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嗎?你喜歡我,和我喜歡劉克行是一樣的,都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喬欣,你追劉克行的時候,他也對你說過這些話嗎?”
“你知不知道,你對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人,說這樣的話,很殘忍,也很傷人。”
徐明哲雖無淚意,卻眼圈通紅,他囁嚅著干澀的菱唇,滿臉凄然的問道。
面對他控訴的委屈的目光,喬欣不躲不避。
她和徐明哲的關(guān)系,自徐明哲找她主動道歉后,便趨于緩和。
如果不是因為中午時,他在洗漱臺滿臉心疼的問她,臉上的傷疼不疼,喬欣也不會來找他。
她不喜歡拖泥帶水,也不喜歡麻煩。
更不想傷害徐明哲的赤子之心。
所以有些話,她非說不可。
這一次,她要和他斷的干干凈凈,徹徹底底。
因為,她已經(jīng)在動搖了……
輕呼出一口氣,喬欣嘴角微勾,臉上帶著從容的笑,她帶著一絲感慨回憶道:“克行可沒有我這么體貼。”
“他喜歡的,從來都是我妹妹宋漣漪,我只是一個不自量力的闖入者。”
“初時,他也和我一樣,直接干脆的拒絕了我,當然,他可不像我這么心平氣和的好說話,他在我面前,一向毒舌,話說的很難聽。”
“可我反而越挫越勇,那時候年紀小,我其實也不懂那是愛還是不甘,又或者,是對同父異母妹妹的一種嫉妒和報復(fù)。”
“總之后來,我就越陷越深。徐明哲,你和我一樣,又不一樣,我們都是偏執(zhí)的人,可是你還能回頭,我已經(jīng)回不了了。”
喬欣幽幽嘆氣,面露疲態(tài),想起和劉克行最初的那兩胡,心里泛起了微微的苦。
劉克行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他聰慧理性,氣質(zhì)清冷,長得也好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引得小姑娘春心萌動。
那時劉克行和她的關(guān)系,遠不像現(xiàn)在這樣惡劣,他也會站在金黃色的梧桐樹下,對她清清冷冷的笑,慢條斯理的說話。
雖然一直帶著他特有的疏離淡漠,但花癡喬欣卻不介意。
那時,心里是真的有種吃了蜂蜜一樣的甜。
可是后來……
想到這里,喬欣及時止住了回憶。
她白著臉輕輕閉了閉眼睛,很快便睜開,剛才的悵然若失,仿佛只是徐明哲的錯覺。
“姐姐,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就真的讓你這么困擾嗎?”
“你說的呀,清者自清,可我怎么覺得,我連靠近你都成了一種原罪?”
天臺有風(fēng)嗚嗚的吹著,刮的樹葉簌簌的落。
徐明哲的聲音低低響起,像是下一秒就會乘風(fēng)而去。
他不想放棄,可喬欣卻在逼他放棄,可怕的是,他也真的想要放棄了。
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因為太喜歡。
喜歡到舍不得讓喬欣有一絲為難。
只是徐明哲還想再掙扎一下。
“人言可畏,徐明哲,我們還沒有開始,我就嘗到了負面影響,及時止損,及時收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喬欣沒有笑意的扯了扯嘴角,眼神透著些許的哀傷。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心里特別累。
“好。”
“對不起姐姐,我讓你困擾了。”
“我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
靜站了很久,徐明哲才揚起一抹要哭不哭的笑,對喬欣承諾道。
他和喬欣擦身而過,手已經(jīng)握住了門把,可心里的不甘和暴躁卻越來越強烈。
他猛然回頭,什么都沒想,只伸手一把摟住喬欣的腰,手臂越收越緊,眼底的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喬欣,你,你以后要好好的。”
“劉克行再欺負你的話,你就來找我。”
我等著你,一直等著你。
青年帶著哭腔的聲音,還在喬欣腦?;厥帲艘呀?jīng)離開了天臺。
喬欣站在天臺上,遙遙看向敬老院的出口處,那里,徐明哲彎腰鉆進了接他的保姆車。
車子飛快駛離,喬欣微松了一口氣,卻無法再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她對那個沙雕男孩沒有感覺。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小塊兒,雖然時間稍微長點,就能長攏,可缺失的感覺畢竟存在過。
喬欣從敬老院回到別墅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她住的是高級別墅區(qū),安保工作做的很嚴,來歷不明的車子一律不放行。
喬欣無法,只好從出租車上下來,步行走回家。
這邊地勢開闊,遠離了鬧市,環(huán)境便顯得清幽,空氣也挺清新。
走在這樣的夜晚,喬欣的心情還算不錯。
只是在家門口見到劉克行的座駕時,喬欣驚了一下。
她和劉克行不過是一天沒見,她卻生出闊別重逢的寂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