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琢磨這些。
我有一種直覺,鄒苗苗一定就在這個蜂巢賭場里。
應(yīng)該馬上就能揭開我老婆的面紗了。
半個小時后,出租車在一個繁華商場停住。
下車后,我一抬頭,是新馬商場。處在市區(qū)很繁華的地段。
此時正是晚上八點,商場里面人來人往非常熱鬧。我走到電梯旁邊,下到了負一樓。
出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眼前漆黑一片。
這是商場的地下倉庫。
蜂巢賭場在哪里呢。
我正在東張西望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衣服的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干什么的?”
我趕緊從口袋里把金屬卡片掏了出來,遞給對方。
對方接過去,仔細看了看后,說了一句,“跟我來。”
然后對方朝黑暗中走去。
我跟在其身后,不由很警惕。
我想起電視劇中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
可以理解我此時的心情。
走了大約五分鐘之后,對方帶我來到一個入口,說了一句,“進去吧。”
進去之后,我馬上就知道,原來這就是蜂巢賭場的地點所在。
大約一千多平米的空間,中間一張很大的圓桌,很多人圍在一起。
吆喝聲一片。
夾雜著口哨聲。
我一眼就看到了鄒苗苗。
和電視劇中看到的賭博發(fā)牌的女子差不多,她上身幾乎赤裸著,只遮住了胸前的兩個飽滿。
手里拿著一副撲克,非常熟練地在洗牌。
我怕她發(fā)現(xiàn)我,找了個角落悄悄地坐下去。
賭桌旁,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坐著四個人。
坐在左側(cè)的我認識,就是昨天晚上吃飯的那個段總。
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男子,看上去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我努力一想,想起抖音視頻中的那個男子。
我馬上掏出手機,找出抖音視頻截圖。
一比對后,我很驚訝。果然是這個家伙。
鄒苗苗對我解釋過,這個人叫徐鵬,過去一直追她,抖音視頻是對方合成的。
鄒苗苗說徐鵬很變態(tài)。
我忽然想到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即便抖音視頻是合成的,但穿在鄒苗苗身上的婚紗不可能合成的吧。
也就是說,鄒苗苗曾在他面前穿過婚紗!
這太不符合邏輯了。
既然鄒苗苗很討厭這個男人,怎么會??
我腦袋一下子大了。
被欺騙的感覺重新充滿了全身。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鄒苗苗。
因為我距離對方比較遠,加上圍觀的人比較多。所以對方說什么話,我都聽不清楚。
我只看見鄒苗苗很熟練地發(fā)牌。
……
賭桌上的鈔票越堆越多。
段總和黃鵬眼珠子通紅。
坐在黃鵬旁邊的另外一個男子眼珠子也非常的紅。
第四個男子是個光頭,后腦勺有一道醒目的刀疤。
這人,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不一會,賭牌好像進入到了高潮。
只見所有圍觀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然后,四個人中,有兩個人退了出來。
只剩下段總和背對我的那個刀疤男子。
我看得出來,黃鵬和另一男子垂頭喪氣。兩個人輸了不少錢。
“最后50萬!全部壓上!”段總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抓起隨身攜帶的小皮箱,重重摔在賭桌上。
“段總,這可是你最后的銀子了,你可要三思啊。”
刀疤男子聲音有些嘶啞,語氣挺沉著。
“蟹老七,你現(xiàn)在要收手,桌上的錢你拿走30萬。我段方天和你算朋友一場。”
“別人不了解我,你段兄還不了解我嗎,只有別人收手的機會,我收手?門都沒有!”
說完,抓起底牌,猛地一甩,“三個A!”
“?。。。?rdquo;段方天頓時傻眼。
賭場內(nèi)迸發(fā)出雷聲一樣的轟動。
叫蟹老七的刀疤男子狂喜,好像早有準備,他打開袋子,伸手一嘩啦,桌上的錢全部進了袋子。
然后摸出一摞鈔票,朝鄒苗苗胸罩內(nèi)一塞,“你的辛苦費。”
就在他抬手的瞬間,其手腕處閃了一下。
“尼瑪敢出千!”段方天突然大吼一聲。
接著朝旁邊猛地一揮手,“別讓蟹老七跑了!”
話音剛落,三個彪形大漢惡狠狠朝蟹老七撲去。
只見蟹老七猛然一腳踹向第一個沖過來大漢的小腹,然后向后急撤身的同時,將手里的袋子朝上方一揚。
“嘩啦!”
燈頓時粉碎。
頓時,賭場內(nèi)漆黑一片。
對方臨危不亂,一腳,一揚,干凈利落。
接下來就亂了套。
就聽砰砰聲,互相之間打了起來。
應(yīng)該是蟹老七的人和段方天的干上了。
我很快就聽得出,蟹老七好像只帶了幾個隨從,段方天人多。
這些人都是打架的好手,雖然看不見,但好像也能分清敵我。
蟹老七的人屁滾尿流。
蟹老七拎著錢袋子朝賭場入口沖去。
這家伙好像長了雙貓頭鷹眼,黑暗中,我看見他眼珠子發(fā)光。
可,段方天早就有準備。
馬上就從入口處冒出三個手持木棍的大漢。其中一個大漢掄起木棍,對著蟹老七腦袋一輪子砸去。
與此同時,另一大漢的木棍也到了。
蟹老七躲過第一棍子,沒能躲過第二棍子。
木棍實打?qū)嵚湓谒~頭上,他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偏巧,這時我已經(jīng)沖到了入口處。
在燈破碎的瞬間,我就選擇了撤退。
盡管我動作很快,但還是慢了蟹老七半拍。
大漢見蟹老七倒下,獰笑一聲,緊接著又把木棍輪了起來。
這一棍子下去,蟹老七不死也得殘廢。
按說我趁機竄出去就啥事也沒有了。
可我不知怎么想的,對著掄起木棍的大漢猛然一推,對方猝不及防,朝后倒去。
一下子倒在另外兩大漢身上。
三個大漢踉踉蹌蹌跌倒地上。
我一彎腰,把蟹老七背起來,沒命一般沖了出去。
我沒乘電梯,背著蟹老七從樓梯竄到上面商場,然后繼續(xù)沒命一樣地從商場沖到外面馬路上。
蟹老七已經(jīng)蘇醒過來,指著停在馬上邊的一輛黑色奧迪,“快、快上車。”
我打開車門,把他扶到車上。
“快、開車!離開這里??!”
我一腳轟開油門。
車離開的瞬間,段方天的人從商場內(nèi)沖出來。
然后,對方的人跳上一輛白色面包車,瘋狂地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