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漣漪依舊占據(jù)著不可取代的位置。
喬欣吞咽了一下喉嚨,心情復(fù)雜的低叫了一聲。
劉克行沒搭理她,她這副糯糯弱弱的,不經(jīng)意間所透露出的,和劉克行的親密姿態(tài),卻點燃了胡明明的怒火。
女人冷笑的哼了一聲,踩著尖細(xì)的高跟鞋向她走來。
她氣勢洶洶的,明顯是來者不善。
喬欣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往劉克行身后躲了躲,豈料此舉,卻更加激怒女人。
“賤人!”
“都嫁人了!還敢恬不知恥的站在我面前?!”
“你真以為沒人制得了你嗎?”
“我可不是漣漪那個軟性子,受了委屈只敢忍著。”
“今天,我就替漣漪,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
胡明明比喬欣想象中兇悍,她萬萬沒想到,她會一言不合,甚至當(dāng)著劉克行的面對她發(fā)難。
像個潑婦一樣,伸手便拽住她的頭發(fā),然后揚手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
喬欣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響,那胡明明掄起手掌還要再扇,喬欣當(dāng)即就想反擊。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格,讓她忍受胡明明的毒打,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可惡!”
在腦海里惡狠狠的回了一句,喬欣眸色一厲,手便準(zhǔn)確無誤的捏住了胡明明的手掌。
喬欣緊了緊捏著胡明明手腕的手指,狠狠閉上了眼睛。
現(xiàn)實里,喬欣面上籠著一層灰敗的色彩,頹然的松開了手。
“啪”一聲,胡明明扇在她臉上的聲音,響徹整個辦公室。
“哼,這副委委屈屈的姿態(tài),是想做給誰看?”
“劉克行嗎?”
“喬欣,別傻了,克行才不會幫你!”
“他恨你都還來不及呢,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漣漪怎么可能傷心欲絕,孤身一人遠(yuǎn)走海外?”
“劉克行要是對你動心,那他把漣漪置于何地?”
“我今天打你,不僅是為漣漪出氣,我也為克行不平!”
如怒海玫瑰的胡明明,橫眉豎眼著,用堂而皇之的借口,一巴掌接一巴掌的甩在喬欣臉上。
到了后面,她甚至命她的兩個女助手對喬欣動手……
在她被單方面虐打的時候,劉克行只面無表情的看著。
喬欣,你看,這就是你愛如生命的男人。
在你被人欺凌的時候,一臉冷靜的作壁上觀。
值得嗎?
為什么要那么愚蠢的,下賤的,自虐的,非要喜歡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你特么是抖M嗎?
喬欣捂著疼到麻木的臉,伸手摸了摸被胡明明三人,硬生生揪掉的頭皮。
她知道,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慘不忍睹。
可是她不在乎。
她心里很難受,很絕望,她想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她想像瘋子一樣,把東西砸在劉克行臉上身上,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幫她?為什么不阻止?!
他對她,就真的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嗎?
可喬欣沒有。
她面無表情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辦公室的沙發(fā)旁,彎腰拿起了她的手提包和食盒。
她沒看任何一個人,就這么目不斜視的開門走了出去。
那是一種心如死灰才有的漠視。
她一步一步走的很穩(wěn),面對走廊里員工們的異樣目光,喬欣不閃不避。
她明明那么狼狽,背影卻透著一股凜然和決絕。
逆光的女人越走越遠(yuǎn),她拐了個彎,便從劉克行的視線里消失。
自始至終,喬欣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沒有委屈,沒有傷心,沒有恨意,什么都沒有。
她好像突然就不愿意,再讓她的人生和他交纏。
她要離開他……
劉克行慌了。
在喬欣離開了兩分鐘后,在巨大的恐慌感的促使下,他起身追了出去。
胡明明驚詫怨怒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劉克行你站??!”
“你想干什么?!”
“你不要喬漣漪了嗎?”
此時,喬欣站在電梯里了。
電梯平穩(wěn)降落間,喬欣在心里默然。
她現(xiàn)在不能動那個女人。
也就是說,虐文劇情發(fā)展的前期,她必須維持虐文女主逆來順受的怯弱性格。
如果她做出反擊的行為,就意味著女主的人設(shè)崩了。
頂著中央大廈員工的打量,喬欣快步走出了大樓,矮身鉆進(jìn)了自己的車?yán)铩?/p>
給司機(jī)說了要去的地點后,喬欣一邊閉目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