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徐璐的家門前,蘇毅警惕的敲下了房門。
很快,房間里就傳出了腳步聲,腳步很輕,應(yīng)該是小丫頭的。
房間剛一打開,就見到小丫頭露出小半邊腦袋,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朝著外面看著。
見是蘇毅回來了,小丫頭的大眼睛淚光閃爍,憋了許久的淚水奪眶而出。
借著昏黃的過道燈,小丫頭的俏臉映入眼簾。
而在她的臉上,有著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微微發(fā)紅!
見到這個巴掌印,蘇毅面如冰霜。
緊跟在蘇毅身后的妍欣和薛雅只覺得氣溫好像在這一刻降低了不少,皆是打了一個冷戰(zhàn)。
蘇毅一把將小丫頭抱了起來,一邊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腦袋,一邊安慰一邊詢問:“桐桐不哭,有什么事情跟爸爸慢慢說。”
說著,蘇毅目光在屋內(nèi)來回掃視,隨即問道:“桐桐,你徐璐姐姐呢?”
小丫頭一聽,‘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哭聲回蕩在整個公寓的走廊,還有兩個住戶開門查看情況,見到只是小孩子哭鬧這才回到了房間之中。
跟在蘇毅身后不遠處的妍欣和薛雅自然也聽到了小丫頭的哭聲,全都是嬌軀一顫。
從小到大,小丫頭都是她們看著長大的,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緊接著,漆黑寂靜的過道中,回蕩著高跟鞋快速踩踏地面的聲音。
很快,妍欣就來到小丫頭跟前,一把將小丫頭從蘇毅懷里抱了過去。
細看撫摸著小丫頭臉上的巴掌印,妍欣心疼不已。
蘇毅知道,這可能就是母愛吧,雖然有極少數(shù)的母親會不顧及自家孩子的死活,但絕大部分看到自家孩子被人打了,心疼那是必不可少的。
“爹哋,媽咪,薛雅阿姨,那些人全都走了。”
妍欣一臉心疼的抱著小丫頭,安慰道:“桐桐不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有媽媽在呢。”
“可是,可是徐璐姐姐被他們帶走了。”小丫頭哭著說道,一臉的委屈。
“徐璐姐姐?”妍欣一臉的疑惑。
妍欣疑惑間,一旁的薛雅突然補充道:“妍欣姐,我剛剛看到蘇毅的來電,徐璐就是這棟公寓的房東,也就是蘇毅開的那輛甲殼蟲車主。”
妍欣恍然,便問道:“原來是這樣,桐桐,你跟媽媽說,那個姐姐怎么了?”
“剛剛爹哋出門后,我就在徐璐姐姐家里看電視,才坐下沒過多久就有人敲門,徐璐姐姐剛把門打開,就有很多蒙著臉的人沖了進來。”
“他們要我打電話給爹哋,我不打,他們就打我,威脅我。”
“本來他們是想帶我走的,但是徐璐姐姐說讓她代替我跟他們走,那些人還說,如果今晚沒去救徐璐姐姐,他們就會對姐姐不利。”
小丫頭一邊說著一邊哽咽,而這些話也徹徹底底點燃了蘇毅心中的那股怒火,拳頭也被蘇毅捏的咯咯作響。
哪怕是手臂上有傷,哪怕是傷口全都沒有痊愈,但這并沒能讓蘇毅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從下午的新興賽車場,再到菜市,接著就是碧藍海岸,這會又是直接找到了公寓并把徐璐帶走。
本來蘇毅一忍再忍,想著等自己身上的傷養(yǎng)好了之后再陪孫凱這個紈绔少爺慢慢玩,可孫凱卻一次又一次挑戰(zhàn)著他的底線!
如果自己再不去做個了斷,那么接下來還有數(shù)之不盡的麻煩,甚至是出現(xiàn)意外!
這一次只是一巴掌,那么下一次呢?
有些人一但對他們一忍再忍,最后只能得到瘋狂的報復(fù),只有殺雞儆猴,才能斷絕一切事故!
蘇毅看著母女兩人,沒有說話,轉(zhuǎn)頭朝著樓梯口走去。
“你要去哪?”妍欣問道。
“我去把徐璐那丫頭帶回來。”蘇毅說道。
妍欣緊咬紅唇,顯然心里有點不開心。
這種感覺很奇特,明明跟蘇毅的見面次數(shù)少之又少,可她還是會因為蘇毅想去救別的女人而感到落寞。
蘇毅也看出了妍欣心中的想法,繼續(xù)說道:“研欣,徐璐雖然是我的房東,但這三年我更多的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
“你知道的,我的父母失蹤三年生死未卜,我姐也不在身邊,這三年我住在這里,她對我多少也有些照顧。”
“更何況,今晚是她保下了桐桐,所以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這一次,薛雅沒有再說徐璐的不是,而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妍欣微微點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知道的,那我打個電話,叫上公司幾個能打的保安跟你一起去吧。”
蘇毅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時間上太久了,還是我自己去吧,而且公司的人最好不要隨便外用,免得徒生麻煩。”
妍欣抿了抿紅唇,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們就在這里等你回來,小心一些,千萬別出事了。”
如果不是剛剛見過蘇毅的身手和實力,妍欣說什么都不會讓蘇毅單槍匹馬一個人過去,但這一刻,她對蘇毅有著十足的把握和信心。
蘇毅看著她,微微一笑。
他也能夠從妍欣的語氣和神態(tài)中看出,現(xiàn)在的妍欣已經(jīng)放下了先前對他的冷漠,相反的,還多了一絲對他的關(guān)心。
出了公寓,蘇毅摸了摸口袋。
果然,還有抽煙的習(xí)慣。
蘇毅抽出了一根,點燃之后看了一眼手中的香煙,抬頭望天。
自己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抽過這玩意了,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
一根香煙抽完,蘇毅看了看時間,尋了個方向開車直奔而去!
他清楚的記的,孫凱的大本營一個是孫家,還有一個,則是在新興賽車場后面的敦煌酒吧了。
以至于他為什么會那么清楚,那是因為三年之前新興賽車場的主人是他,而敦煌酒吧也是他當時的第二個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