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肯退婚,蘇老太太的臉色多少有些繃不住,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她才起身冷淡的道:“王小友,退婚的事情,我不是來征求你同意的,而是通知你,我勸你還是收下這張卡,別最后落個人財兩空。”
說著,老太太就要起身離開。
我在心里冷笑一聲,看來這老太太是鐵了心要毀約了。
蘇老太太,這么親事是當初你跟我?guī)煾傅募s定,如今你要悔婚,我無話可說,不過說到這,我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我?guī)煾傅囊?guī)矩你應該也清楚,一旦你毀約,那么當年他的指點也就不作數(shù)了,往后你們蘇家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這是在威脅我?”蘇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色。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淡淡道。
蘇老太太不以為然:“既然老太太我敢退婚,就不怕后果!你放心,就算我們蘇家出了事,也和你無關(guān)!”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已經(jīng)沒有再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
就要起身準備離開。
可就在我起身出了蘇家的大門,我看見蘇老太太的子孫宮劃過一抹黑氣,而且這黑氣已經(jīng)逼向她眉心的命宮。
這就說明她的子孫,也就是蘇清荷,已經(jīng)開始影響她的命格了,甚至還會帶來災禍。
于此同時,一道淡淡的黑氣從斜后方飛進蘇家別墅的二樓窗戶里。
黑氣的方位是西南巽位,主家中長女。
再聯(lián)想蘇老太太的面相,很顯然,這黑氣是蘇清荷引來的煞物。
雖然蘇清荷是五行全人,八字極硬,但物極必反,過剛則折,八字命格同樣是這個理,過硬的八字,雖然自己不會被邪祟纏上,但卻容易引來邪祟,克親,會給身邊親人帶來災難。
我不能說,不是我心眼小有意隱瞞,而是我不能壞了師父的規(guī)矩。
搖搖頭,我出了蘇家的大門,若是這老太太能及時醒悟,興許她們蘇家還有一線生機,可若是她執(zhí)迷不悟……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子從外面駛進蘇家。
那兩個勢利的保安遠遠地看到,連忙從保安亭里出來迎接,無比的恭敬。
下車的人身上透著一股很強的玄氣。
也是玄門中人?
蘇老太太看到來人的車子,立刻從別墅出來迎接,遠遠掃了我一眼,便沒再理會,客氣的將這老者迎進了別墅。
難怪這老太太敢這么堂而皇之的悔婚,原來是找了新靠山。
但她也太小瞧我?guī)煾噶?,青柳相士的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破的?/p>
回到店鋪,天色已經(jīng)很晚。
正要開門,忽然感覺后面有一道氣息靠近。
之前就聽師父說,這大城市里的小偷打劫的很多,尤其是到了晚上,外面很不安全。
我去,想不到我這剛進城第一天,就碰上了。
吸了口氣,左手暗暗掐雷訣,隨后猛地轉(zhuǎn)身,就要將雷訣轟在這小毛賊的面門上,卻對上一張濃妝艷抹的臉。
“梅姐?”
我一愣,連忙收回手,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正是對面減肥店的老板娘梅姐。
“弟弟啊,你可真是姐姐的救星??!今天要不是你給我的那張護身符,我恐怕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梅姐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神色激動的說道。
原來,傍晚的時候,梅姐的老公定了燭光晚餐慶祝二人的結(jié)婚紀念日,梅姐去赴約,結(jié)果燭光晚餐吃到一半,她老公的小三找了過來。
“弟弟,你都沒看見,那瘋女人拿著一把水果刀,見了我就要沖上來砍我,別人攔都攔不住,跟中了邪似的,別提多嚇人了!”
“幸好當時她的刀尖刺過來的時候,刺在了我這胸口的口袋上,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梅姐說著指著她左胸口上的口袋。
“她的刀尖沒刺進去吧?”我說。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我給梅姐的那張護身符,她就放在胸口的那口袋里。
“弟弟,說出來你都不敢相信,你給我的那張護身符我就放在胸口的口袋里,結(jié)果那賤女人的刀刺過來的時候,竟然被彈了回去!”
“要不是這護身符替我擋了一刀,我現(xiàn)在哪還能安然站在這里!”
說到這里,梅姐再次抓住我的手:“弟弟,姐姐欠你一條命,以后你就是我親弟弟!”
到了這個時候,梅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相信我的相術(shù),問我能不能再給她看看,她老公敢背叛她,她要他凈身出戶,想讓我看看能不能成功。
因為路邊燈光很暗,我便讓梅姐跟我進店鋪。
可就在我跟梅姐剛進店鋪,就看見不遠處一個黑影鬼鬼祟祟朝著對面梅姐的減肥店走去。
梅姐顯然也看到那個黑影,剛要出聲,我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后悄然掩在門后。
手心傳來溫潤的感覺,梅姐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手心,弄得我手心一陣癢癢的。
長這么大,我一直都是跟師父住在山里,雖然這些年上山請我?guī)煾缚聪嗟呐瞬簧?,但跟女人這么親密的接觸,還是頭一次。
頓時,一陣莫名的異樣從小腹處升起,面頰微微發(f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