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集共有三四十戶一百多號人口,這里面,八成以上都是李姓。
李彪作為村長的兒子,平日里在村里可以說是橫行霸道慣了。
從來都是他招惹人家,還沒有人敢對他說什么不是。
趕上村里成年男子大多選擇出去打工,李彪更是仗著自己村長兒子的身份在村里沾花惹草。
這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誰沒有被他騷擾過?
特別是村里唯一一個大學(xué)生李靈心,那更是早早的被李彪視作禁臠。
可以說,李彪就是李家集一霸。
不消說,這家伙一定是從誰那知道了自己偷看李靈心洗澡的事情。故意來找茬呢。
若是之前嘛,被李彪欺負(fù)也就欺負(fù)了。
論家世,自己比不上他。論人脈,那就更不用說了。
自己在村里連個朋友都沒有,李彪出門那都是好幾個混混跟著。這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可現(xiàn)在就不同了,自己有萬欲魔功的傳承,還怕一個李彪?
想到這里,李落塵就握起拳頭,瞬間,他便感覺到無邊的力氣自體內(nèi)涌出。
當(dāng)即,李落塵扔下碗筷,大步走出廚房。
童年時期,自己沒少被李彪欺負(fù),現(xiàn)如今,是該算賬的時候了。
院子里,李彪領(lǐng)著兩個跟班晃晃悠悠的站在那,一副喝多了的模樣。
他打著酒嗝,用手指著李落塵:“媽的小瘸子,不知道靈心是老子的女人么。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招惹她?我打不死你。”
李落塵瞇著雙眼,長久以來的怨氣讓他忍不住就要動手。
然而,李老實(shí)心疼兒子,腦梗的他卻還是攔在李落塵面前,張口磕磕巴巴沖李彪道歉:“小,小彪啊。都,都是一家人。你別和小塵一般見識了。他是傻,傻子。”
李彪哪管許多,一抬手將李老實(shí)推開:“滾蛋,告訴你,李老實(shí),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今天這小瘸子要是不跪下道歉。我讓你們在李家集待不下去。”
李老實(shí)年老體衰,根本架不住李彪推搡,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這把旁邊的李落塵看的雙目噴火,該死的東西。
一聲咆哮,李落塵捏著拳頭走上來。
面對怒火中燒的李落塵,李彪非但不懼,反而還一副打趣語氣:“喲,你這傻子眼睛睜的這么大想要吃人???你還想打我?借你一百個膽子你敢么?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訛的你們賣屁股都還不上。”
李彪話落下,跟著他來的那兩個跟班則配合的舉起了手機(jī)調(diào)出錄像功能,不怕事大的說著風(fēng)涼話。
再看李落塵,此時他的雙眼瞇起一條線。
李彪的話也不無道理,怎么說這也是法治社會,打人肯定是不行的。李落塵相信,若自己真動手了。李彪真的會躺下訛人。到時候就算是報(bào)警了,也是自己這邊不占理。
不過,李彪有句話倒是提醒自己了。
傻子打人,可是不犯法的。
這般想著,李落塵臉上就浮現(xiàn)出了幾分詭異的笑容。
這讓李彪看了心里忍不住一咯噔:“你,你想干什么?你真敢對我動手不成?你不怕賠錢了么?”
李落塵咧嘴一笑,憨憨傻傻模樣道:“什么賠錢,我是傻子,我不懂誒。”
說完,李落塵抬起拳頭,一圈悶在了李彪臉上。
嘭!
一聲巨響,那李彪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便被打飛出去了數(shù)米之遠(yuǎn)。
起身后,張口哇的噴出兩顆門牙,大喊著殺人了。
倆跟班這才后知后覺,忙跑過去攙扶李彪。
“去你媽的,你們是木頭么,老子被人打了你們沒看到么。還不給我上,打死他算我的。”
倆跟班一聽這話,就轉(zhuǎn)身沖李落塵而去。
結(jié)果,他們那兩下子,又怎么會是李落塵的對手。
三下五除二,就被李落塵給打的找不著北。
李老實(shí)嚇得不住的叫:“別打了。別打了。小塵,不可以打架。打架不好。”
有養(yǎng)父這么一直勸著,李落塵停住了手。
這讓不斷用手護(hù)著腦袋的李彪終于有了喘息的功夫。
他瞪著眼,惡狠狠的看李落塵:“小瘸子,你特么惹到事了。還有李老實(shí),你縱容那小瘸子打我,這事兒咱們不算完。明天你們要是還能在村里呆著,我就是你孫子。”
李落塵雙眼微瞇:“哦,你是挨打沒夠是吧?”
說話間,李落塵渾身透露出一陣殺意。這讓李彪嚇得吱嗷一聲,也不敢放狠話了,領(lǐng)著自己跟班就跑。
在李彪去后,李老實(shí)連忙拉著自己兒子問東問西,關(guān)心著兒子的安全。
對此,李落塵只是呵呵傻笑著找借口糊弄過去。
只是,他的雙眼,卻時不時的透露出陣陣兇光出來。
李彪那邊,絕對不能這么算了。
放任他留下,絕對是個隱患。
帶著這樣的想法,李落塵就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打定了主意。
在哄著老爹入睡之后,夜半三更,李落塵偷偷溜出了自家院子,前往村頭村長李長勝家而去。
總的來說,這件事要給個說法的。
寂靜的山村小道,只有李落塵一人。
忽地,正向前行的李落塵停了下來。
被魔功增強(qiáng)過體質(zhì)的他,清晰的看到夜色下,前方院落門前停放的一輛自行車。
那是村長李長勝的座駕。
只是李落塵不明白的是,李長勝把車子停在這干什么?
要知道,這處院子,可是村里小寡婦水香姐家啊。
這大半夜的,李長勝跑人寡婦門前,這其心可誅啊。
左右是要找李長勝解決這件事情,李落塵也就沒想太多。往左右瞧了瞧,一翻身,就跳過了將近兩米高的院墻。
落在地上,輕柔好似貓兒一般。
院子里屋中,還亮著燈,窗戶上,有兩人對坐。
李落塵一路潛伏到窗戶下,耳聽屋內(nèi)動靜。
“水香啊,村里也知道你家里這情況。四五年了都是你一個人也實(shí)在不容易。但村里貧困名額就這幾個。大家都眼巴巴的盼著呢。你這什么表示都沒有,讓我很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