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以前的通天嘯,如今天賜靈魂等級上升到了地魂級別,對于這一特技的把控更加細(xì)致,遠(yuǎn)不像從前那樣震耳欲聾的無差別攻擊,現(xiàn)在天賜已經(jīng)可以將他壓縮一把劍的大小,可直刺敵人靈魂,除了劃破天際的尖銳聲響,就沒有別的什么了。
所謂短小精悍,越純粹的東西所蘊含的能量越大,龍也收了這一記通天嘯后,面如金紙,七竅流血,神情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天賜,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實際上并不是他不想回過神,而是腦海中那巨龍依舊不停地撞擊著他那搖搖欲墜的靈魂,好似不將他靈魂撞散的話就不會停止一般。
天賜看著全身不斷顫抖的龍也,正準(zhǔn)備動手將他擊殺的時候,眼前一晃,一穿著黑袍身材略顯佝僂的身影出現(xiàn)在龍也旁邊,緊接著十幾道身影也都飛了上來,盡皆身穿黑袍,待得十幾人站定,當(dāng)先一人才將黑袍除去,一面容呈現(xiàn)病態(tài)白,頭生雙角一襲青衣的男子展現(xiàn)在眼前,天賜認(rèn)得他,正是當(dāng)初在市級為難小菜的姬荊,沒想到他居然是混沌書院的弟子,只是讓天賜更沒想到的是,這姬荊乃是五大靈主之一,麒麟靈主的嫡孫,自那日之后,他便將天賜血脈之事上報給了靈主,并且命人悄悄的潛伏在天賜身邊,每個月都會定時將情報傳輸給他,之所以龍也知道天賜之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只不過這姬荊為了面子,刻意將被天賜通天嘯打的瑟瑟發(fā)抖的事隱瞞了下來,這才導(dǎo)致龍也輕敵的情況下毫無防備,結(jié)結(jié)實實的接了這一擊。
就在天賜觀察的時候,余下的十幾人盡皆將黑袍除去,天賜赫然發(fā)現(xiàn)胡梅四人也在其中,更讓他氣憤的是丁樂逸全身是血,斷去一臂奄奄一息,天賜現(xiàn)在很后悔,當(dāng)初就不該將丁樂逸留在那里,要不然也不至于會發(fā)展成這般境地!
就在天賜憤怒之際,十幾道身影閃現(xiàn)正是覺妙眾人,本來眾人就不放心天賜一個人對戰(zhàn)龍也,但是為了大局不得不逃跑,只是覺妙一邊逃跑一邊回頭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狼狽的龍也身旁居然突然多出來十幾人,這讓他不得不立馬停下身形,轉(zhuǎn)身向著天賜方向飛去,其他人見狀也都跟著一起飛了回來。
天賜看了看眾人,心中憤怒和感動交雜在一起,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再讓他們走也是不可能了,看來今天只能死戰(zhàn)到底,當(dāng)下對著一眾人大聲說道:“我唐天賜有你們一幫兄弟姐妹,就算今天在這里身死道消,這一世也不算白走一遭,只是今天連累了大家,抱歉的話我也不說了,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今天愿意和我唐天賜一起死戰(zhàn)到底嗎?”聲音在天地間回響,打架嗎氣勢不能輸。
眾人盡皆點頭大喝道:“吾愿意!”話音剛落,眾人周身真氣鼓蕩,隱隱間有壓過對方一頭的勢頭。
就在眾人勢頭正盛之際,一直與胡梅在一起那個讓天賜看不透的虬髯大漢上前兩步來到龍也身邊,抬起右手將掌心放在龍也額頭,只見一道道淡綠色的光芒不斷從他手心傳輸?shù)烬堃材X袋中,同時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天賜眾人平淡的說道:“唐天賜,你們最好還是乖乖將無極金丹交出來,或許還能留個全尸,否則……”
不等他說完,暴脾氣的覺妙大喝道:“否則能怎么樣,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虬髯大漢一聽這話,抬起左手對著覺妙就是一掌,天賜見狀直接閃身擋在覺妙身前,只可惜他并沒有感受到絲毫掌風(fēng)和契機,但是身后的覺妙確實胸口凹陷,口中鮮血噴涌,只聽虬髯大漢囂張道:“螢火之光也敢于皓月爭輝,不自量力!”
天賜震撼這大漢的修為之高,他不知道剛才是自己慢了還是大漢對于空間的運用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不管是哪一種情況,自己恐怕都不是一合之將。一個閃身,天賜出現(xiàn)在覺妙身邊將他扶住,同時真氣源源不斷的灌輸進他體內(nèi)為他療傷。天賜不理解,為什么混沌書院和玲瓏書院所選進入無妄之地之人都這般厲害,而尚陽書院卻沒有,難道尚陽書院不知道無妄之地的隱秘嗎?想到這里天賜突然抬頭對著虬髯大漢問道:“你到底是誰?隱藏了這么久,就算我們要死也得給讓我們知道你是誰吧?”
大漢大笑一聲,放開龍也往前走了兩步,“好,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誰!”話音剛落,只見他抬起雙手放在頭頂,忽然一用力,雙手直接插進了腦袋,頓時鮮血噴濺,場面嫉妒血腥詭異,以至于小菜南宮詩韻以及楊秋都發(fā)出了驚叫聲,但是大漢手上動作并沒有就此停止,只見他雙目圓整,似乎十分痛苦一般大喝一聲,手臂之上肌肉如虬龍一般游動,只聽撕拉一聲,整個人居然直接被撕成兩半,血紅的肌肉夾雜著白色的骨頭,饒是天賜看了也不自己覺一陣惡心。而在兩半身體中間,一雙慘敗的猶如白骨的雙手慢慢伸了出來,對著兩邊一扒,一個佝僂著身體,下巴尖銳長得好似狐貍一般的老頭走了出來,沒什么頭發(fā),雙眼鼓掌,穿著一件灰色的麻衣,整個人似乎只有口中兩排牙齒還算正常,只見他慢慢的從虬髯大漢肉體中抽出身體,雙眼緊緊盯著天賜眾人,一瞬間天賜只覺得好似墮入冰窖一般寒冷。
卻聽身后李天祿不可思議的說道:“袁天機,怎么,怎么可能?你居然還活著?當(dāng)初你不是遭受天譴被雷劈死了嗎?”
老頭尋著聲音看向李天祿,“呵呵呵,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看你沒什么修為,莫不是李家小兒?”聲音極其沙啞,還是指甲劃在玻璃上的聲音一般。
李天祿驚恐的看著老頭,狀若瘋狂的說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當(dāng)年你算門大忌私下修煉通天箓,招來天譴,我那時雖小,但是其清楚地記得你被劫雷劈的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