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能生慧,慧掌人智,所以說智慧,來自于人的自身,如果不明白,接著往下看。
那年剛?cè)虢蠒r,我偶識一看守所所長,他聽我是陰陽先生,專門擺弄“鬼神”之事,開始問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問題,我對答如流后,我問他,“您是有其它事吧?”
他點頭,嘬了口黃酒說,“的確有事想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指了指他說,“早已顏色寫于臉,愁容便是筆畫。”
他哈哈一笑說,“人說相由心生,果然是無錯的。”
我點頭,他接著說,“近期收了一重刑犯,極不配合改造,每日不多言語,也不思飲食,形似骷髏般了,我們那邊有心理干預(yù)的,但他不多言,我們也不好針對而行,若是如此下去,恐是難完成任務(wù)的。”
我聽完,點點頭問,“您知道他最高所判刑罰嗎?”
所長點頭說,“知道,應(yīng)該是死!”
我也點頭說,“明白了,現(xiàn)在是已決還是未決?”
所長答,“未決犯!”
我說,“那不行,我們外人是不能接觸未決犯的,您可告知他,他或可重生。”
所長問,“你什么意思?”
我答,“你只管說,也不多說,當(dāng)他想說時,你再說話。”
“那我要說什么?”所長問。
我搖頭笑說,“保密!你越是神秘,在這漫長刑期無望中,他越是需要你。”
所長疑惑的點點頭,我笑顏以對,他沒有再問什么。
半個月后,所長電話聯(lián)系我說,“那人是一直追問,我該怎么說?”
“期盼嗎?”我問。
所長答是,我告訴他,“等三天告訴他,懺悔!”
所長掛了電話,他應(yīng)該照做了,再來反饋說那人極其配合了,又問我該如何說?
我沒有回復(fù),又過了一周,所長聯(lián)系我說,“一審已經(jīng)下來了死刑結(jié)果,我該怎么說?”
我答,“你告訴他,人生是一個過程,或還有來生呢?若是覺得他臉色變了,沉默一會,告訴他還有二審。”
所長答應(yīng)一聲,似乎有不屑之氣,我接著說,“語氣堅定些說‘還有二審’。”
他應(yīng)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我想了想,又給他發(fā)了短信說,“人生是有來生的,今生的過錯今生了結(jié)了,可對來生好。”然后又托朋友給所長帶了張白紙片,告訴他可以讓那人放在枕下或可應(yīng)夢的。
后來到二審判決時,所長才給我打了電話,大意是二審還是原來結(jié)果,但是那人自我給了白紙片后,整個人輕松了很多,也能坦然接受最壞結(jié)果了。
我說,“那就好,等待完結(jié)吧!”
再后來,我再聯(lián)系所長時,他說,“你真是‘神人’,怎么就一個白紙片,就能讓他服帖接受現(xiàn)實了?”
我搖頭答,“非我‘神人’,而是一種暗示。”
所長搖頭說,“還是明說為好。”
我說,“這人表現(xiàn)就是個硬漢,其實自己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有什么罪罰,我開始讓您告知他‘重生’,是給予他希望,人有了希望,便容易懺悔,懺悔是什么?那是所犯之錯,他能如此,便知自己應(yīng)該以何種刑罰面對,那樣,他生活也會坦然一些。”
所長點頭說,“這個道理我懂了,你接下來白紙片是什么意思?”
我笑笑答,“還是暗示,白紙片就像面鏡子一樣,每日看見就會想起自己的罪責(zé),那人定會悔不當(dāng)初,然后覺得有錯在身就能坦然接受了。”
所長點點頭說,“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變了。”
我也點點頭,其實我當(dāng)初并未說透,其實我給那人暗示了可能的夢境,就是善能解脫,或在他生前那段時間,他做的夢都是人生中從未有過的吧,我不得而知,但是我能保證,應(yīng)該都是溫暖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