卷,手上集中著一股淺綠色的靈氣,一臉興奮看著底下的人被自己的靈彈炸得到處亂跑就像熱鍋中的螞蟻。
但萬渡很快便重新整頓好,藍家,梁家,姜家,三家亂中有序,引領著自家弟子各占一方,把曲家大宅重重包圍著。
梁家面前出現(xiàn)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是壹和仨。壹長得與父親有幾分相似,身穿黑色緊身的短袖上衣,小麥色皮膚,肌肉精瘦壯實。仨長相艷麗,她有著長直金發(fā),混血兒般的五官,她身穿簡潔的白裙與單鞋,手里拿著一條九節(jié)花鞭。
梁翰,梁可妮,梁查,三人擋在梁佰的身前,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一對男女。
女的手里握著武器,卻沒有立刻向他們動手,居然還悠哉悠哉地與身邊的人貼耳聊天。
仨仍單手摟著壹的臂膀,眼角環(huán)視了一眼附近正蓄勢待發(fā)的萬渡,低聲說道:“壹,我覺得給你珠子那個根本不是他的人…”
“我知道。”
“那…”
“不管是誰,只要能把現(xiàn)狀打破,我都樂意協(xié)助…”
可是…
這一切,難道真的沒有他在暗中推波助瀾嗎?
首先這么多年安然無恙的靈障突然之間就被人發(fā)現(xiàn)破綻,本身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