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故意來配合他們兒子作偽,也沒有這必要吧?
許莫對趙宏現(xiàn)在的反應并不奇怪,可以說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只是許莫還沒有想好該怎么去回應他。
“嗯……趙叔叔,你這段時間要不試著多運動?然后晚上早點睡,就別出門了?”
“嗯?“趙宏眼皮一跳,狐疑的看著許莫,這算是什么醫(yī)治方法?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許莫接著又說:“最好,您再把您那一輛凱迪拉克給賣了..…
話還沒等許莫說完,趙宏一拍桌子,打斷了他的話語,端起酒杯:“好了,小莫,今天是開心的日子,咱們就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來,咱們叔侄兩個喝一個!然后再聊聊今天的正事!你和小玲準備什么時候訂婚?”
我去。
看著趙宏直接開始跟他推杯換盞起來,許莫就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
不虧是個狠人啊,為了隱藏住自己的秘密,直接把女兒給賣了!許莫只能感嘆一句,牛鼻!
在趙小玲母親疑惑的眼神下,這一天晚上趙宏喝了很多,直接喝醉了。
十里八鄉(xiāng)的誰不知道后村的趙宏喝酒是一絕?結果今天居然喝醉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臨了走的時候,趙小玲起身要去扶父親回去卻被趙宏一把把她的手給甩開了。
“你跟著我干什么?今晚你就在許莫家里住了,別跟著我回去了,你們很快就要訂婚了,先互相熟悉熟悉。”
啥?
許莫傻了。
我要訂婚的事情我自己為什么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趙宏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帶著老婆直接就走了,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瞪了許莫一眼!
這一眼讓許莫確定,趙宏根本就沒有喝醉!他是在裝醉!
這個眼神里面卻包含的全都是警告的味道。
嘶。
真是個狠人??!
更讓許莫覺得奇異的是,對趙小玲留宿的這件事情,他爸媽兩個人居然沒有反對?!
而且許莫看見老媽主動領著趙小玲去了他的臥室。
“老媽,你這是多想讓我結婚?。坑斜匾@么著急嗎?”
對于許莫的問題,老媽惘若未聞,將趙小玲帶到他的房間過后老媽就直接回屋休息去了。
如此,這空蕩蕩的客廳就剩下了許莫一個人站在了黑暗中。
許莫表示,我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無語過!
硬著頭皮回到了臥室。
此時趙小玲就坐在自己的床上。
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雙手在膝蓋上不停的擺弄著收拾,眉眼低垂,看起來很是緊張。
聽見許莫進來的動靜,她抬起頭來。
兩人的雙眼在空中對視了起來。
就如同老鼠碰見了貓。
趙小玲被嚇得縮回了目光,繼續(x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謝謝,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她聲音是甜甜的,就像挾裹著春風的黃禍鳴聲,鉆進了許莫的耳朵里。
真好聽。
這還是許莫第一次聽見她說話。
許莫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沒事,舉手之勞。”
“如果放任你這么好看的女孩子死了,上天都不會饒恕我的罪過的。”
趙小玲本來就紅彤彤的臉蛋,聽到這話愈發(fā)的紅了,一模緋色更是迅速的蔓延到了耳根。
她想起了今天在醫(yī)院的時候,鼓起勇氣問了出來:“你今天是不是在醫(yī)院都看見了?”
“看見什么?”
許莫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反問了一句。
很快他就想起來了,連忙搖頭否認:“小玲妹子,你不要誤會,我當時什么都沒有看見,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救你。”
趙小玲抬起頭,一雙眼睛就盯著他看。
許莫被看的有些發(fā)毛。”你相信我!醫(yī)者父母心,醫(yī)有醫(yī)德!作為醫(yī)生這個角色是不能帶著異樣的心情去看自己的病人的!不然的話那些婦產科的男醫(yī)生怎么辦!”
噗嗤!
看見許莫這么緊張解釋的模樣,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看見她笑了,許莫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和之前調戲劉嫂子可不一樣。
劉嫂子是寡婦,身上背了幾個男人的歷史,和劉嫂子開玩笑許莫并沒有什么壓力。
但是趙小玲不一樣,先不說趙小玲年紀還小,就是她那脾氣暴躁的父親。
嘶……
許莫可是招惹不起的。
一陣笑聲過去,或許是許莫關于醫(yī)有醫(yī)德的解釋,趙小玲也沒有那么緊張了,敢和許莫正常說話了。
眉眼之間眼波流轉,鬼靈精怪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她拍拍床邊的位置示意許莫來坐。
“我爸爸說我們訂婚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訂婚?打算?
許莫心中腹誹。
他能有什么打算,他現(xiàn)在也才剛滿二十,才不想這么早就被婚姻的牢籠給套住。
于是搖頭:“我覺得我們才剛剛認識,互相之間還需要有一個認識的過程,現(xiàn)在說訂婚,是不是太早了?”
坐在趙小玲的身邊,聞著她身上傳過來的淡淡幽香,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子說不心生蕩漾是不可能的。
趙小玲不愧是后村的村花,即便只是一個側臉,就足夠讓許莫被吸引好久。
“為什么早?你是在拒絕我嗎?是我長得不好看還是我身材不夠好?”
“或者,你是嫌棄我身上有病,覺得我是個藥罐子?”
趙小玲看著許莫,一句句的試問著,一只手已經抓住了許莫的手臂。
“不是……我只是有點還沒有反應過來……許莫解釋。
許莫剛說完,一股驟然出現(xiàn)的力將他推倒,失重感在全身涌現(xiàn)。
趙小玲將他推倒在床上,她趴在許莫身子上,兩人鼻尖此時觸碰在了一起。
“你看都看完了,難道這個時候還想賴賬嗎?”
清晨,從窗外吹來的第一縷風拍打在許莫的臉上。
這一縷風并不是叫醒許莫的罪魁禍首。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它!已經完全麻了的手臂!
現(xiàn)在許莫只感覺自己的右手不是自己的手了。
現(xiàn)在這手就好像廢了一樣,在近乎失去知覺的同時還有那么一點點的麻!
許莫只能靜靜的端詳著睡在他手臂上的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