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一朋友打電話與我,說他父親走失,我知他父親是抑郁癥患者,覺得事態(tài)緊急,匆匆去了朋友的城市。
到了地方,我問朋友,“怎么回事?”
朋友答,“三天前走的,沒有留下任何話”。
“離家的時候正常嗎?”我問。
他答,“平日就是那個點出去,然后溜達一圈就回來的。且這段時間,病情穩(wěn)定,心情倒也平復(fù)。”
我想了想說,“走失方向通過探頭辨認了?”
朋友說,“附近的監(jiān)控探頭都查了,痕跡在沿海大道消失了,再朝著那方向都已經(jīng)找遍,沒有找到。”
我說,“信我嗎?”
朋友說,“別賣關(guān)子,快說吧!”
我說,“好,叫人跟我再掃一遍,我會模擬他當(dāng)時的思維,拓出他的痕跡,盡可能縮小搜索的范圍,找到應(yīng)該不是很難的事,不過……”
“不過什么?”朋友問。
我說,“不過需要幾十個人配合我,在我走過的地方,進行地毯式的探看,不能遺落任何可疑之處。”
朋友點頭答應(yīng),他身邊本就有十幾個朋友,幾個電話后又來更多,看人數(shù)差不多,我們便動身尋找。
到了最后人消失的位置,我靜了靜心,然后開始思考朋友父親的思維世界,慢慢的我隨心走了十幾里路,最后沿著海岸公路一直走,跟隨的人都已有些浮躁,在一旁竊竊私語,我也顧不上這些。
又走了一段,我看沿海公路靠陸地一側(cè),偶凸出一個坡,突然腦子一個激靈,拔腿跑向了那里,在沖上土坡的時候,我一眼看到了朋友父親的遺體。
因為剛是立秋時節(jié),天氣尚熱,遺體有些腐化,我看完,退了回來。
這時朋友他們也跑了過來,我一把抱住朋友說,“兄弟,聽我說,找到了,可現(xiàn)在不能看。”
朋友見我如此,急問“怎么了,怎么了?”
我搖頭道,“兄弟,節(jié)哀,人已經(jīng)去了!”
朋友力氣極大,把我摔倒在地,跑了過去,他看到其父遺體后,癱軟在地,只剩嚎哭之聲。
后我請那些朋友幫忙,趕快準(zhǔn)備了大量冰袋,對遺體進行了冷敷處理,然后聯(lián)系了殯儀館,調(diào)來殯葬冷棺拉了回去。
人找到之后,朋友自是悲痛萬分,我沒有過多的去勸慰他,因為我也曾經(jīng)歷父親去世之痛,所有的勸慰都是蒼白無味的。最后我只和他說,“若是老父親覺得痛苦萬分,離開也是解脫!”
后來,朋友的朋友們覺得神奇,問我怎么算出遺體在哪的?
我對眾朋友說,“那有什么算出算不出,我用的是科學(xué)的方法。”
眾朋友有些糊涂,都說怎么可能?
我接著說,“我是用的模擬心理的方法,這屬于陰陽規(guī)律學(xué),就是根據(jù)當(dāng)事人的心理處境,模擬出他的思維模式,進行了盲找,這樣只是比起你們亂找,找到的概率大一些而已,且我們還算幸運,尋找的幾個拐點都是對的,不然還得從頭再來。”
眾朋友都漬漬稱奇,說我是高人等等,后我沒有再做多解釋。
幾天后,安葬了朋友父親,我便離開了。
年前時候,朋友還邀請我去他那邊聚聚,但因疫情嚴重,沒有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