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傀面目變得猙獰,兩人同時攻向元綾。
她們動作同步且敏捷,以尖銳的指甲為武器,主要攻向大腦心臟等要害,每招都充斥著想要把人瞬間斃命的狠勁。
不過她們招式雖猛,但同步且機械化,攻擊的目標和軌跡能夠預料,那便不再構(gòu)成威脅。
元綾的速度比剛才對付活人時更快更狠,因?qū)Ψ讲皇侨祟惖脑挘耆恍枰羰帧?/p>
她向后彎腰躲過尸傀的直刺,雙手同時抓向兩個尸傀的左右手,猛勁一扭,把兩傀的整條手臂都扭斷卸了下來。
關節(jié)處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冒出陣陣灰色的虛煙。
在尸傀那一瞬間的失衡和遲疑,元綾松開兩條手臂任其掉落,還沒等到尸傀的另一只手攻向自己,她雙手迅即抓住兩尸傀的脖子,猛地推向墻壁,掐斷。
尸傀兩頭一歪,脖頸處冒煙,身體隨著虛煙在一點點流失。她們沒有痛覺,目無表情地看著元綾,那兩雙空洞漆黑的眼睛一直死盯著她,怪異駭人。
“你們是誰?”
尸傀一言不發(fā),元綾也不意外。
“綠蘿,把她們收了。”
還沒等口袋的綠蘿張嘴,兩尸傀迅間閃離,象是被主人使法強制收回。
剩下的尸傀肢體隨著灰煙也消失殆盡,再也沒有存在過的痕跡。
“小姐對不起,讓她們跑了…”
“沒事。”
元綾走到元嫣身旁,幫她把衣服穿好,拿水杯接了些水,拿紙巾沾水給她擦了一下臉上被濺到的血跡。
隔音門被元綾推開后就沒有關好,走廊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任棋與組員們趕到,他和羅弼吃完飯便開車回警察局加班了,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又收到元綾的訊息。
他們一進門就看見滿地血腥,元綾站在沙發(fā)旁,前面一具血淋淋的尸體和幾個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的人。
要不是他們認識元綾,肯定就第一時間把元綾當作第一疑兇給拘捕了。
當然,前提是他們拘得了才行。
任棋看到除了元綾還有認識的人,有點訝異:“元嫣?她怎么在這里?”
“醉倒了。”
“沒事就好。”
任棋隨即蹲在尸體的旁邊,雙腳避過血泊,粗略一看,似是穿心而死:“死者是?”
“聽說叫大洪,殺他的是尸傀,可能與一個叫勝哥的人有關。”
“尸傀,不是吧丫頭,你招惹的都是什么鬼啊。”任棋抓了抓自己的雞窩頭,似是煩惱又無奈。
“所以兇器和兇手就不用找了,他的靈魂都被吞噬了。”
“尸傀??是什么呀?”羅弼用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問站在他旁邊的伍蛇。
“聽說是被人用靈氣操控的傀儡,不過我也沒見過。”伍蛇說。
元綾隨后意味深長地看向倒在地上的金毛,隨手拿起桌面上一杯冰酒潑在金毛的臉上。
金毛猛然凍醒了過來,看了一眼地上大洪的尸體,又看到一班警察,大吃一驚,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他立刻爬了起來跪地道歉求饒把事情從自己身上撇得一干二凈。
“我有話問你。”
“大姐你說!”
“你是誰,聽元嫣電話的是你幺?”
“電話?不是我。我是大洪底下的人,今天勝哥帶隊來這開派對,大家都帶了女伴,元嫣便跟著我來了?”
“你跟元嫣怎么認識的?”
“就是一個月前在酒吧認識的,之后便一直有聯(lián)系和見面?”
“就你和大洪留下來了?”
“因為勝哥突然說有事走了讓剩下的兄弟們自己玩,有些人覺得老大不在沒勁也陸續(xù)離開了。勝哥走之前和大洪哥說了些話,還把他身邊的兩個女人留下給大洪哥玩了,那大的留下了我小的也不好意思走??”
今晚的情況元綾也大概捋明白了。
金毛看到沉思下來的元綾,以為對方?jīng)]有要追究下去的念頭,暗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下來才覺得被砸了兩次的額頭極痛。
“等她醒來我親自問她,要是她真的是自愿的,那么你再負責,如果她是被逼的??”
“我們真的是!真的是男女朋友!不信你看我手機!”
元綾沒有理會金毛,走到沙發(fā)把元嫣扛到肩上離開時對任棋說:“我先把元嫣帶走,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勝哥的身份以及他們之間的糾紛我們會追查,有消息了通知你。”任棋對這種收到定位過來就是擦屁股,不對,是為了善后的事件已經(jīng)習慣如常,搞得部分警局的人都以為他能預知案件的發(fā)生。
“老二我有問題。”羅弼心有余悸地拍了下貳龍的肩膀,看向地上的尸體低聲問:“他會尸變麼?”
“老什么二,難聽死了,叫龍哥!變了就干掉他唄!”貳龍給羅弼解釋說。
羅弼一臉覺得不靠譜的樣子。
“聯(lián)系法醫(yī)和法證,落口供,封鎖現(xiàn)場,開始干活了。”任棋拍拍手示意大家開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