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么嚴苛的嗎?
許莫轉瞬就改了口:“好,文斌叔叔,能說一下你的情況了嗎?”
許文斌看樣子大了他應該有十多歲,他叫一聲叔叔也不算吃虧。
許文斌不置可否的表情依然冷漠:“心病。”
“心???”
許莫的反問換來的是許文斌淡淡的點頭確認。
什么鬼???心病是什么啊。
“文斌叔,你確定你不是來戲耍我的嗎?”許莫沉住氣,看著許文斌。
許莫是一個喜歡和和氣氣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喜歡和人發(fā)生沖突的。
許文斌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什么反應,他就是靜靜的看著許莫。
“我在追求劉小玉,你知道嗎?”
聽到這話,許莫動容了。
“你在追求劉小玉?劉寡婦?”
“你就不怕她克夫克死你?”
許文斌看著他:“我天生命硬。”
好家伙。
許莫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他以為自從那傻子死于火海之后,不怕死的人就他一個,現(xiàn)在看來,還有另外一個不怕死的人。
這也讓許莫警覺了起來。
這人來是干什么的?
找他麻煩的?
“心病我這里治不了,你要不換個其他的地方吧。”
許莫打算攆人了。
許文斌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坐在凳子上,依然不動如山:“你能治。”
“你憑什么覺得我能?”
“我說你能你就能。”
他眼里帶著玩味的笑意。
這種眼神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個農村漢子應該有的。
許莫從他眼神里面甚至找到了以前哪位對他苛刻無比的老板的感覺。
嘶。
真是令人討厭啊。
即便沒有這個眼神,許文斌此時已經(jīng)成為他的敵人了。
情敵!
再加上這個眼神。
呵呵,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他也不會讓許文斌好過!
“你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許莫看著他,眼神也漸漸變得不善。
基本本來就一個病人都沒有,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結果還是一個來砸場子的?
這讓許莫非常的不開心。
這樣下去不但任務完不成了,他還要被惡心一次!
“許莫,我直接叫你小莫吧。”
許文斌眼里的玩味態(tài)度一點都沒有改變,反而變得更加的過分了:“你既然出來擺攤行醫(yī),那醫(yī)生就要有醫(yī)德才行,病人來看病了,不管是什么病,你哪里有把病人往外推的道理?你要是這樣的話你還不如趁現(xiàn)在把攤子收了,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真是挺能說的啊……
醫(yī)有醫(yī)德?
那我今天還真就沒有醫(yī)德了!
怎么滴!
許莫心里倔強的說道,站起身來,將桌子上的桌布收了起來,作勢居然準備把桌子也搬走。
看見這一幕的許文斌冷笑說道:“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這么一點嘲諷都承受不住,如果真放縱你和劉小玉走到了一起,那到時候的風言風語怕是能把你給嚇哭吧?”
許莫怒了。
這個人的逼話怎么就這么多?
滿嘴都是垃圾話,簡直煩人!
他懶得和他多說什么了,正準備直接帶著許萌萌一起走了。
嘀嘀。
腦海里面,熟悉的系統(tǒng)聲音響起。
許莫渾身一震。
這個系統(tǒng)任務發(fā)的還真是時候啊。
這特么的就不能換個時間來發(fā)任務嗎?
“支線任務已更新。”
“支線任務2:治療許文斌的心病。”
“任務獎勵:獲得初級推拿能力。”
“任務失敗懲罰:失去觸覺三天。”
無語。
這兩個字能夠非常完美的詮釋許莫現(xiàn)在的心情。
這個支線任務來的真是時候,也非常的苛刻。
心病怎么治?
就算是讓真的醫(yī)生來治恐怕也是束手無策吧?許莫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改變主意了?”
許文斌嗤笑的看著他。
許莫冷哼一聲,將桌子重新擺回了原位,紅色的桌布也重新鋪開攤到了桌子上。
他正襟危坐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伸手。”
沒有多余的廢話,冷漠的兩個字直接吐了出來。
許文斌倒是想要看看許莫玩什么把戲,將手伸出來,放在了桌子
上。
當許文斌將手放在桌子上衣服撩起來的那一刻,許莫耳邊響起來了許萌萌的驚呼。
這個男人的手腕上居然全是傷口?!
而且這些密密麻麻的傷口一看就不是工作或者打架出來的,這是自殘!
再次去看這個男人的時候,許莫的眼神也已經(jīng)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好家伙,這個大叔是真的狠?。?/p>
現(xiàn)在許莫也有點相信這個人是有病了。
不過不是心病。
是精神??!
將手指搭在了許文斌的手上,感受著許文斌脈搏的跳動。
“身體無大礙。”
這是幾分鐘過后許莫感受出來的結果。
的確沒有什么大礙,除了有點貧血以外,基本沒有什么問題。
許文斌笑了:“我知道,我健康的很。”
健康你來看個毛線的???
許莫心里罵了一句之后,接下來的全都是對系統(tǒng)的抱怨。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系統(tǒng),忽然給自己下了一個這么缺德的任務。
人家的支線任務都是可完成也可以不做的。
結果到了他這里,支線任務怎么變成了不做就要收到懲罰了?
而且現(xiàn)在的懲罰好像一次比一次過分!
失去觸感是什么意思?
許莫簡直就不敢去想。
失去觸覺這種事情簡直比失去了視力還要嚴重!
不管摸什么還是碰到什么一點感覺都沒有,連走路都沒有感覺,這樣的生活要怎么去繼續(xù)?
不要說三天,就是一天,一小時,半分鐘許莫都不想去感受!
如果不是系統(tǒng)從中作梗,他都懶得多看一眼這個許文斌。
“你的身體沒有什么問題,可能是因為你經(jīng)常傷殘自己,所以有點貧血。”
“可以和我詳細講講你的心病是什么嗎?”
許文斌聽了許莫的問題,笑著看他:“我的心病的確很難醫(yī)治,但是對你來說并沒有什么問題。”
“何出此言?”
許文斌說道:“因為我的心病就是因你而起,所以只有你能解開我的心病。”
不用問了。
狗嘴里面也吐不出象牙來。
許莫只是再度站起身來說道:“走吧,我去幫你治你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