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希望你回去之后一切都好,這段日子以來,有你,我也覺得生活很充實,然后,很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無論多久,我們還是好朋友。
發(fā)完這條INS,吳勛勛便放下手機,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打算睡覺了,張興興奇怪的看了一眼吳勛勛,又看了一眼那個盒子,也沒有多想什么,而是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其實明明還是可以再見邊疆場一面的,可是德啞不要,錯過的人,就要錯過一輩子的,德啞知道,就算再見面也只好徒增傷感,何必呢,回到房間收拾好了一切行李,便到最高層去找了淺島。
淺島接過德啞的辭職信,也沒有仔細看,只是淡淡的問道:“你要回去?想好了?”
德啞點頭。
“那好,你回去之后,有工作做么?”淺島繼續(xù)問著。
德啞再次點頭。
淺島也跟著點點頭,沒再說什么,而是拿著簽字筆批好了文件,并且告訴德啞并不需要賠償合同上寫的任何條件,德啞離開之前,淺島還對她說:“回去以后好好生活,希望你可以過得更好。”
如果德啞能說的話,德啞會微笑著跟淺島說,謝謝。
邊疆場睡的很沉,居然一睡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吳勛勛也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看到他們兩個醒來,張興興還有些無奈:“你們兩個還真是的,都是昨天下午睡的,這可倒好,一覺睡到大天亮,真沉啊睡的你們。”
邊疆場迷迷糊糊的起來:“啊,太累了。”
“對了,茶幾上的盒子是給你的,昨天吳勛勛拿回來的吧?”張興興看了一眼那個盒子,昨天很好奇來著,但是礙于是別人的隱私,張興興也沒有去打開。吳勛勛點頭,一面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面點頭:“嗯,對,是昨天德啞送過來的,說是給邊疆場哥的。”
邊疆場一愣:“德???她人呢?”邊疆場覺得很奇怪,德啞前天一直找自己,然后最后兩個人還是沒有碰到,因為時間比較晚,邊疆場想要去找德啞的時候,被出來查寢的趙雅琳給攔了下來,只好回去睡覺,然后昨天又是練習了一天,忙了很久邊疆場實在太累了,就睡著了,直到現(xiàn)在才醒過來。
“早就走了啊。”張興興有些無奈,昨天就找來了,今天還問人在哪里,去哪里找?。?ldquo;你們?yōu)槭裁礇]有叫醒我?”邊疆場一面拿過盒子打算打開一面問道。
吳勛勛下床:“沒,她走了。”
“你說什么?她走了?德???去哪?”邊疆場手上的動作一停,抬頭看向吳勛勛,吳勛勛淡淡道:“德國,現(xiàn)在怕是已經上了飛機吧,跟我說是今天早上的飛機。”
“你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我!”邊疆場只留下這么一句便起身跑了出去。
“他去哪里?”吳勛勛下意識的問著,張興興有些無奈:“機場吧,應該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德啞,或許把她挽留,也是,你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他?”
“我忘記了。”簡單的回答,張興興笑笑:“你是忘記了么?”
吳勛勛沒再說什么,忘記不忘記了,也并不是不想要告訴邊疆場而故意隱瞞,德啞看那個樣子也不想要邊疆場知道吧,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到了最后德啞連見邊疆場一面都不肯,但是吳勛勛尊重德啞的一切做法,如果不愿意去見邊疆場,那么就算了吧。
“吳勛勛啊,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但是你覺得,邊疆場會不怪你么?”
“怪?那就怪吧,又能怎么樣呢?”吳勛勛語畢,轉身去洗漱了,張興興嘆了口氣,算了,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他們唯一能做的,除了靜觀其變,大概就只有等待結果了吧。
只希望一切都好,如果邊疆場能夠見到德啞,那么最好,如果不能,那么也是命吧。
不到中午邊疆場就回來了,看到他沮喪的神情完全可以猜測的到他沒有看到德啞,邊疆場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fā)上,他去了機場,卻沒有找到德啞,又去找了淺島,淺島告訴他,德啞已經辭職了。
邊疆場現(xiàn)在連去怪吳勛勛的力氣也沒有,極大的悲傷當中,邊疆場想起了德啞留給自己的盒子,邊疆場拿過盒子放在自己的懷中,嘆了口氣,打算拆封。
張興興坐在邊疆場旁邊注視著他,而吳勛勛雖然一直躺在床上,卻也有意無意的撇像邊疆場這邊,他也很想知道,德啞都留給了邊疆場什么。
盒子打開了,呈現(xiàn)在邊疆場面前的是一盒磁帶和一封信,還有一本設計圖紙的合集,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邊疆場看了一眼那個磁帶盒子,磁帶盒子上面寫了一句話:只給邊疆場一個人。
邊疆場放下磁帶盒子,拿出那本設計圖紙的合集,那是和上一次邊疆場在德啞那里看到的同樣的一個藍色皮的本子,里面畫了一整本大概二十張精心設計的服飾,都是夏季的衣服,全部都是按著邊疆場的尺寸畫的,邊疆場抱著那本設計圖的合集,心里五味翻砸。
許久,邊疆場才放下設計圖的合集,拿起了那封德啞留給他的信拆開來看。
:邊疆場,我回德國了,很遺憾最后沒能親口和你道別,不過沒關系,以后我可能都不會去韓國了,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見面,只希望你可以幸福吧,嗯,逸墨在遠方,心里有一個男人,叫做邊疆場,曾經。
短短幾行字的信,邊疆場的眼淚卻如同決堤一般永流不止。
張興興一瞬間開始后悔為什么沒有和吳勛勛一起極力阻止金俊綿那一次的要求德啞離開,如果德啞不走,邊疆場也不會如同現(xiàn)在一般心痛,張興興的心,都跟著邊疆場一起,好痛好痛。
最后是那盒磁帶,邊疆場吸了吸鼻子,將磁帶放好,磁帶里面有很多雜音,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才最終有了聲音,那聲音伴著難聽的雜音一起傳入邊疆場的耳朵當中。
“bian……bo……x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