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天賜知道眾人詫異主要是因為其靈魂突破到了地魂,整個人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改變,只是現(xiàn)在這么多人在這里不好多說,只得招呼大家一起先回去再說,眾人運功蒸干衣服,閃身來到洞府之中,正中央還有一只缺了雞腿的燒雞,可能是覺妙這兩天在小島上抓的野雞,只是他沒想到,在河底居然逗留了這么長時間,卻聽覺妙大喝道:“好你個糟老頭子,又偷吃雞腿,這是留給大哥的!”
白衣老頭抬起正在摳腳丫子的右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又將嘴中的雞骨頭拿出來說道:“別生氣,我也是擔心你大哥,替他嘗嘗有沒有毒罷了,”天賜拉住怒氣沖沖的覺妙,卻聽老頭又說到:“不錯不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短短兩日就突破了一個層次,厲害!”
天賜心中震驚,心中嘀咕道:這老頭待敵是何許人也,居然可以看透我,你要說他修為高深,可是被野豬一壓就骨折了,關鍵還那么怕疼,要說他沒有修為,此刻卻又直接將他看穿。天賜不由得一抱拳,對著老頭點了點頭,環(huán)顧四周,以前皆是人魂看不透倒也說得過去,到得現(xiàn)在,除了白衣老頭他看不透外,天賜發(fā)現(xiàn)一直跟在胡梅身邊的虬髯大漢,他居然也看不透,一時間只感覺身邊埋藏著兩個定時炸彈一般,回頭定要搞清楚狀況,他不能忍受身邊有他掌握不了的存在,更何況是在這危機四伏的仙家府邸。
想到著,天賜蹲下身子,拿起燒雞便啃了起來,燒雞還有一點溫熱,一口下去滿嘴都是油,好吃的緊,小菜慢慢的坐在他身邊,這兩天她可是茶不思飯不想,心中焦急且憔悴,天賜看著她的樣子一陣心疼,把剩下的一只雞腿撕下來遞到她嘴前,后者輕輕的啃了一口卻并沒有接下,天賜笑著說道:“你不是要我喂你吧,這么多人,嘿嘿!”小菜臉頰一紅,一把搶過雞腿,幸福的啃了起來。
卻聽溫星河說道:“天賜,這兩天怎么回事,你去哪里了?”眾人也都投來疑問的目光。
天賜吐出嘴里的雞骨頭,口齒不清的說道:“也沒啥,無意間發(fā)現(xiàn)一個叫趙玄朗的生后冢,”眾人皆不知這趙玄朗是誰,到時候白衣老頭往前湊了湊,“我在里面得到了兩件上古神器,一個是定海珠,另一個則是四象洪爐,兩者功參造化,威力無邊,只是現(xiàn)在還不會用。”說著話,一招手,那定海珠和四象洪爐便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天賜不會傻到將所有神器都拿出來,只這兩件讓大家開開眼就好了,加上這四象洪爐本來就不準備留著,只見他抬頭在人群中掃了一圈,見班固在最后面站著,大聲說道:“班兄,這四象洪爐據(jù)說可以比肩太上老君的八卦爐,我不精這煉器一道,送給你了,你只需在上面滴上一滴精血便可!”說完只見他抬手一吸,一滴金色血液從爐子中飛出,旋即融入天賜掌心。
班固聽他這話,一時楞在原地,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從小到大,除了師傅和父母對他這般好,其他人都不怎么瞧的起他,畢竟他不能修煉沒什么修為,雖說天賜只是給他一個爐子,但是這可是可以比肩八卦爐的神器,而且對于一個煉器師來說,一個好的爐子就如生命一般,班固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天賜身邊忽然跪了下來,天賜連忙起身想將他扶起,只是在不使用功力的情況下卻是未能將他真正扶起,只聽班固說道:“唐兄,大恩不言謝,日后愿效犬馬之勞!”
天賜沒辦法,只得以功力硬生生的將他扶起,說道:“客氣啥,這東西于我形同雞肋,但是到了你手中卻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這才能實現(xiàn)它的意義,你快起來,滴血認主,其中妙用自會知曉!”其實天賜本來也想過將這爐子送給歐陽鋒,畢竟他師傅是練器大師歐冶子,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日后他成了劍冢山莊的掌門,應該不缺這類神器,所以才決定將這爐子送給班固,說不得日后還需要他幫忙煉器。
班固點了點頭,將一滴精血滴在了四象洪爐之上,一瞬間,晶瑩剔透的爐子化為鮮紅色,只見他掏出一塊黑色石頭放在爐子之上,只一會便化為純凈的液體,他雙手握住液體,幾番揉搓,一把劍胚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班固見劍胚成型,當下在空中點指,嘴中口訣不斷,一個繁瑣復雜的陣法慢慢成型,當此時,他單手一拍,大喝一聲:“啟靈!”那陣法直接將劍胚包裹,一把周身不滿陣法符文晶瑩剔透的小劍便已練成,其上劍氣吞吐,雖看起來不太鋒利,但是卻給人一股寒意,班固捧著這小劍說道:“沒想到只是簡單的陣法居然有這般威力,無需灌注真氣,隨心意而走,附帶技能破碎無雙,嘿嘿,唐兄,要是不嫌棄這把小劍就送給你了!”
天賜搖了搖頭說道:“班兄,這小劍于你最是合適不過了,你留著防身,萬萬不要覺得你虧欠于我,大家都是兄弟!”
班固也不矯情,點了點頭,只是心中早已經(jīng)下定決心,天賜這個兄弟自己交定了。
正當大家注意力都在這小劍上的時候,卻聽白衣老頭說道:“過程太過繁瑣,未達到發(fā)璞歸真的層次,這個爐子威力發(fā)揮不到萬分之一,還需努力!”
班固聽到這話卻也不惱,心中也有一絲尷尬,這些話以前也聽師傅說過,只是自身無法修煉,對于這煉器一道總是領悟不夠,好在勤能補拙,這才慢慢的達到師傅之下第一人。
他雖不怒,不過覺妙卻怒了,對著他大喝道:“你老小子,就知道說風涼話,有本事你也來練一個??!”
白衣老頭見他怒目相視,也不計較,哼了一聲道:“我要是煉起來最起碼也得是神器,只是這天劫我一把老骨頭扛不住??!”
覺妙一聽這話更加來氣,擼起袖子就想上去揍他,天賜趕忙攔住,正要說話卻聽老頭盯著他說道:“你印堂發(fā)黑,恐有血光之災,一定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