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音未落,她心里便爬上了一抹悵然和委屈。
怎么可能不疼。
明明很疼,如果不是強(qiáng)撐著一口氣,不想讓胡明明她們看她的笑話,她早就哭出來了。
后來出了陸氏企業(yè)的大樓坐進(jìn)了車?yán)铮宦份氜D(zhuǎn)去了醫(yī)院,會所,再回家。
她已經(jīng)找不到哭泣的理由,她只覺得屈辱,只覺得憤怒,覺得不甘。
可現(xiàn)在,面對這個比她小了三歲的大男孩,她的心態(tài)有些崩了。
她有些忍不住想哭。
心里真的酸得很難受。
喬欣很清楚,她不能再和徐明哲待下去,否則,她一定會哭的很難看。
端起菜盆,喬欣悶頭就要走,徐明哲這個不省心的磨人精,卻仗著自己身高腿長,霸道的擋住了過道口,硬生生截住了喬欣。
“讓開!”
雖然感動于徐明哲的關(guān)心,但對于他的沙雕本性,喬欣還是沒什么耐心。
喬欣不耐煩的斥道,特意空出一只手,準(zhǔn)備把擋路的青胡扒開,青胡卻肅著臉,菱唇緊抿,儼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順勢捏住了喬欣的皓腕。
喬欣一句“混蛋你放手”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眼睜睜的看著徐明哲握著她的手,狠狠的扇在他自己的臉上。
“啪”一聲悶響,喬欣的手掌又麻又痛,徐明哲的左臉,也成功的留下了一個五指印。
“姐姐,你騙我。”
“明明很疼。”
青胡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淚花,一邊給喬欣揉著那只剛掌摑過他的手掌,一邊哀怨的嗔道。
他明明長的陽光帥氣,此時卻頂著半張紅通通的臉,做著滑稽搞怪的動作。
喬欣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笑出了聲。
“娘里娘氣的,你惡不惡心?滾開。”
一把拽回自己的手,喬欣雖在罵著,嘴角卻揚(yáng)起了愉悅的弧度。
徐明哲微微愣了愣,旋即也跟著笑了起來,是那種松了一口氣的笑。
喬欣笑了就好,笑了,就說明她從被胡明明掌摑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姐姐還是要多笑笑,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
“別苦大仇深的皺著臉。”
“你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我不會讓你白被欺負(fù)的。”
徐明哲低聲說著,他的承諾就像嘮家常一樣,表情語氣甚至帶著一點(diǎn)兒不正經(jīng)。
可喬欣卻知道,徐明哲一定會說到做到。
“你……”
“你怎么會知道……”我被胡明明打的事情?!
喬欣終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兒。
她面露驚詫,徐明哲卻順勢搶過她懷里的菜盆,一邊高深莫測的笑說道:“世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只看我想不想知道。”
“胡小姐,總裁下了口令,這會兒不想見任何人,請您體諒一下。”
中央大廈辦公樓的72樓,總裁辦公室門前。
王濤苦著臉,近乎哀求的攔在胡明明面前。
他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可胡明明卻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振振有詞道:“瞎了你的狗眼!”
“克行不想見的,是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旁人,我是誰?我是他姐!他會不愿意見我?”
“琳達(dá),芳子,把人給我拉開!我看誰敢攔我!”
胡明明脾氣火爆,行事作風(fēng)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她一聲令下,兩個女助手便應(yīng)聲而上,朝王濤齊齊攻去。
可憐王濤作為陸氏企業(yè)的秘書長,縱橫商場多胡,再難纏的老狐貍也會因?yàn)殛懯掀髽I(yè),給他幾分臉面。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胡明明這么自我蠻橫,完全不給他面子的人。
想到自家總裁這兩天情緒不對,整個人就像吃了炸藥包,一點(diǎn)就著,加上上頭陸得笙又在不斷給他施壓,劉克行的心情可想而知。
王濤便強(qiáng)忍怒氣,盡職盡責(zé)的擋在門前。
“胡小姐,請不要為難我,我只是個打工的。”
“總裁現(xiàn)在心情不好,他只想靜靜,您有事兒可以告訴我,由我轉(zhuǎn)述給總裁。”
王濤自認(rèn)剛才這番話沒有任何問題,可對面的三個女人卻面露慍怒。
“混賬玩意兒!你算什么東西?!”
“我家boss想見誰就見誰,需得著你這條狗在中間做傳聲筒?”
“滾開,別擋在這里礙眼!”
見胡明明臉色陰沉,顯然是怒火中燒,琳達(dá)靈機(jī)一動連忙越眾而出,她柳眉倒豎,口中尖聲怒斥道,猝不及防間,一巴掌便扇在了王濤臉上。
王濤懵了。
走廊旁明里暗里偷看的公司員工,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