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開幕快完結(jié)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四五點。
因首日舟車勞頓,為了公平起見,靈術(shù)比賽會在眾人安頓休息過后,明天早上才開賽。
剩下的時間是自由活動。
有些人會在商量明日出賽人選,有些人會選擇勤加修練,有些人自知無緣比賽,會在藍崖島到處游玩。
元綾和元嫣站在后方,見大會開幕馬上就要結(jié)束,在眾人解散之前,便先行一步回房間呆著,她們沒有打算在藍崖島頂著那顏色的衣服到處瞎逛吸引別人眼球。
“明天我們也要出賽的麼?”元嫣問。
“你想出麼?”
“這個嘛,好像挺有意思的,我倒是想試試,但是你...”
“原本沒打算出,但藍家顯然已經(jīng)給我們留了位置。”
“那你本來到底想來干嘛的?”
“我有事想問一下各家的掌門。”
沒錯,她本來就是沖著元惜的下落來的。
天色漸暗,元綾和元嫣在房間用完晚飯后,兩人靜靜地在房間修練。元嫣已經(jīng)慢慢掌握到把靈氣圍繞全身,元綾便開始教她如何把靈氣變成攻擊。
“把靈氣集中于手,試試想象一下把靈氣實體形狀化,球狀也行,線狀也行,然后對著我放出來。”元綾站在門口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接招。
元嫣按著元綾所說的一樣,在手中藴樣一股靈氣,慢慢變成粉色水狀的流動液體,就像手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股粉色的液體,使勁把其推了出去。
卻被元綾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這讓元嫣有些頹喪,她以為自己進步很大了,還想在明天比賽練練手,現(xiàn)在看來攻擊一點效果都沒有,讓她有點失去信心。
“很好。”
元綾反倒是出乎意料地贊她了。
好個屁啊。
…
元綾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點,附近的客房已然沒有剛才的喧鬧,大部分的人為了明天的比賽都會準備早點休息,是她出去的好時機。
“我找一下姜夕,你在房間里呆著,我出去之后把門鎖好。”元綾交代了一切,把綠蘿也留給了元嫣,只取了一張黃符起身便走。
她們住在南邊的客房,身邊多是身穿草綠色衣服的梁家人,北面應(yīng)是藍家自家人的,不知道姜家應(yīng)在東西哪邊的客房。
元綾把靈氣氣息藏匿,出門后跳了上客房頂,腳下輕盈,衣衫飄逸,以最快速度離開南客房群。她先跑到西面的客房群的房頂,發(fā)現(xiàn)這邊都是棕色衣服的弗家弟子,看來姜家住在東面。
元綾從西面直接走捷徑,穿過中偏殿到東面。東客房群仍有些燈火亮著,元綾挑了個最高的建筑物的房頂落腳,讓視野開放些。
腳剛碰頂,元綾便感覺到身后數(shù)丈之外跟來了一人,沒有敵意,她也沒著急回頭。
“元小姐,這邊是姜家房宿的范圍。”
元綾認得這溫潤朗朗的聲音,是中午開幕式時聽到過的。
藍長極。
她轉(zhuǎn)身,借明月微光一看,翩翩兒郎約二十中旬,容貌俊秀端正,白晢肌膚,鼻子高挺,薄唇緊閉,充斥著藍家貴公子的不凡氣宇。
難怪開幕禮上的少女都為其悄聲細語。
“姜夕在哪?”元綾問。
藍長極挑眉,象是充滿了疑問,元家的人大晚上的找姜家掌門干什么。
元綾見對方?jīng)]有告訴她的意思,轉(zhuǎn)身打算自己想辦法找。
藍長極見女生敏捷地跳到另一家房頂,且落下時身輕如燕,沒有驚動到房下的人,靈氣的運用十分熟練。
他剛從中偏殿看到有一道人影飛速地在上空閃現(xiàn)而過,心感可疑,便立刻跟上,沒想到一瞬間對方身影已離他甚遠。他發(fā)力追上,才終看清女生的面貌和衣著。
橘紅色的開衫...是那個元家的人。
元綾沒有理會一直跟在后方象是防范她的藍長極,反而留意在飛躍的過程中有沒有看到姜家的人。
她不知不覺跑到了東面一個中式庭院,中央有一拱尖涼亭,院子布滿修剪整齊的花花草草,假山真石,其四周的房間看上去裝修設(shè)計更為精致豪華,看上去是接待貴賓的地方。
廊道中的不正是姜陽和姜盈盈麼?
元綾驟然出現(xiàn)在姜陽和姜盈盈身后,倒是把兩人驚動得猛然回頭警惕,看清來人才放松了些,同時也看到藍長極落在后方的房頂,正看著他們這個方向。
“姜夕在哪?”
姜盈盈知道師父也想見對方,目光從藍長極那收回,對著元綾說:“跟我來。”
待三人徹底離開藍長極的視線范圍,姜陽才忍不住問:“藍長極怎么會跟著你?”
“不知道。”
姜家兩人半信半疑,倒也沒再深究。
這里每一間的房門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三人走了一陣,姜盈盈才終停下,敲響了其中一道門,待聽到了姜夕的許可,才開門進去。
元綾跟著姜陽和姜盈盈進去,不動聲色地環(huán)視一圈,看來這里并不是房間,而是姜家專用來議事的地方。這里無論是空間,裝修,裝飾,茶具還是外面的環(huán)境,都比元綾她們的房間優(yōu)越。
不愧是掌門,連議事廳都有。
姜夕坐在大廳上座的雕刻精致的楠木椅子上,審視了一下元家的丫頭。
沒想到,對方比他想象中還要年輕,這年紀卻比盈盈的靈氣修為還要高,姜夕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元綾知道對方把邀請函給她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想追問她黃符的來歷,她不待姜夕提問,便單刀直入說:
“姜掌門,我們做個交易吧,我把黃符的來歷告訴你,你把我想要的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什么事情?”姜夕謹慎一問,不敢貿(mào)然答應(yīng)。
“元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