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嗎?”
說話間,唐修兩指一錯,散發(fā)著寒芒的尖刀,徑直被折成兩段。
緊接著,唐修屈指一彈,一道白練激射而出,緊貼著少女的臉頰劃過。
幾根發(fā)絲輕飄飄落下,臉頰上也出現(xiàn)一道血痕。
少女怔怔地看著手中斷刀,眼中滿是震撼神色。
“丹璐!”
老者臉色劇變,連忙擋在少女的身前,躬身拱手道:“孫女年幼無知,還請宗師前輩不要與她一般計較。”
唐修看了一眼老者,神色淡然:“先前不知那位置是你的,貿(mào)然占了是的我不對,這次就算了,如有下次,殺無赦!”
老者聽到這話,只覺得遍體生寒,但絲不敢反駁。
他很清楚這句話的分量。
宗師一怒,血流千里。
宗師不可辱,更何況,還是一位如此年輕的宗師。
“不過是一處修煉地罷了,前輩想用,盡管拿去用便是。”唐裝老者舉止恭敬道。
唐修微微點頭,這老者的態(tài)度倒是令他滿意。
“剛剛,你說我是宗師?”唐修問道。
唐裝老者略微沉吟,心中雖有疑惑,而面上絲毫不敢怠慢,連忙道:“前輩方才內(nèi)勁外放,一擊便洞穿了這顆老柳樹,這可是貨真價實武道宗師的手段啊……”
“原來如此。”唐修若有所思,眼前老者,恐怕就是地球上的土著修煉者了,不過觀其體內(nèi)經(jīng)絡,僅有幾處游絲般微弱的氣息在流走,甚至沒跨進煉氣期的門檻。
這么算起來,他口中的宗師,恐怕最高也只相當練氣后期的修士了。
經(jīng)過一下午修煉,唐修重新踏入煉氣期,此時只有初期的境界,應該還不如老者口中的武道宗師。
但老者既然誤會,唐修也不懶得辯駁,有了這層宗師身份,日后行事肯定會方便許多。
同時,也方便隱藏真實身份。
唐修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是一名修真者,至少在突破金丹,還不是地球上熱核武器的對手以前,行事要盡可能小心低調。
等到哪日真正突破金丹,也就無所謂了。
老者并不清楚唐修心中所想,見之前的干戈化解,他心中也不禁松了口氣。
沒人愿意和宗師為敵,更何況是一名年輕宗師。
“前輩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真是天縱之才啊,聽前輩口音,也是我們江城人?”
唐修點了點頭:“不錯!我是江城人,你不必一口一個前輩,我姓唐,號九幽!”
唐九幽?
老者拱手道:“老朽姓馬,單名一個軍字,這是我的孫女,馬丹璐,這是我的秘書,沈三。”
“唐先生好!”沈三已經(jīng)不敢小看唐修,連忙躬身喊道。
馬丹璐卻是冷哼一聲,將頭扭到了一側。
馬軍連忙瞪了馬丹璐一眼,見唐修沒有在意,松了口氣道:“唐小友,老朽癡長你幾歲,便自作多情喊你一聲小友了。”
唐修微微點頭,并未多說什么。
日漸西沉,是時候回家了。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唐修道。
“唐小友,且留步!老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小友是否方便……”
見唐修要走,馬軍連忙把他叫住了。
“有什么事,但說無妨。”唐修淡淡道。
馬軍這才松了口氣,“唐小友,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位老友,年輕時中了劇毒,如今已經(jīng)沁入肺腑,這些年來依賴藥物勉強壓制住毒素,茍活了幾十年,可現(xiàn)在,藥物已經(jīng)不起作用了!”
“他體內(nèi)的毒素十分特殊,唯有宗師外放內(nèi)勁,方能祛除,唐小友若是愿意出手相助,你提什么要求,我們都可以答應。”
唐修沉思片刻,“治病對我而言,不是什么難事,只是我有些好奇,難道這偌大的個江城,就沒有其他宗師了嗎?”
馬軍道:“并非如此,在江城,還有另外一名宗師,不過,他和我并不熟悉,而且,宗師不是什么人都請得動的,也就是今天有緣遇見了小友,不然,我也不會貿(mào)然請求。”
“原來如此!”唐修點了點頭,道:“治病并非不行,但我不會免費出手,一百萬,如果馬老愿意出這個錢,我就隨你們走一趟,反之,就請另尋他人吧!”
“那就有勞唐小友了!”
馬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唐修提出的一百萬,簡直低的超出了他的預料,不過,畢竟經(jīng)歷過幾十年風雨,心中哪怕驚喜,表面上依舊古井無波。
馬丹璐卻是撇了撇嘴,嘀咕道:“還以為有多厲害,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錢,王爺爺?shù)牟】刹皇悄敲春弥蔚?,現(xiàn)在說大話,到時候,看你怎么收場!”
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車程,車輛緩緩駛入一處中醫(yī)堂。
唐修抬頭看了一眼,只見牌匾上,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天元堂。
“唐小友,就拜托你了。”
下車前,馬軍對唐修誠懇道。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你并不欠我什么。”
唐修淡淡說了一句,率先下車,朝天元堂內(nèi)部走去。
馬軍苦笑著搖了搖頭,在前方帶路,幾人很快便來到了天元堂的二樓,一般只有貴賓才能踏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