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略一沉吟,“劉唐兄弟,此言差矣。”
“晁蓋此人行俠仗義,義薄云天,確實是個好漢,江湖中人無不交口稱贊。”
“但他有勇無謀,剛愎自用,絕不是最佳的人選。”
傻乎乎的劉唐,咧著大嘴不可置信地問道,“晁天王都不行?”
“那除他之外,誰還能行呢?”
這個問題,讓西門慶有些難以回答。
總不能說,其他人都不行,只有我西門慶可以吧?
舉目望著黑漆漆的天際,西門慶低聲說道,“劉兄弟,跟我回陽谷縣,咱們慢慢商議。”
“這十萬貫的財富,我?guī)湍闳×恕?rdquo;
他說著,拍了一下劉唐的肩膀,嘿嘿笑了幾聲,然后將地上的潘金蓮抱起來,向馬前走去。
劉唐心中驚駭,他居然說幫自己取了!
看來這西門慶,也是一位義薄云天的好漢。
既然他如此仗義,又何必去鄆城縣找什么晁天王呢?
想到這里,他立刻跟了上去。
一路繼續(xù)前行,等到天亮的時候,便到了陽谷縣。
西門慶讓劉唐幫著卸貨,然后帶著早已經(jīng)蘇醒的潘金蓮,走進了內(nèi)堂。
吳月娘正對著鏡子梳妝打扮,陡然間見到后面出現(xiàn)兩個身影。
她連忙轉(zhuǎn)過頭,目光詫異地瞥了一眼丈夫西門慶,隨后落在了他旁邊,那位相貌極佳的女人身上。
無論是個頭還是身段,都能稱得上是上上等的姿容。
再配上這張鴨蛋圓臉,那雙目含秋水的鳳眼,簡直是沉魚之容,落雁之貌。
整個陽谷縣,恐怕所有女人,都比不過她三分!
“老爺,這位是?”吳月娘的臉上,露出差異之色。
自從嫁給西門慶,已經(jīng)有五六年的時間了,可是肚腹絲毫不見動靜。
吳月娘心中暗暗焦急。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雖然,丈夫從來沒有埋怨過她,并且,兩個人依舊恩愛如初,可是她的心里,還是頗有些內(nèi)疚。
此次丈夫帶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回家,吳月娘已經(jīng)大概猜出西門慶是何用意。
西門慶坐在了椅子上,緩緩地說道,“這位是潘金蓮,清河縣張員外家的丫鬟。”
“張員外性格暴躁,總是對她又打又罵,我想他討了個人情,便讓金蓮跟了我。”
講到這里,西門慶的目光,落在潘金蓮的身上,“夫人性格溫和,對待下人極為寬厚,不會無故苛責下人的。”
此刻,西門慶對她的身份定義為,下人。
聞聽此言,潘金蓮立刻跪了下來,“見過夫人。”
吳月娘連忙伸手將她攙扶了起來,“不必多禮。”
“夫人,我買了十萬石糧食,此刻伙計們正卸車呢,我到前院去看看。”西門慶說完,邁步向前院而去。
身為一個穿越者,堂而皇之地將小三領(lǐng)到原配的面前,西門慶不知該怎么面對老婆吳月娘。不如索性離開的好。
“老爺慢走。”吳月娘喊了一聲,隨后將目光落在眼前俏麗女人的臉上。
她仔細端詳著潘金蓮,越看越覺得好看。
自己一個女人,都覺得她生的漂亮,丈夫一定非常中意她。
吳月娘高聲喊來使喚丫頭元宵,讓他準備早飯。
沒多久,一桌飯食擺好了。
潘金蓮很知趣地站在了一旁。而吳月娘卻拉住了她的手,“一起坐下吃吧。”
噗通。
潘金蓮跪倒在地,“夫人,我怎敢和您同桌而食呢?”
身份尊卑有別,她怎敢造次。
吳月娘伸手將她攙扶起來,“單憑你這相貌,就不是做下人的命,聽我的話,一起吃。”
不是做下人的命?
潘金蓮腦海中閃過昨夜,西門慶在馬上摟著她郎情妾意的時光,心中已然明白了吳月娘的意思。
可是,哪有女人給丈夫找小妾的?
心中雖然惶恐,但還是坐了下來。
西門慶長得英俊帥氣,如果能嫁給他當一房妾室,也不辱沒了自己的花容月貌。
只是,不知道,這夫人的話,是有意試探,還是真心實意。
西門慶來到前院,此刻劉唐正扛麻袋呢。
他兩條臂膀有千斤的力氣,干起活來很是賣力,一個人能頂三五個人。西門慶在一旁輕搖折扇,越看越是歡喜。
干完了活,西門慶給押送糧食的伙計們一些錢,打發(fā)他們走掉之后,對劉唐說道,“兄弟辛苦,來人啊,弄一些飯食給劉唐兄弟吃。”
劉唐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說道,“卸這些糧食,對我劉唐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聞聽此言,西門慶哈哈大笑。
果然,梁山好漢這些人,愛吹牛的毛病,幾乎是他們的通病,累成這個熊樣還嘴硬。
兩個人就在院中的石桌凳上,擺了幾個酒菜邊吃邊聊。
吃過酒之后,西門慶讓下人在前院收拾了一間房,讓劉唐住下,然后自己回了內(nèi)室,也蒙頭大睡去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掌燈的時間。
此刻,吳月娘身上穿了一件肚兜,紅色的肚兜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裸露著兩條雪白的臂膀,讓西門慶眼前一亮。
他從床上下來,忍不住從身后環(huán)住了吳月娘的腰肢。
“老爺,你醒了,昨日累了一天一夜,現(xiàn)在還困乏嗎?”吳月娘將頭倚靠在西門慶的懷里。
西門慶猛地將吳月娘抱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將她丟在床上,“不累,我現(xiàn)在渾身都是力氣,你給我生個兒子。”
不提兒子還則罷了,提到了兒子,吳月娘就覺得自慚形穢。
肚子不爭氣,他能愛自己一輩子嗎?
況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領(lǐng)著漂亮女人進了門,估計只是不好意思講出來罷了。
“我身體不方便。”吳月娘低聲說道。
身體不方便?
西門慶眨巴眨巴眼睛,隨即明白了什么意思,臉上閃過一絲遺憾。
“你出去吹吹風,找別人喝點酒,就不想那事兒了。”吳月娘低聲說道。
西門慶覺得言之有理,于是轉(zhuǎn)身出門。
剛走出門外,就見到偏房的燈是亮著的。
平時這個房子是空著的,怎么會有燈亮著呢?
他好奇地走了過去,走到門口之后,從門縫里向里面張望,卻看到了令他心跳的一幕。
一個女子,一只腳正踏進浴盆之中。
在氤氳霧氣的烘托下,潘金蓮那白皙的軀體,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