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就死了?什么意思?”姜陽那邊聽到,不禁也好奇此人的來歷。他們從逝去的弟子尸體口腔內(nèi)找到一點奇怪的血液,搜魂追蹤,才找到了此人。
“這人叫鐘飛飛,五年前本該出車禍死了,但是昨天的一宗尸體發(fā)現(xiàn)案,找到了他的血液,然后我們一路追蹤他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在奧海數(shù)據(jù)庫里早就被定義為死亡的人,居然活繃繃跳的在害人呢。”
不但襲擊姜家弟子,連普通人也不放過,他這樣無差別殺人到底想干什么?只是為了吞噬靈魂?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
眾人也不著急,姜家的靈障不會輕易被打破,鐘飛飛束手就擒是早晚的事。
鐘飛飛忽然發(fā)狂大笑,他的聲音沙啞得象是許久沒有說過話一樣。貳龍和參虎緊握住紅繩,絲毫也不敢松懈。
“黃天在上,生生不息??”
他喃喃自語,瘋瘋癲癲,頭搖來晃去象是在打油詩。
“沒救了,叉出去吧。”元嫣一臉嫌棄。
“這人很危險,怕是普通的手銬腳鐐也沒用,連普通的牢房也困不住他。”任棋正在想,如何把這個危險人物給帶回去審問和處置,轉(zhuǎn)頭問一下特殊顧問:“有什么方法嗎?”
“截肢。”元綾淡然地說。
“當我沒問。”任棋扶額,隨即又看向?qū)γ娴慕?,想要問下對面有沒有溫柔一點的方法。
突然鐘飛飛大吼一句生死無命,須臾之間他似乎運靈自截自己的雙手,他的身體與兩條胳膊瞬間分離!
本被紅繩捆住雙手的他重新獲得自由,他猛然向著元綾沖過去!
“小心!”
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鐘飛飛渾身冒起靈光,下一秒他的人從內(nèi)而外地炸開!
自爆!
鐘飛飛的身體血肉橫飛,被炸成數(shù)不清的血碎,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
元綾下意識拉住元嫣到身后,上前運起半弧靈障,給任棋羅弼他們也擋住那些夾帶著骨頭渣子的皮肉。任棋離元綾最遠,他勉強飛撲到羅弼身邊把對方按壓在地上護著。
姜陽也依舊站在前方運靈障護著身后的姜芊芊和姜盈盈。
貳龍參虎反應敏捷,借助身邊的雜物給躲過去。
這條小道瞬間被鐘飛飛染得血腥羶臭,只剩下兩條仍被紅繩捆住的兩條如支架般瘦削的胳膊。
“大家沒事吧?”元嫣環(huán)視了一眼,沒人看上去有事的樣子,看來大家都躲過去了。
元綾低頭一看,鐘飛飛的血居然仍在動,又再次想聚攏成團,似乎他的血里面全是這種蛔蟲,只是蠕動速度十分緩慢,在垂死掙扎。
“這么多,他吃蛔蟲長大的?”元嫣說,這樣運靈一個個消滅不知道要踩到什么時候。
“有火嗎?”元綾問對面的姜家。
“有。”姜盈盈掏出張黃符,果斷地趁血團都差不多聚集一起的時候甩了出去。
黃符在接觸到血團的同時自燃,熊熊烈火把血團燃燒殆盡,直至周邊再無東西可燒的時候,終熄滅。
元綾走近撿起那兩條仍捆住紅繩的胳膊看了看,衣服的長袖包裹著鐘飛飛骨瘦如柴的手臂,血已流干,就是單純兩條殘肢。
皮膚慘白,青筋外露,骨節(jié)分明,指甲很長,象是許久沒有修剪過一樣,還發(fā)黃發(fā)紫。寬松的衣袖失去了接口,在元綾拿起來的時候同時滑落,發(fā)現(xiàn)手腕之處有一個奇怪的紋身。
“這是什么?”元嫣也看到了,右手沒有,只有左手的胳膊有這紋身。
一個黃色的紋身,描畫著奇怪看不懂的圖騰。
眾人也紛紛走近一看,姜家人表示沒見過這個紋身。
羅弼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立刻拿出他卷起來插在后褲兜的筆記本。
“怎么了?”
“我想起王小姐的口供,好像有提過紋身的事情。”
羅弼翻啊翻,終于找回他當時寫的口供重點記錄,王小麗說起兇手時的確有提到過黃色紋身的事。
“王小姐…你是說兇手是那個精神病患者?他早就進牢里了呀。”貳龍說。
“我們抓他的時候…好像確實見過類似的紋身。”參虎說。
“我們要不打過去監(jiān)獄,讓監(jiān)工幫忙確認一下。”羅弼轉(zhuǎn)頭看著任棋:“老大。”
任棋回過神來,啊一了聲,隨即拿出手機讓同僚給他轉(zhuǎn)駁到監(jiān)獄那邊。
羅弼也掏出手機,把鐘飛飛殘肢上的紋身用手機拍下來,留個底。
姜盈盈走近正把紅繩重新卷起來的貳龍參虎身前,同時也看到他們胸前正在冒出微弱的靈光。姜盈盈仔細看一下那紅繩,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一條堅韌的紅色攀山繩,但是卻隱隱包含著元家正柱的靈氣,似乎制作者就是元綾。
只是這紅繩的效果與他們姜家的鎖骨符有些不一樣。鎖骨符沒有灼燒的效果,但是鎖鏈的數(shù)量更多。這紅繩象是鎖骨符融合了火符的效果,姜盈盈覺得有參考的價值,這給她創(chuàng)作新符的一個新的思路。
姜盈盈正好奇著元綾是如何制造出紅繩的灼傷效果時,聽到任棋對著電話大吼一聲:“什么?”
那一聲引得眾人紛紛看著他。
任棋若有所思地慢慢把電話掛了之后,才轉(zhuǎn)過頭對大家說:“那人也有紋身,但是…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