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被人爆出包養(yǎng)小白臉的丑聞,讓胡氏賭業(yè)蒙羞,讓胡梁兩家交惡吧?”
低不可聞的耳語,帶著男人濃烈的威脅意味兒。
胡明明心神已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以保護者的姿態(tài)站在情敵身前。
胡明明不愛梁非凡,但是,她愛名愛利,更愛贏!
她無法忍受自己被沈明秀公然打臉!
這口惡氣,她咽不下去!
“沈明秀,說吧,你來賭局找我做什么?”
沈明秀來勢洶洶,長眼睛的人都知道,她不可能像其他客人那樣,是來賭局單純賭博的。
她是來找胡明明的茬子的。
如今見胡明明既然挑明了說,沈明秀也不和她打什么馬虎眼。
女人極盡溫柔的笑了笑,將一雙清冷通透的眼睛移到王芬臉上,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味。
“早聽說妹妹的賭局里,有一個叫小賭神的人物,今天一見,也不怎么樣嘛。”
“我今天來,也沒別的意圖,我只是對小賭神慕名已久,所以想找她賭一把。”
“賭金十億美金,是我的全副身家,妹妹,你敢應(yīng)戰(zhàn)嗎?”
沈明秀的神情諱莫忌深,顯得高深莫測,胡明明知道她開這個口,必然打著別的主意。
所以,饒是對十億美金垂涎三尺,她依舊警惕而堅定的拒絕了。
“姐姐怕是糊涂了。”
“你點名要求王芬和你對賭,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該問王芬愿不愿意。”
王芬當(dāng)然不會答應(yīng)。
畢竟,胡明明是她的老板,胡明明都直言拒絕了,王芬哪兒敢擅作主張?
這個道理人人都懂,沈明秀自然更懂。
女人粲然一笑,端的是艷光四射。
她伸手勾起一抹長卷發(fā),放在手中細(xì)細(xì)把玩著,一邊抬頭瞥向胡明明,終于露出了獨屬于沈明秀的鋒芒。
“胡明明,你和我裝什么糊涂?”
“王芬是你的人,她和我賭不賭,當(dāng)然由你說了算。”
“今天這場對賭,是你和我的主場!”
沈明秀拔高的嗓音不動聲色的低緩下來,她用平直的語氣,煞有其事的陳述道:“我知道,你一直恨我,看我不順眼,覺得我搶走了媽媽所有的愛。”
“你嫉妒我的一切,所以,你才會搶走梁非凡。”
“胡明明,我在給你報復(fù)我的機會。”
“我們賭一把,你贏了,我就離開澳城,從此定居海外,和媽媽斷絕關(guān)系,和梁非凡斷絕來往,順便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你要是輸了,呵呵,其實也沒什么,我只要你被我當(dāng)眾掌摑一百零四下罷了。”
“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你應(yīng)該比我更明白這一點。”
一百零四個耳光?
看到這里的喬欣,突然升起了淡淡的怪異感。
沈明秀把兩人的恩怨拿到臺面上說,這一點讓胡明明產(chǎn)生了動搖。
如果她贏了。
那么,她不僅可以得到十億美金,還能打沈明秀的臉,讓她像喪家之犬一樣遠(yuǎn)走海外。
優(yōu)秀娟麗的沈明秀,就是她心中的夢魘。
有她在的地方,母親永遠(yuǎn)看不到她的存在。
有她在,那些男人永遠(yuǎn)都會偏向她。
只是胡明明坐鎮(zhèn)賭局多年,并不是那種冒冒失失的性子,她和沈明秀打了多年交道,深知沈明秀狡猾奸詐。
她敢大搖大擺的來賭局,必然是有備而來。
“姐姐,賭局如戰(zhàn)場,贏了,自然是皆大歡喜。”
“可要是輸了,你可就什么都沒了。”
“別怪妹妹沒提醒你,你點名對賭的人,是我縱橫我賭局多年,幾乎逢賭必贏的小賭神。”
“以卵擊石,也不過如此,姐姐,你何必為了和我賭氣,把自己逼到絕境?”
“除非,你找了高手代替你上賭桌……”
胡明明漫聲說著,一席話看似勸阻,實則嘲諷。
她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站在沈明秀身后,一個帶著漁夫帽的男人,眼底神色晦暗。
她在試探沈明秀,卻也間接的暴露出她對賭約心動的事實。
作為姐姐,沈明秀到底技高一籌。
她羽睫輕扇,將心思掩藏的更深后,才淡然笑著,順勢接道:“小賭神是賭局一霸,我若是不找個高手和她過招,豈不是太看不起她?”
說話間,沈明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zhuǎn)身站到了頭戴漁夫帽,低著頭看不清長相的男人身旁。
眾人只見她盈盈一笑,就這么輕飄飄的揭露了男人的身份。
“列位,這是美國著名的賭技大師史密斯先生。”
“今天我和胡明明的這場對賭,將由史密斯先生全程代勞。”
沈明秀話音未落,那位史密斯先生就摘掉了頭上的漁夫帽,露出一張保養(yǎng)得宜的歐美標(biāo)準(zhǔn)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