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不好吧。我還小。”
“什么意思?”
“沒,沒什么意思!”
徐小江又瞥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別看徐江老師當(dāng)年縱橫花叢中,和無數(shù)美女有過合作,可他的口碑卻是極好的,女星們都夸徐江老師是個謙謙君子,要不然關(guān)大家也不會收他為弟子。
正是因為這層關(guān)系,導(dǎo)致徐小江的家教特別嚴(yán)苛,就連吃飯吧唧嘴,都要挨一個大逼斗!
“看我看什么!聽老爺子的話,他讓你看,你就看。”徐江吼道。
“是是是,我看,我看。”
徐小江的心中樂開了花,恨不得把眼睛杵進(jìn)電視里。
“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嗎?”范老問道。
“白,真白啊。”
“什么?”
“咳~咳。”
徐小江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你這孩子,平常我叫你念的書,你到底念沒念!”
“念了啊。”
“念了!念了你怎么看不出這是什么!”
范老哆嗦個手指,指肚放在了柳樂樂腳邊,那兩張符箓上。
見狀,徐小江這才反應(yīng)過來,范老爺子根本不是叫他看大腿,而是黃紙。
他的小臉頓時一紅,畢竟還年輕,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說說看,這是什么。”范老問道。
徐小江皺起了眉頭,想了大概半分鐘,才緩緩?fù)鲁隽藥讉€字,“五雷永鎮(zhèn)保命護身。”
一聽這話,范老欣然微笑,頗有一種俺家的孩兒長大了的感覺。
“范老,這符有什么來頭嗎?”徐江問道。
“沒什么來頭,只是普普通通的護身符罷了,尋常道館的小道士都能畫幾張。”
“既然這樣,老爺子剛剛還那么激動?”
“符是普通,可筆法不普通。”
“筆法!”
“老爸,你這就不懂了。”
徐小江接過話柄,開始解釋,“符箓只由一張黃紙,幾點朱砂簡單組合而成。信這種東西能保平安,要么傻,要么心中有鬼。身上背把刀,帶塊磚頭,都比幾十張符箓管用??墒牵兰抑衩?,遠(yuǎn)遠(yuǎn)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
徐江越聽越糊涂,一開始不是在說筆法嗎?怎么說著說著,就往神秘走了?
還是范老爺子及時把徐小江的賣弄給拉了回來。
范老說道:“臭小子!年級輕輕就學(xué)會了迂腐,把事情說簡單些,也讓你父親明白。”
“好的好的,我錯了,錯了。”
徐小江趕忙道歉,然后又重新跟徐江解釋,“簡單來說,這個世界充滿了神秘,其中道家的神秘在修道成仙。這并非是騙子編出來的段子,而是真實的。比如符箓,尋常道門畫出來的,跟擦屁股紙沒什么兩樣。而修仙宗門畫出來的,卻具有神奇的力量。也就是普通人所說的,仙法!”
“什么跟什么啊,你們到底在講什么?”
徐江更加糊涂了,要不是旁邊還有個范老爺子,他早就找來幾根繩子,把徐小江綁起來送去精神病院,這孩子肯定是傻了,腦子瓦特了。
“咳!癡癡迷迷,是凡人。”
范老長嘆一聲,徐小江也是老氣橫秋的一嘆。
他說道:“老爺子,柳樂樂的姐夫,肯定是我道中人,看筆法,很像宗門上一代的天才啊。”
范老點點頭,說道:“宗門凋零,到我這一輩,窮極一生也只找到你這么一個傳人,既遇同門,自該拜訪。”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xiàn)在就去。”
“你知道這家人在什么地方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柳樂樂不告訴我們,我們直接通過平臺找人不就行了!”
“邊走邊找,莫耽誤了時辰。”
“好的老爺子。”
徐小江轉(zhuǎn)身回屋,沒過多久便提了一個箱子出來。
“老爺子,我們走吧。”
“嗯。”
范老答應(yīng)一聲,便和徐小江出了門。
從始至終,一大一小都沒再看徐江一眼,仿佛這是個透明人,根本不存在。
徐江都懵了,楞了半天才給了自己兩耳光。
“咦,疼啊。我沒有做夢,我真沒有做夢!”
直播間的騷亂還在繼續(xù),炎夏雷神徐江沒了下文,其他人卻沒有喪失半天興趣。
“主播,看看床底下!”
“主播,看看畫框后面。”
“主播,把電視拆了,蓋子,蓋子!”
柳樂樂也很興奮,因為她發(fā)現(xiàn),老姐家的隨便一件東西,都能引起直播間的一陣又一陣的瘋狂。
“我尼瑪,這是秦代的煙灰缸吧。”
“哎你看,你看!漢代的哥斯拉!”
“竟然是唐代的白靴公主!”
“你們夠了,還能不能再胡說八道一點,這明明是戰(zhàn)國時期的液晶電視!”
他們都在打趣,正所謂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只能看個熱鬧。
倒是秦公子和王公子兩個人滿頭黑線,因為這群瞎胡鬧的,把他們的計劃全部打亂。
不過,并沒關(guān)系。
“管家!”
“來了,公子。”
“去,給我查這個女人的全部信息,記住,我要全部。”
同樣的對話發(fā)生在上京,海城,廣北等各地方,各家族中。
很顯然,柳樂樂的這場直播,擾動了炎夏幾百年的安寧,再一次的風(fēng)起云涌,就在這小小的直播間里開端。
“遭了,5點啦!”
柳樂樂不經(jīng)意間的一瞥時間,嚇得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怎么了?主播。”
“我要下了,姐姐他們快回來了。”
“別介啊,正好給我們見見你那大有來頭的姐夫。”
“如果我今天晚上不想睡馬路牙子的話,我就不能信你們。糟老頭子壞得很!”
“我們給你刷火箭!”
“嘉年華!”
“下了,下了。”
柳樂樂不為所動,畢竟在過去的幾個小時中,她已經(jīng)掙了小20萬,一個火箭,一個嘉年華才多少?切,柳富婆才不屑一顧呢。
關(guān)了直播,放下手機的剎那,柳樂樂疲憊的倒在了沙發(fā)上。
“呼!賺點錢,是真累人啊。”
柳樂樂抹掉額上汗水,剛要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卻猛然發(fā)現(xiàn)房間里一片狼藉,本該掛在墻上的電視,此刻在地板上。本是安安靜靜躺在書架上的書,此刻卻在水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