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也不客氣,大步走到桌前,桌子本就是十人桌,剛好有一個空位在天賜對面,沒有多說話,一個縱身跳到凳子上蹲下,看了看桌上的八道菜,撇了撇嘴,似乎還有點嫌棄,將身前的空碗遞給天賜,“來,給我倒上一碗酒,這可是楓林醉啊!必須得喝上一口!”說著話又將桌上得筷子拿起對著天賜。
只這一下,這一下靜止不動的一姿一勢一態(tài)間,似乎蘊藏著無窮無盡的變化與殺招,殺氣騰騰卻又細(xì)微到極致,極致到只有天賜才能感覺到,似乎全身上下每一處空門都暴露在這小孩的眼前,高手,絕頂?shù)母呤帧?/p>
天賜還在為小孩倒酒,他現(xiàn)在不能亂動分毫,可是壇中的酒總有倒完的時候,酒碗也總有盛滿的時候,無論是壇中的酒倒完還是酒碗已被斟滿,在那一剎那間,他周身的氣機必定隨機而動,而那一瞬間也必定是這小孩發(fā)出石破天驚的致命一擊的時刻,如今天賜整個人被劍勢包圍,說不得這便是他倒的最后一碗酒。
只不過眼看著酒碗的酒就要斟滿的時候,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碗中的酒好似被施了魔法一般居然從另一邊倒流回了酒壇,循環(huán)往復(fù)間氣機沒有絲毫變化,小孩嘿嘿一笑,用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進(jìn)嘴中,大口的嚼著,接著接過天賜手中倒?jié)M的酒碗,“好酒,好酒!”
天賜放下酒壇看著小孩,“你也不錯,只是沒想到你們居然這么快!你的劍也不慢!”
在場眾人都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或許只有歐陽鋒能夠感覺到一絲劍勢,小孩沒有說話,埋頭苦干,只是盞茶功夫就將一桌子的菜都吃了個干凈,自顧自地抱起酒壇大口喝了起來,直到將壇中酒喝完才說到:“真痛快,好久沒有吃的這么痛快了!今天來只是先會會你,這里施展不開,下次再打吧!”
說著話其他四個桌子上的人都站了起來向外走去,無論是桌子上的菜有沒有吃完,亦或者是酒壇中的酒是否喝完。小孩見五人都出去了才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剛走到柜臺就聽天賜說到:“來都來了,不留下個名字嗎?”話音從弱到強,說是威脅也不是威脅,說不是威脅卻也帶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小孩好似并不在意一般,對著后面搖了搖手,“墨網(wǎng),老頭!”聲音沙啞宛若來自地獄的嘶吼,似乎一瞬間整個大廳的溫度都降了下來,隨后小孩將手中的金碇扔向了柜臺,沒有跌落,穩(wěn)穩(wěn)地落在柜臺上,甚至連聲音都沒有。
待的小孩離開了酒樓,姬荊才長呼了一口氣說到:“老大,你這是惹了什么大人物了,居然會找墨網(wǎng)的人來殺你?”
天賜無奈的一攤手,其實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測,只是現(xiàn)在不能確定,也不好說,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看著姬荊,“這墨網(wǎng)到底是什么?你快和我說說!”
姬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因為剛剛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關(guān)乎自己生死了不得的大事,咳嗽了兩聲,“咳咳,這墨網(wǎng)說白了就是一個殺手組織,由一位自稱墨子的神秘人創(chuàng)建,算起來都有幾千年的歷史了。其勢力遍布整個昆侖獄,幾乎都是一些聲名狼藉作惡多端人人喊打的主,雖是這樣,但算起來也是昆侖獄最厲害的殺手組織,沒有什么是他們不敢殺的,里面最厲害的也是最神秘的十個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說是沒見過也并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說見過的都死了,這十位分別是墨俠、墨客、墨匠、天虹、老頭、上師、道士、白蛇、青蛇還有秦漢,按照順序,墨俠最強,秦漢最弱,以此類推,而這老頭則是排在第五位,看來剛才出現(xiàn)的便是后面六個人了,眼下我們都看見了,想來也快到他們的獵殺時刻了!”
天賜點了點頭,嘴角含笑的說到:“什么時候這昆侖獄的準(zhǔn)圣都開始爛大街了,我唐天賜何德何能,居然派了五個準(zhǔn)圣和一個圣人來殺我,想想都刺激!”
姬荊揉了揉生疼的腦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似再不吸下一秒就會死去一般,“老大,萬萬不能掉以輕心,要知道排在第三位的墨匠曾經(jīng)可是刺殺過我父親的狠人,若不是父親有功德之力加持勉強和他打了個平手,估計現(xiàn)在我都是孤兒了!”
天賜沒有再說話,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這墨網(wǎng)可以為他所用,那在這昆侖獄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心中想著手上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站起身來擠出一絲微笑:“看來得在這楓林灣逍遙快活幾天了,否則出去了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啊!”看著眾人一臉愁容,天賜放聲大笑到:“姬荊,還墨跡啥,安排安排,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別介意!”
說完當(dāng)先向著樓上雅間走去,姬荊立馬跟上,其他人相視一眼無奈得笑笑也只得跟著。
雅間是一個個寬敞的房間,并沒有桌子,地上鋪著地毯,佳肴美酒都擺在地上,來人可直接坐在地上觀賞舞姬歌姬的表演,全面的放松自己,天賜只是坐了一會就走出了雅間,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酒樓的屋頂,雖然酒樓不大,但是他的高度卻是楓林灣最高的,站在屋頂可遍覽整個楓林灣的風(fēng)光。
紅色的楓樹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鮮艷,如血一般鮮艷,好似天賜接下來要走的路一般,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他不曾預(yù)料到了,同樣這也激起了他心中的戰(zhàn)意,看來接下來的路要一個人走了,任何一個殺手出現(xiàn)都可以悄無聲息的殺死覺妙他們,傳承了上千年的殺手組織,活了上千年也出名了上千年的殺手,現(xiàn)身的幾個他倒不是太害怕,怕的就是沒有現(xiàn)身的前四位,這才僅僅三天啊!
天賜轉(zhuǎn)過身,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胡梅,悠悠說到:“怎么了?”她似乎忘記胡梅是一個女人,也忘記了一個女人對于別的女人沒有興趣,有興趣的只有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王者。
“主人,今晚可否讓胡梅為您侍寢?”說話間衣帶飄飄,胸前的雪白若隱若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