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保鏢把金樂樂拖出去的時候,萬柔柔走了進來。
“付少,我聽說你要把金樂樂喂狗?”
付天亨眼神不善:“你也要沒規(guī)矩嗎?”
萬柔柔驚覺過來,跪下來求饒道:“付少贖罪,是柔柔僭越了。”
付天亨可不是什么善人,他乃是堂堂付少,冒犯了他,口頭上道歉不會消他氣,冷聲下了命令。
“躺到地上。”
萬柔柔像個人偶一般聽令,像條泥鰍一般體軟。
付天亨一邊用點燃的蠟燭在萬柔柔身上涂鴉,一邊說道:“金樂樂那個下賤胚子,竟然敢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她以為她是誰?不過是個出來賣的,竟然敢對我大不敬!”
這無疑也是在罵同為娼奴的萬柔柔。
但是付少在上,她根本不敢頂嘴,只能哀聲請求。
“付少,金樂樂不懂事確實該死,但你大人大量,就饒過她這一次吧。”
她是在為金樂樂求情,更是在探路。
倘若今天付天亨隨意就把金樂樂給喂狗了,誰能保證她不會是下一個?
付天亨眉毛一翻:“你在為那個賤貨求情?”
萬柔柔討好說:“付少英明,而且,既然她是對您大不敬,讓她就這么死了也未免太便宜她了,不如讓我把她調(diào)教成您的忠實娼奴,豈不更添樂趣?”
尋思現(xiàn)在金樂樂應該已經(jīng)被猛犬咬成半死,活不了多久,付天亨大度道:“好,我相信你,這次就饒了她。”
“謝謝付少!”半坐起來后,萬柔柔驚覺這對付天亨不敬,先舔了舔他的手腕,而后再詢問:“付少,奴家現(xiàn)在,能去宣達您的旨意嗎?”
被舔的舒服,付天亨笑道:“去吧去吧。”
萬柔柔趕忙走向門外,無比希望還來得及救下金樂樂。
且說那兩位保鏢,卻是貪戀金樂樂的美色,決定先享受享受后再把她喂狗。
如此,萬柔柔才救下了金樂樂性命。
心中卻冷嘆,連區(qū)區(qū)兩個保鏢,都敢對付天亨的命令陽奉陰違了。
所仗的,不過是現(xiàn)在付家大勢已去,能否撐過這三天都是個問題,他們,還算是相對忠誠的保鏢,不會被輕易開除。
三天???
萬柔柔想到了安皓要付家三天內(nèi)無臉茍活的話。
不過再沒有比她更清楚安皓有什么本事、有什么關系的了,搖搖頭,把這種荒謬的想法拋出腦海。
……
“真是一場好戲??!”
安皓看的心滿意足。
本來只是想要看一場金樂樂跟付天亨的娼花與富少撕逼,沒想到付天亨直接就一酒瓶砸得金樂樂頭破血流,還要把她喂狗。
接著萬柔柔物傷其類,為金樂樂求情,保住了她性命。
“這付天亨也真有閑心,家都快要沒了,還是沉溺樂子。”
實在無趣,安皓就轉看起付茂了。
到點了。
付茂就讓司機開車,送他到了百姓會所。
百姓會所,是滄城最高檔的會所之一。
八百萬人的滄城,只有五十戶姓家主,可以在此做東請客。
就連他們的子嗣嫡孫,也都只能作為客人出入,而不能請客做東。
比如三十上流之一的付家,便只有家主付茂可以,付天亨則不能。
剩余的五十戶姓,則都是留給外地來的權貴們的。
滄城本地加上外地權貴,攏共一百戶姓家主可以做東請客,便是百姓會所的真正含義。
一個低調(diào)奢華的包間,擺好了二十張椅子的桌子前,只坐了付茂一個人。
他今天宴請了十九位貴客,但到底能來多少,他一點都不清楚。
“唉呀,付老弟,你請了這么多位神仙啊。”
一名唐裝老者,也是天下錢莊滄城分莊的三大管事之一,走了進來。
“沈老。”付茂趕緊起來迎接,“您能來真是太好了。”
點點頭,沈老說:“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趕緊問,我也不能久留。”
付茂也明白對方的難處,直接問:“沈老,我想問,這次要對付我們付家的,是只有顏家,還是另有其人?”
四大家族之一的顏家,的確能讓所有銀行追討他們付家的貸款,但他們總該收到一點風聲,斷然不會像被蒙在鼓里。
而且,與顏家同等的就還有三個家族,四大家族之上還更還有兩大豪門。
如果只是顏家要對付他們付家,那他大可以讓付家成為豪門的附屬家族,得到其庇護。
怕就怕顏家都只是一個棋子。
沈老神情凝重:“我聽莊主說,這似乎,也是首富的意思。”
付茂確認性的問道:“我們滄城首富?”
沈老苦笑:“在這滄城,還能有哪個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