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fù)崎_店鋪門,一陣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讓林軒精神為之一震。
整間店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陳列擺放也極為簡潔。
右側(cè)是一個巨大的三層架子,上面正稀稀落落的擺放著一些古樸的器具。
正中央則是安置了一張碩大的紫檀木桌,低調(diào)中又帶著一抹奢華,其上正有一個薰爐裊裊生煙。
紫檀木桌的對面一位冷艷的少婦安然自若的端坐著,就連起身的動作都沒有。
“這家店鋪是不做生意的嘛?”林軒戲謔著問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看上去竟帶有些許邪性。
“你可以隨意,看上什么直接留下你認為合適的價格,拿走便行。”
和外面古玩街上的店鋪完全不一樣,這間店鋪的女主人竟輕啟櫻唇,說出了讓人大吃一驚的規(guī)矩來。
“如此售賣,難道不怕虧損嚴重嘛?”林軒雖然知道這間店鋪的存在,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還會有用得上這里的一天,因此并沒有太注意具體情況,僅僅只是掃過幾眼,此時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輕抬美腿,女主人換了一個姿勢防止血液流通不暢,卻連眼睛都懶得抬一下,方才回答道:“古玩有靈,唯有人與其通靈,方才能夠把握其深邃,至于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可多可少。”
這一番話一出口,林軒可算是明白了為何天帝閣會把如此重要的云城交予她的手中了。
唯有神棍才是管理情報人員的最佳人選!
而眼前這位眼波媚行,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異樣誘惑的絕美少婦更是神棍中的神棍。
“天帝初開,魍魎避行。”林軒淡淡的吐出了唯有天帝閣人才知道的暗號。
剛才一直表現(xiàn)的很淡然的少婦臉上終于激起了一絲波瀾,連忙起身行禮道:“帝尊大人恕罪,剛才沒有注意到是您前來。”
這位求闕信諾的女主人正是天帝閣設(shè)置在云城的情報總樞紐,宋怡月!
林軒也有些奇怪,按理來說以宋怡月的級別根本不可能會有如此嚴重的失誤,自己的消息雖然被天帝閣進行了特殊處理,一般人絕無查詢權(quán)限,但是可不包括她。
“無妨,你剛才在干嘛?竟然會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林軒詫異的問道。
快速關(guān)上店鋪們,掛上一塊暫停營業(yè)的牌子后,宋怡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上。
“帝尊大人,昨晚臨時收到消息稱有一經(jīng)過特別訓(xùn)練的間諜潛入了云城,上面要求我在最短的時間里把她找出來,我正是在為這件事而苦惱。”
微微皺起了眉頭,一抹憂愁出現(xiàn)在了宋怡月的眉心。
其實林軒找到這里來的原因正是覺得以宋怡月在云城耕耘這么多年的情報網(wǎng),如果自己真的想要找到那個間諜的話,這將會是最佳的選擇。
然而現(xiàn)在看來,天帝閣所截獲的消息還是太少了點,沒有任何特征的情況下,想要在流動人口如此龐大的云城找一個特定的人,無異于海底撈針!
一時之間,林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兩人面面相覷,被同一個問題難住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衛(wèi)國為了培養(yǎng)這么一個間諜,花費了足足二十年時間,這也就意味著她絕對不會被當(dāng)做消耗品來使用。
只有在積聚了足夠的前提條件的時候,衛(wèi)國才會選擇動用她。
因此留給兩人的時間目前看起來還算是比較充足的。
“算了,看來得先讓她動手,才能露出馬腳來了,這件事情你多注意就行。”林軒最終做出了決定。
“是,帝尊大人,不過有一件事情還需要和您匯報一下,由于云城周家的掌舵人和他唯一的兒子忽然同時暴斃的緣故,所以他們所留下來的財產(chǎn)被立即充公了。”
“據(jù)可靠消息稱,這批財產(chǎn)將會在進行清算之后公開進行競拍,如果我們有機會能夠拿下一部分的話,必然會得到天帝閣的嘉獎!”宋怡月充滿誘惑的描述道。
天帝閣雖然勢力龐大,但是開支同樣驚人,因此也需要各種產(chǎn)業(yè)進行支撐,而眼下,正是最好的機會。
要不是宋怡月提醒,林軒都忘記了這件事情,對于他來說,周凱兩父子死了就已經(jīng)足夠平息他內(nèi)心的怒火了,至于他們所留下來的財產(chǎn)將會被進行拍賣,那確實就是意外之喜了。
“由于這個消息的擴散,所以整個云城都為之震動了,畢竟周家旗下的產(chǎn)業(yè)怎么也算是云城的一個支柱。”
“因此由王家牽頭,各家在最短的時間里便決定了要召集所有家族,針對這件事情進行一次商討。”宋怡月一絲不茍的為林軒講解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身份在這些大佬面前其實并不可能隱藏下來,所以也收到了一份邀請函,本來我是準備自己去的,但是既然帝尊大人在此,我認為還是應(yīng)該您親自出馬。”
林軒一臉玩味兒的望了宋怡月一眼,眼神之中大有深意。
雖然宋怡月沒有明說,但是這種商討沒有絲毫的危險性,而且有極大的概率能夠立功,因此幾乎可以說是白撿的功勞。
宋怡月卻絲毫不留戀的把功勞拱手送給了林軒,這直接讓林軒不得不欠下一個大人情給宋怡月。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推脫了,就由我去會會各家,看看他們有何高見吧。”林軒接過宋怡月遞上來的紅色請柬,隨意的塞在了自己口袋里,渾然沒有一丁點的重視。
由于常年在戰(zhàn)場上搏命的緣故,所以林軒不太看得起這些只知道欺軟怕硬的家伙。
在他心中,這些家伙不過是一群豺狼,只知道到處啃噬腐肉罷了。
離開求闕信諾,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開門的人仍然是林母,一見到林軒便焦急的問道:“你怎么早上一句話不說就走了,我還以為你又失蹤了。”
“我早上有急事,看你們還沒醒所以就沒有打擾你們了,放心吧,我不會再不辭而別了。”林軒感受著這難得的溫暖,心里充滿了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