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也不見天賜移動,抬起右手并指如劍對著野豬額頭一點,一道白色人形虛影瞬間射出,直達(dá)野豬額頭,無聲無息間野豬身死,四條腿一蹬,快十米長的身軀轟然倒了下來,其上老者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被它壓在身下,只聽‘咯吱’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白發(fā)老者疼的哇哇直叫喚,天賜及忙閃身上前,一腳將野豬踹飛到一旁,走到老者身邊看了看,只見他一條腿呈現(xiàn)出詭異的角度,顯然是被壓斷了,天賜輕輕上手,慢慢將老者的短腿稍抬起來,對著不斷叫痛的老者說道:“老爺爺,你忍一忍,我先給你正個骨!”
說完不待老者反應(yīng),雙手一拖一擰一推,老爺子大叫一聲,臉上汗珠好似淋雨一般流淌,面色蒼白,身體不住顫抖,好一會才說道:“你就不能慢點嗎?沒看我一把老骨頭嗎?能經(jīng)得起你這般折騰?”
覺妙見他這般不知好歹,抬腳上前就準(zhǔn)備教訓(xùn)他,老頭也看到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往后縮了縮,好在被天賜喝止住,“莫要沖動,你去和昆侖將野豬分切好,不然回去了洞府空間太小,不好行動,這老人家我來醫(yī)治!”
覺妙收起拳頭轉(zhuǎn)身和昆侖一起去洗切野豬,天賜則從地上撿起兩個直木棍,又從懷里掏出一根絲帶,就要給老頭捆上,卻聽一旁的姜伯牙說道:“唐兄,你以前干過這個嗎?好像搞反了吧?”
天賜一聽這話仔細(xì)看了看,這接骨正骨自小練武的時候就學(xué)過,只是不曾想剛才太過匆忙,加上這地上雜草叢生,一時沒注意,把前后搞錯了。白發(fā)老者此時瞪大眼睛盯著天賜,嘴角不斷抽動,胡子都快翹起來了,天賜實在有點不好意思,說道:“姜兄,還是你來吧!”
說著直接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跑向覺妙那邊。
姜伯牙蹲下身來道:“老伯,你怕痛不?”
白發(fā)老頭也不說話,使勁的點了點頭,姜伯牙見狀指著他斜后方說道:“快看,又一頭野豬過來了!”老者本就驚惶未定,此時一聽這話,直接轉(zhuǎn)頭看去,當(dāng)此時,姜伯牙一記手刀劈在了他的脖子上,后者‘額’的一聲便暈倒過去。眾人都被他這一連串動作搞得有點懵。
姜伯牙感嘆道:“總算能清凈一會了!”從懷里掏出一顆紅丸塞到老者嘴里,接著雙手放在老頭腿上,只聽‘咔咔咔’三聲,老頭子嘴里悶哼一聲,接著又用木頭將他腿綁好,姜伯牙這才起身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其他四人都不自禁的對他伸出大拇指。
處理好老頭,姜伯牙和任逍遙也走到了天賜這邊,此時野豬已經(jīng)被破開去皮,肚中內(nèi)臟也都被去除干凈,天賜沖著任逍遙努了努嘴道:“生個火給這野豬烤了,不是少野豬哈!”
任逍遙揮了揮手,地上的干柴盡皆飛到一起,只一個眼神便燒了起來,覺妙見狀掏出擎天一氣棍自上而下將野豬串了起來,放在火堆上烤著,有從懷里拿出一些調(diào)料不斷地撒著,沒一會野豬身上就滋滋冒油,香氣四溢,只是這香氣之中還帶著草藥的味道,五人都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只聽姜伯牙如數(shù)家珍一般報道:“人參,靈芝,朱果,雪蓮,何首烏……乖乖這野豬伙食不錯啊,聞著這藥味都是有年份的草藥啊!難怪防御那么強(qiáng),這肉吃了可是滋補(bǔ)佳品!”
剛說完就聽見一旁草叢中有人呢喃道:“千年人參燉豬蹄,萬年首烏紅燒肉,雪蓮涼拌黃瓜條……”邊說著還不忘嗒嗒嘴,原來是那白發(fā)老頭聞到香味說起了夢話。
天賜幾人都搖頭笑了笑,等到這野豬被烤的外焦里嫩覺妙這才將它從火堆上拿了下來,直接扛著便向石壁洞府飛去,上官昆侖留著口水跟在后面,而天賜則是走到老頭身前拉著他的胳膊就要將他背起來,可不曾想一使勁下,老頭居然紋絲不動,其重量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天賜的預(yù)想,當(dāng)下沉肩墜肘,大喝一聲,勢要將他背起來,這一下勢大力沉,老者應(yīng)聲而起,天賜只覺得好似背著一座山一般,其重量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擎天一氣棍,只是不知為何會這般沉重,莫非是他背著的黃葫蘆,只是這葫蘆非金非銀,敲起來聲音好似木頭一般,怎么也沒辦法聯(lián)想到一起。
天賜試著飛了三次才騰空起來,晃晃悠悠的向著石壁洞府飛去,本是眨眼的工夫此時居然用了一刻鐘才到,剛一落下,只聽‘轟’的一聲,塵土飛揚,天賜雙腳直接陷進(jìn)土里沒過膝蓋,本在用刀切分野豬肉的眾人見此情景都吃驚不已,天賜長呼了一口氣,慢慢的將老者與葫蘆放在地上,說來也怪,天賜背著的時候重于幾萬斤,怎么將他放下的時候卻沒有什么聲響,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地上被自己踩出的洞中跳出來,舒展了一下身體,又將之前摘得桃子拿出來分給眾人,見覺妙端著一個盛滿野豬肉的木盤過來,伸手接過便吃了起來,雖說到了如今的修為就算一百年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事,但是這食物進(jìn)入肚中那種充盈的感覺是其他事情比不了的,不管你如何修煉也修不來。
吃了一下半豬肉,天賜覺得差不多了,就將木盤放在老頭鼻子前面晃了幾下,許是太香,老頭的鼻子居然跟著盤子也晃了起來,接著眼睛慢慢睜開,瞪大眼睛看著盤中的豬肉,口水流了一地,許是忘了自己腿折之事,直接就要站起來,一股劇痛從腿上傳來,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眾人看了都哈哈大笑,老頭也不怕丟人,翹著傷腿慢慢回到原地,一把拿過天賜手中的木盤,大塊朵頤起來,邊吃還邊說道:“真香,這樣的百草野豬很難搞到的,上次吃還在……”許是忘了什么時候,晃了晃腦袋又說到:“管他呢,反正很久了,香!”
天賜看著他吃得這么香也不好打擾,聽他話中之意,似乎在這神墓已經(jīng)呆了很久了,心中的疑問等他吃好了再說吧!