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樓道口。
樓道里是漆黑一片,這老舊的居民樓里連個感應燈都沒有。
墻上滿是小廣告,每家門口還有來不及倒的垃圾,垃圾的餿味混合著墻壁發(fā)霉的味道有點讓人喘不過氣。
這地方不僅僅能用臟來形容,樓梯拐角的緩步臺上甚至還有一坨屎堆在那里。
“擦,真沒公德心,遛狗拉屎也不知道出去拉。”胖子捏著鼻子小聲嘀咕著。
“你咋知道這是狗拉的?”瘦子反問了回去。
是啊,這居民區(qū)是城市里遺忘的地方,也許對于某個路過喝多了的醉漢來說就是一個免費廁所呢。
三人慢慢適應著樓里的黑暗。
走到五樓,三人停了下來。
樓梯右側(cè)房門的貓眼里,傳來了微弱的亮光。
透過銹跡斑斑的房門,傳來的劇烈的喘息聲音。
“踏馬的,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干這事。”胖子鄙夷著說著。
“敲門。”小幺說著從腰間掏出了一把細細的鋼刺。
“咚,咚,咚”
三下敲門聲打斷了屋子里的運動。
一個腳步急匆匆的走向房門。
“踏馬的,誰啊?”房門里傳來了不耐煩的語氣。
“討債的。”小幺回答道。
“踏馬的,敢討老子的債,老子欠錢還用還?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這語氣顯得夠不耐煩:“爺我今天心情好,別踏馬給臉不要臉,趕緊滾犢子!”
“那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貓眼變黑,看樣子屋里的人在透過貓眼看著屋外的情況。
“媽的,啥也看不著??!”屋里的男人叫罵著。
“那你仔細看看。”
小幺話音剛落,手里的鋼刺就扎碎了貓眼,徑直插了進去。
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喊:“啊?。?!曹尼瑪?shù)模已劬Γ?rdquo;
鋼刺用力向里掙脫,屋里的男人想退。
小幺順勢放手,拉開手勢,用力一拍,直接把這幾十公分的鋼刺直接全拍入進去。
“?。。?!臥槽尼瑪?shù)模。。?rdquo;
又是一聲慘叫,男人疼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老公怎么了......啊?。?!你...眼睛...”
屋里的女人應該看到了自己男人的樣子。
粘稠的血順著鋼刺流向貓眼外。
“踏馬的,老子今天砍死你?。?!小霞,給我拿刀,拿刀?。。?rdquo;男人咆哮著,看樣子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
小幺聽著屋子里的動靜,女人急匆匆的跑著,翻找著什么,又返回門前了,來了。
小幺兩眼放光,門開了。
門外的三人剛想一擁而上,一把刀直接劈了出來。
站在最前面的小幺順勢向后退,但是這刀太快了,來不及完全躲掉。
小幺只感覺臉上一熱,隨后而來的就是一股暖流,慢慢從臉上流了下來。
一條斜貫整張臉的刀口顯現(xiàn)出來。
沒等小幺多想,又是一刀照著他的面門劈來。
這次的速度更快。
小幺順勢用手里砍刀格擋出去。
刀刃間碰撞出滋滋啦啦的磨擦聲。
這一刀擋下了,但是依舊在小幺的留下了一個小刀口。
這狹小的走廊間三人提著的長刀反而沒法施展開,而李河山的剔骨刀更容易操作。
“踏馬的,就你們幾個就想要老子命?”李河山說著握住從腦后探出的鋼刺,直接拔了出來。
鮮血從眼窩里緩緩淌著,整個過程李河山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小幺死盯著李河山,他知道這李河山和鄭家兄弟完全不一樣,這李河山的身手絕對在他們之上,但是小幺對自己身手還是自信的,這李河山就算身手再好也不應該是能傷得了他的人物。
剛才格擋的這一下,現(xiàn)在臥刀的虎口還微微吃痛。
但是小幺轉(zhuǎn)念想了下,李河山手中的剔骨刀并不長,就算他的身手快,也不應該能傷到他,除非這刀可以伸長。
身后的胖瘦二人根本來不及出手,只能跟著小幺退了出來。
這三人知道必須打進去。
“把斧子給我。”
小幺接過斧子,看著李河山做了一個極為挑釁的動作。
“踏馬的,找死??!”李河山又是一刀劈了過來。
小幺背部微彎干脆不防守,握住斧子,直接沖了上去。
迎著刀刃沖上去,他已經(jīng)算好閃避的角度,可是臉上依舊一熱,又多了一個傷口。
這刀的確會伸長,如果不找出來破綻,他們根本近不了李河山的身。
此時小幺的臉上已經(jīng)血腥一片,幾乎辨認不出五官,刀口邊的肉已經(jīng)翻開,深處可見面骨。
小幺抬手蹭了蹭臉,以防粘稠的血液阻擋視線,可這也是無濟于事,血還在不斷地流出來。
屋里的女人見狀,一臉驚恐的跑進了屋子。
這屋里的客廳面積不大,大概有個二十平米,正好把李河山夾在中間。
此時的三人才看到李河山一絲不掛的迎戰(zhàn)。
要說這李河山也是猛人,對砍小幺這種心狠手辣的惡人絲毫沒站下風,反而倒是砍得小幺節(jié)節(jié)敗退。
“擦,我以為誰呢?這不是丁子身邊的狗嗎?怎么?給你主人報仇來了?”李山河笑了笑,一臉的不忿。
“踏馬的你說誰是狗?”胖子惱羞成怒。
“我命就放這,有本事拿走。”李山河一臉的無所謂。
小幺沒有言語,提著斧子直接又沖了上去,門口胖瘦二人看著小幺沖了上去也一起提著刀沖了上去。
李山河握著剔骨尖刀抬手照著小幺劈了過去小幺努力的控制著身上的腎上腺素,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想要看出破綻,他在用他的臉來試錯。
這一刀劈來,小幺迅速下蹲,抬起斧子格擋。
擋住了!
小幺抬頭看著手里的斧子,這斧子格擋的位置不對,只擋到刀的根部,而刀尖早已經(jīng)劃過小幺的腦門。
李山河劈完一刀順勢轉(zhuǎn)身,反握刀把,以極快的速度練續(xù)兩刀分別刺入沖上來的胖瘦二人的腹部。
小幺看著李山河的用刀方法,突然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他看出了李山河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