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走到丁樂逸身旁對他說道:“丁兄,實在是對不起,沒有保護到你大哥!”
丁樂逸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天賜將他慢慢扶起,對著孔后和楊秋使了個眼色示意二人將他扶走,以免他看到丁元駒尸身被燒情緒控制不住,做出什么損害自身的舉動,只是不管二人如何勸說,丁樂逸依舊站在那里不愿離去,良久才對天賜說道:“唐兄,這不怪你,你也莫要太過自責(zé),沒事,你燒吧!我可以控制我自己!”
天賜點了點頭,對著任逍遙招了招手,后者領(lǐng)會,也沒見他如何動作,半空中便降下一團赤紅色火焰開始燒了起來,呼吸之間就將丁元駒的尸身燒毀殆盡,任逍遙見狀拜了三拜,這才轉(zhuǎn)身離去。而傷心欲絕的丁樂逸也跪下拜了三拜,眾人皆在原地拜了拜。
待到一切處理完畢,眾人這才繼續(xù)出發(fā),只不過現(xiàn)在都靠在了一起,沒有了剛來時的輕松,畢竟此刻眾人的心情都是比較沉重的,來到這里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有同伴身死。行不多時,漸漸地可以聽到水流的聲音,越往前走聲音越大,直到眼前出現(xiàn)一個聲勢浩大的瀑布,其聲震耳欲聾,霧氣蒸騰,宛如銀河直落九天,眾人皆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瀑布很高,可說是直入云霄,而眾人則是站在其半腰處,至少在眾人視力所及的情況下確實在半腰處。瀑布后面的石壁極其光華,好似鏡子一般,只是讓天賜好奇的是為何這石壁之上沒有生出哪怕一點青苔,甚至連一點水草啥的也沒有,這是很不正常的。
好似為了解答天賜的疑問一般,白衣老頭摸著胡須說道:“這便是天刀崖,是當年主人以一指之力劈出來的,只因為石壁之上還存有仙力,以至于寸草不生,而這瀑布只不過是他所建內(nèi)河的一部分!”
眾人心中出了震驚沒有別的什么好說的,這種鬼斧神工恐怕只有大自然才有,天賜剛才偷偷地用靈魂之力探查了一番,自從突破到地魂境界,原本不能離體向外擴散的靈魂之力現(xiàn)在居然可以延伸到三十里外,只可惜這靈魂之力剛一接觸到石壁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回來,直彈得他腦瓜子生疼,卻聽白衣老頭說道:“你怎么探查都是沒用的,仙府的入口就在瀑布后面,只有每天晚上月亮的光華照在瀑布上面才能看到它的位置,所以大家不必著急,先在這里休息一下,補充補充能量,等到月亮出來之后,我們再進去!”
天賜看了看腳下的鴻溝,又看了看瀑布,拖著腮幫子說道:“前輩,按照你的意思,這入口的位置是不斷的變化的對嗎?中間間隔多長時間???”
白衣老頭慢慢坐了下來,將鞋脫了下來,頓時一股酸臭為彌漫開來,但是老頭好似很享受一般,翹起二郎腿邊摳腳丫子邊說道:“每次間隔一天,每天的位置都會不一樣!”
看來現(xiàn)在只能在這里等著月亮出來了,天賜招呼眾人莫要亂跑以免觸碰到什么不該觸碰的機關(guān),又讓覺妙幾人將之前準備的一些吃食拿出來分配給大家,多準備些食物是他們的習(xí)慣,吩咐好一切,這才來到瀑布前面盤腿坐下,抬頭看著好似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刀從天而下的瀑布,他能感覺到這一指之力其中定然蘊含著道意,只不過或許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看的不太全面,以至于無法感受當時這位仙人使出這一指的意境,看著眼前的瀑布,流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依舊無窮無盡,甚至連當時仙人的仙力都還在石壁的表面不曾消逝,那這仙力會是什么樣子的呢?依舊是自上而下的劈砍嗎?還是僅僅就是一道仙力殘留在表面?
正想著,就聽白衣老頭對他說道:“小子,是不是感悟到啥了?”
天賜搖了搖頭,“資質(zhì)愚鈍,實在是看不出啥所以然啊!只是我很好奇為何會殘存仙力呢?”
老頭邊摳著腳丫邊說道:“這個解釋真的不好解釋,什么時候你能一掌將瀑布砍斷而水不流或者一掌讓這瀑布逆流,那就差不多了!”
天賜不可思議的看著聲勢駭人的瀑布,要將它砍斷,還要逆流,恐怕現(xiàn)在自己剛一接觸就會被這萬鈞水流沖下去吧!這種驚世駭俗的力量現(xiàn)在還是不要想了吧!“這一掌說起來簡單,真做起來恐怕難如登天??!一不小心還會被沖下去吧!對了,要是前輩你恢復(fù)功力的話能做到嗎?”
老頭嘿嘿笑了笑,奸詐的模樣讓天賜心中發(fā)毛,“拿壺酒出來,我就告訴你!嘿嘿!”
天賜心想原來是饞酒了??!反正這酒自己多的是,一招手便是一壇子,直接甩給老頭,“不就一壺酒嗎,我給你一壇?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老頭也沒說話,揭開壇封,抱起壇子就大口喝了起來,好似渴了很久一般,直到喝完了才放下酒壇,光腳大步走到瀑布前面朗聲大笑起來:“你說這樣需要很高的修為?我就讓你看看怎么將這瀑布截斷,又是怎么讓這瀑布逆流!”說話聲音響亮至極,隱隱有蓋過瀑布的趨勢,眾人都好奇圍了過來,只見老頭須發(fā)飄飄,周身白衣被瀑布的氣勢帶的獵獵作響,并指如劍放在眉間,雙眼緊閉好似在想著什么,就這般靜靜的站在那里,好似與這山河瀑布融為一體一般,任由水汽拍身,任由勁風(fēng)撲面,我自巋然不動。
忽然間,老頭睜開雙眼,一瞬間只覺得精光炸裂,劍指對著瀑布輕輕一劃,沒有一絲能量波動,但是在天賜眼中卻看到半空之中的彩色絲線好似被外力按壓一般居然向著石壁彎曲,那瀑布真的好似一塊布被人從中間剪開一半斷為兩截,其下的水流向下落去,而上面的水流好似被無形的石頭阻擋一般,盡皆向著兩邊流去,眾人看著眼前的奇景都驚訝的叫出聲來,再也不敢小瞧這個白衣老頭,只是盞茶工夫,瀑布又慢慢恢復(fù)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