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帶了我們?nèi)サ倪@個工地,這里,曾經(jīng)也發(fā)生過事故,之后工程取消?,F(xiàn)在因鐵路工程重新啟動,在挖基坑的過程中,這個位置挖出來了一副棺材。我懷疑,你們旭立以前事故的發(fā)生地點,都被埋藏了尸地嵬的棺陣。”元綾淡漠的語氣,加上紙扎鋪昏暗冰冷的白燈,讓他們更加覺得本來就很可怕的事情,添多了幾分陰森。
“真的假的,我的天啊…”劉鍵波叫苦連天,一副就夠嗆的,沒想到還有更多,這也太恐怖了。
“那我們應該怎么辦?”柳明蘭對元綾所說的話已經(jīng)相信了七八成。
“破壞尸地嵬的陣,把另外三地的棺材都打開,把里面的骸骨重新安葬。”
“聽起來很簡單,可是前陣子我們的工人一碰棺材都病倒了,棺蓋怎么也打不開。”劉鍵波皺眉說。
元綾指向身后的元嫣,說:“這次我讓她幫你們。”
“啊……我?!”元嫣指著自己瞪大眼睛看著元綾。
明明知道她最怕棺材了還把她推出去!
萬一又出現(xiàn)什么骷尸,她不就完蛋了嗎?
“好,那明天一早我就派人用挖掘機把土都翻出來找,等我們找到了棺材,便聯(lián)系你們!”劉鍵波像是得到了高人的指點,有了方向和目標,信心滿滿。
“可是我們?nèi)匀徊恢朗钦l的杰作…”柳明蘭多了一層擔憂,面對未知的幕后,怕對方會不會卷土重來或是以其他方式報復。
“我看了一些你們企業(yè)的資料,事故發(fā)生開始是在十年前,那幾年貴公司發(fā)生的比較大的事情就是當時的董事長封德厚的卸任,離婚和失蹤的事件。”
柳明蘭神色黯淡,彷佛想起來一些傷心的舊事:“是的…我們至今找不到他的下落。”
當年封德厚主動跟柳明蘭提出離婚,同時卸任旭立董事長的職位。柳明蘭心知自己不是對方的佳人,便放手了。他卸任了董事長的包袱,只是沒過多久,他就像人間蒸發(fā)般失蹤了。
“封德厚有得罪過什么人么?”
“封董性格溫和有禮,不愛與人起爭端,我們旭立的員工都十分愛戴他。”劉鍵波搖頭,覺得前董事不像是個會得罪人的。
“那他為什么要卸任?為什么突然…與你離婚?”元綾問。
“因為一個人。”柳明蘭說。
“誰?”
“他曾經(jīng)有一個愛人,只是中間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分開了。”
“你意思是他為了那位愛人卸任董事,甚至乎與你離婚?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元嫣好奇插嘴問。
“我了解他,就像知己般,其實他心里一直有人,他在與我結(jié)婚之前就說過了。”
“你能接受?”元嫣對這種情況難以理解,明知道對方不愛自己還要和他結(jié)婚?
柳明蘭尷尬地笑了兩聲。
元綾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在封德厚失蹤后,柳明蘭就回旭立了。
心愛之人的企業(yè),她不想見到它垮掉,然而,對封德厚來說,比起他自己的企業(yè),江山與美人,似乎美人才是他心之所向。
“那他那位愛人是誰?。?rdquo;元嫣開始有了興趣,愛恨情仇還是更能吸引她的注意。
“名字我不知道,也只是偶然有一次在旭立的停車場,見過她一次…確實驚艷。”柳明蘭想起那天封德厚與那女人之間的互動,苦笑道。
“還有,我在搜索資料的時候,都沒有找到封德厚的相片。”
“封董本身為人低調(diào),很少出席公眾場合,而且也告知過我們,不要把他的照片和私人資料放到網(wǎng)絡上,因此一般人找不到也是正常的。”劉鍵波解釋:“不過我這有一張與封董的合照。”隨即沾沾自喜地拿出自己的錢包,在夾層中拿出一張過了膠的相片。
相片有些老舊泛黃,只有半巴掌大小,元綾接過相片一看,瞬間血液彷佛凝固了一樣,盯著一動不動。
劉鍵波與封德厚的合照?
元嫣探頭一看,也愣住了:“這…”
“怎么啦?”劉鍵波看到兩人的反應覺得奇怪。
元綾指著相片中的封德厚,敦厚老實,笑起來祥和溫暖:“這個人我有印象,不過他不叫封德厚,叫馮息。”
“馮息?不,他是我們旭立的封董封德厚。”劉鍵波說,轉(zhuǎn)頭想找柳董的確認,怎知柳明蘭在一旁笑中帶淚,把劉鍵波嚇了一跳。
柳明蘭知道自己失態(tài),連忙抽出兩張紙巾擦一下眼角。
元綾拉開工作臺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白色相架,上面有一張同樣因年代而泛黃的相片。這是一張三人合照,一男一女站在一個笑得天真爛漫的女孩背后,女的美麗動人,男的溫文敦厚。
“世界真是小…”柳明蘭看著元綾放到桌面上的相片,感嘆道。
“這是,封董?”劉鍵波眼也不眨地看著桌面上兩張相片,一張是他與封德厚的合照,一張是家庭照:“這也是封董?”
元綾指著家庭照里笑得幸福無比的男人:“這是我爸爸,馮息。”
不過她對他已經(jīng)沒什么印象,除了這一張照片里她認得女孩是她之外,她對小時候父母的事情好像都沒什么記憶。
柳明蘭終于明白為什么她從進門開始就覺得元綾很眼熟,但卻想不起來像誰?,F(xiàn)在明了,元小姐長得比較像她的母親,雖然她只遠遠見過一次。
“叔叔明明叫馮息的啊。”元嫣疑惑。
“假名?兄弟?雙胞胎?”劉鍵波也很疑惑。
“他沒有兄弟姐妹。”柳明蘭搖頭,又指著家庭照上的人說:“而且他身邊的人我認得,就是他那位愛人。”
劉鍵波覺得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尷尬,前妻在這里碰見了情敵的女兒,而且還有求于對方。
不過柳明蘭看上去也沒一直糾結(jié)于過去,也許已經(jīng)釋懷放開了,她微微一笑,主動問元綾:“你媽媽叫什么?”
“元惜。”
“封馮,惜息,難怪…可是為什么你不姓馮,姓的是元?”
“抱歉,這是我家的私人問題,不太方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