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曾經(jīng)看過的一個本子,本子上講的故事是當時覺得特別好的一個故事。
“我曾經(jīng)看過一本小說,我講給你聽好嗎?”劉瑩瑩很認真的,看著左慈,左慈也是點了點頭。
這自然是好的。
畢竟兩個人能像現(xiàn)在這樣相處也實屬不易。
就這樣劉瑩瑩緩緩道出當年自己看的那本本子里面所寫的故事。
本子上的開端是這樣的。
城郊的地下室里,冷風從墻縫中鉆進來,刺得人腳心發(fā)疼。
那種寒冷,當時看了文字就覺得簡直讓人受不住。
墻角的角落縮著一人,她身上只套著一條單薄的長裙,臉色發(fā)青的靠在墻上,額前還有一道長至嘴角的疤痕,映得她很是可怖。
嘎吱——
布滿銹跡的鐵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陸寧在看到這人出現(xiàn)時,瞳孔下意識的瑟縮著,唇瓣微張,裂開的口子里沁出鮮紅的血。
是陸婉,她的好妹妹。
“你到底要把我關(guān)到什么時候?”陸寧沙啞難聽的嗓音響起。
她被陸婉關(guān)在這里足足一個多月,沒有一個人過來找她。
“姐姐,你著什么急?”陸寧聲音溫柔,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一字領(lǐng)禮服,像是剛從某個重要的會場趕過來,整個人看起來氣質(zhì)高貴而又大氣。
她跟角落的陸寧,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過幾天就是我跟子瑜的訂婚禮,你要是再不放我出去,子瑜一定會察覺到事情的不對。”陸寧冷聲道。
她跟陸婉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五歲的時候親生母親去世,喪禮剛過沒多久,陸父便娶了劉琴進門,她也是那時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個年紀相差半個月的妹妹。
劉琴是陸父的初戀,而他跟陸寧母親不過是商業(yè)聯(lián)姻。
他們結(jié)婚后,劉琴對自己極好,她也放開心扉,接受了劉琴跟陸婉。
可現(xiàn)在——
陸寧抬頭看向面前的人,心頭恨意頓起,她到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不過是他們母女兩人手里可以隨意操控的棋子。
“姐姐放心,我是一定會放你出去的。”陸婉眼神微閃,柔聲道。
陸寧就是個蠢貨,竟然真的聽她們的話,把秦家當做壞人。
既然如此,那陸氏吞并掉秦氏的公司,也是理所當然的,誰讓他們有個愚蠢的妹妹呢?
至于今天,她不過就是來送陸寧最后一程的。
“你說真的?”陸寧眼神懷疑的看著陸婉。
“當然。”陸婉唇角微勾,眸底閃過一抹玩味,“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shù)過,既然說了要放你出去,那就一定會放你出去。”
只是以什么方式出去,可就不一定了。
陸寧看著陸婉的眼睛,心底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她猛地站起來,推開面前的人就想往外面沖,可還沒出去,就被一人擋了回來。
“薄子瑜!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薄子瑜面色陰冷的掃過她,而后看向陸婉,“還不快點?”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陸寧眼神倔強的盯著他,只想求得一個答案。
“你還不清楚嗎?我的好姐姐。”陸婉嗓音輕柔,說出的話卻句句刺向陸寧的心,“今天是我的跟子瑜哥哥的訂婚禮,你沒在現(xiàn)場祝福我們,可真是太遺憾了。”
陸婉跟薄子瑜的訂婚禮。
陸寧眉眼間染上幾分受傷,不敢相信的看著薄子瑜,“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婉婉,至于你,如果不是看在秦家給你做后臺,誰會答應(yīng)跟你的婚事。”薄子瑜不耐煩的出聲,“你處處不如婉婉,憑什么以為可以做我薄家的少夫人。”
陸寧愣怔在原地,臉上掛著一抹難看的笑容。
“所以你們今天來這里,是做什么?”
她不信這兩人會好心的過來送自己出去,更多的可能……
是滅口。
“這周圍已經(jīng)灑滿汽油,你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嗎?”陸婉說,“等你死了,我會讓人把你的尸體丟進海里,你不是怕水嗎?正好死后克服一下。”
陸寧就算有秦家在背后替她撐腰又怎么樣?最后也只能落得一個去海里填尸的下場。
“陸寧。”陸婉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道,“你知道你的幾個哥哥,最后落得什么樣的結(jié)局嗎?你大哥為了救你心甘情愿給我們下跪,你二哥因為飆車去世,而最恨你的小哥,也因為你從高處墜落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