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醒過來。
從床上爬起來我抻了抻懶腰,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立刻沖進了廁所。
果然!我不再是我。
好冷!
我穿上了衣服,但還是覺得冷。
而且這冷越來越強烈。
我沒有給顧曼之打電話,也沒有等到約定的時間,下午我便趕去了老樓。
只是坐上出租車,我便和司機閑聊了起來。
聽說我去那兒,司機還是有點兒不愿意。
不過聊著聊著,我便開始試探了起來問道“師傅,昨天那地方還太平吧?”
以為我是擔心害怕,司機便立刻回道“太平,前幾天出事兒了,不過昨天沒出啥事。”
隨后他又提醒我道“早去早回,那地方能別待就別待,這個世界有的東西不信不行。”
出租車司機的消息是最靈光的。
他不知道老樓那發(fā)生過什么,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沒人死?
或者人死在了老樓,外人根本不知道!
車子停在了路邊,我立刻付了錢鉆了出去。
司機接過錢便急匆匆的發(fā)動車子走了。
看的出來他一秒都不愿意在這地方多待。
我看了眼手表,下午的兩點整。
偶爾會看到一個人經(jīng)過。
這地方真的安靜的讓人感覺害怕,哪怕是白天都是如此。
我繞著老樓轉(zhuǎn)了兩圈,白天老樓外面還是會有大爺大媽輪流守著。
直到黃昏左右,太陽開始西下,他們才緊張的離開。
已經(jīng)是晚上6點。
老樓附近徹底陷入了寂靜。
看不到人在走動,只有我站在老樓下面。
紋身店老板沒露面,顧曼之也沒來。
約定的是亥時,看來他們可能不會提前來。
借著這個機會,我一個人走進了這棟老樓。
走進了一樓那戶人家!
雖然她樣子有些難以分辨,不過通過房子里那張黑白照片,我還是仔細的比對著。
是她!就是她。
那個糾纏我的女人就是這戶人家的主人。
在這里招她出來,沒準會有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我立刻拿出了同陰香,然后嘗試著招她現(xiàn)身。
可奇怪的是!她竟然始終沒有露面。
不管我努力嘗試幾次,結(jié)果都是徒勞無功。
太奇怪了!這不應(yīng)該??!
在她曾經(jīng)生前住過的地方,更容易招她出來才對。
我又走到了老樓的樓洞里,用做過的方式在地上點了幾根細臘。
奇怪!
細臘燃燒的很正常,那些東西怎么不出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在這里困了這么久,它們不可能抵擋這種誘惑。
可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
這老樓仿佛一下干凈了。
我打了個哆嗦,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而是老樓里的陰冷。
這讓我意識到,老樓根本沒有干凈,這陰冷就是證明。
我開始瘋狂的在老樓里面游蕩。
一樓,二樓,三樓,四樓!
然后再重復(fù)著。
從6點我一直折騰到了晚上的8點半。
最后我茫然的走出了老樓坐到了外面空地上的石墩子上。
老樓里的那些東西都不見了。
不管用什么辦法,它們都好像消失了一樣。
而且昨天晚上進老樓的那個人,我始終沒有看到她的影子。
死也要有尸體,就好像孔華死了一樣。
我也沒看到有什么新的血跡!
我明明知道這不對勁兒,但就是看不出里面的門道兒。
難道是因為地家紋身店老板做了什么?
他這么有本事,能讓老樓里的那些東西都消失?
可如果是這樣,他為什么不早點出手,不然也不至于再死那么多人。
我越想越奇怪,就在我陷入茫然困惑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來了!”
是顧曼之,我立刻站了起來。
她徑直走到我身前,然后又掃了眼周圍問道“那個老板沒在?”
“沒有,還沒到亥時”我搖頭回答道。
“那等等他吧!”說著話,我看到顧曼之打了個哆嗦。
可她自己好像沒有意識到一樣。
我們足足等了二十分鐘,才見到地家紋身店老板走了過來。
這二十分鐘里,顧曼之一共打了39次冷顫。
這頻率比我還要多。
難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